林夕琪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墨情這位女將軍,一直都是這些少女心中的夢。因為她做了她們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她做了她們做不到的事情?,F(xiàn)在直面這位女將軍,林夕琪的內(nèi)心是拒絕的。但是為了能夠得到她屬意的那位郎君,她不能退。
“看招!”林夕琪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來,迎上了墨情。墨情微微冷笑,腳下一個錯步,躲過軟劍,反手直接扼她的住咽喉。僅僅一個照面,林夕琪就輸了。
“承讓!”墨情放下手,一臉淡漠的轉(zhuǎn)身,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安安靜靜的坐著。
“居然這么羞辱這位女金吾,他是嫌自己的江山不夠穩(wěn)固嗎?”林惜謠諷刺的笑了——父親,您看到了嗎?您當(dāng)初的死根本不值得,您不應(yīng)該保他的。
林夕琪紅了眼眶,委委屈屈的退了下去??磁_上的林相,也是一臉沉郁,他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警告過這個女兒,可是她居然還敢來參加。他想他有必要,該正正家規(guī)了!
想著想著,目光向著別國使臣的席位看去,林恒的目光猛的凝住了。那熟悉的織金青錦衣裙,一定錯不了,是那個丫頭!不過,她怎么會坐在天瀾帝國的席位上?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天瀾帝國的使團(tuán)被接見時,并沒有看到此人的存在,莫非天瀾此行另有陰謀?
林恒腦海中頓時開始思索著各種各樣的陰謀論。其實他是并不是完全相信林惜謠的,他不信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人,會這么干凈利落的放下仇恨,更有甚者,他都不相信林惜謠還會活著。畢竟,那可是骨醉啊……
就在林恒思索時,臺子上再次緩緩走上來一位長相嬌媚的女子,她和其他的女子打扮的不同,她穿著一件貼身的銀鎧,其風(fēng)采不下于當(dāng)朝的女金吾墨情。身材窈窕,氣質(zhì)醇雅,再配上一頭淺紫色的長發(fā),宛若一朵靜靜開放的罌粟花。雖然它本身沒有任何芬芳,但是偏偏能夠魅惑人心。
與此同時,隨著她的上場,場下頓時一陣沸騰。她就是傲旭帝國的護(hù)國公主,又被稱為沙場罌粟的張嫣然。
如果說藍(lán)皓晟代表的是新衍帝國的戰(zhàn)神王爺,也是新衍帝國南境的軍神。那么,張嫣然作為護(hù)國公主,同樣也是傲旭帝國北境的軍魂。這兩人在邊境的交手,不下百次,彼此惺惺相惜。沒想到,這次的選妃大典,這位沙場罌粟居然會降尊紆貴,親自參加。
“她名為張嫣然,是傲旭帝國的護(hù)國公主,同時也是邊境的一朵罌粟花。除了女兒國的那兩位戰(zhàn)神姐妹花外,在邊境的女將軍只有她最為出名了。她還有一個稱號,被稱為——沙場罌粟!”臺下的牧亦游見林惜謠對著臺上那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人怔怔出神,連忙很狗腿的在一旁解說張嫣然的來歷。
林惜謠聽了,唇邊掀起一抹不易被察覺的微笑,淡淡的道:“牧亦游,我們來玩?zhèn)€游戲,不過代價有點大,你可敢玩兒?”
牧亦游看著林惜謠傲嬌的表情,自信一笑,附在她耳邊,噴吐著熱氣道:“只要你敢玩兒,我就敢陪著你直到地老天荒?!?p> 林惜謠的面頰微微一紅,而后邪魅地勾起唇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略有些玩味的道:“希望你不要后悔才好!”而后附在他的耳邊低低的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果不其然,牧亦游的面色漸漸地發(fā)黑,等著林惜謠說完,他的臉色都可以看出來竟是漸漸的發(fā)綠了。
牧亦游一臉不情愿的表情,語氣中蘊含著怒氣:“你真的決定這么辦?”
“你怕了?”林惜謠巧笑倩兮,竟是將別樣的俏皮。
牧亦游忽然笑了,一時間竟是如嬌花初綻般耀人眼眸。就是連林惜謠這么沉穩(wěn)的人,都忍不住沉醉他的美色下,這人簡直就不是人,恐怕就連高高在上的神祇也沒有他的這般魅力吧。
“小謠兒,本公子也不是不能答應(yīng)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無論什么時候,都要相信我?!?p> 林惜謠一時間怔愣住了:“這叫什么條件?”
“你答不答應(yīng)?!”牧亦游微微抬高自己頭,看似驕傲,眼神深邃,一副傲嬌的樣子,但是在這時貼近他的左胸,就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明顯加速了,甚至就連著鬢角、手心已經(jīng)輕微的開始出汗了。
林惜謠略略沉吟了片刻,點頭道:“好!我答應(yīng)你!”
“成交!”牧亦游朗聲大笑,在心里盤算著,林惜謠這個人最是重承諾的,一言九鼎,現(xiàn)在答應(yīng)了就不怕她反悔?,F(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將她的信任爭取到手了,愛情還會遠(yuǎn)嗎?
林惜謠摸不準(zhǔn)牧亦游的葫蘆里在賣什么藥,微微撇嘴,轉(zhuǎn)頭,眼神專注地盯著那個臺上的張嫣然。不愧是傲旭帝國的護(hù)國公主,臺上獻(xiàn)藝,一手漂亮的劍舞震驚了所有的人,文試武試順利通過。此時的她一身貴氣站立在臺上,倒不像是被挑選,反而是在挑選夫君一樣。長劍斜指,紅唇帶笑,霸氣十足:“齡王爺,請賜教!”
“好!”全場掌聲雷動!不愧是沙場罌粟,這氣勢,這通身氣派,足以配得上我們南境的軍神。
而看臺上的藍(lán)皓晟,頭戴雙龍束發(fā)金冠,劍眉入鬢,一雙極具威勢丹鳳眼中滿含霸氣,唇角勾一抹詭異的弧度,渾身上下滿是戾氣。一身紫紅色睚眥的朝服,腰懸皇子玉佩,身材挺拔,衣袂蹁飛,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是一尊殺神。只見他漫不經(jīng)心的從身后的侍衛(wèi)手中,拿過一口刀,輕輕一躍,就出現(xiàn)在了比試臺上。
“好!”臺下一片叫好聲,不愧是南境的軍神,新衍帝國的戰(zhàn)神王爺,這身手果然厲害。
“護(hù)國公主,想做齡王妃,可不僅僅是一道圣旨的事?!彼{(lán)皓晟的面容極為精致,皮膚白皙,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的人,真的很難想象這樣一位美好的如詩如畫的濁世佳公子,居然會是一位手握兵權(quán)的飲血將軍。
“齡王爺!你我的對手戰(zhàn)不下百次,怎么,你怕了?”張嫣然冷笑,故意挑釁道。他們兩個明明已經(jīng)對彼此盟誓。甚至她不惜以他的王妃來考察他對她的真心,后來聽說他的王妃死狀極慘,是以新衍帝國最慘的刑法,離開這個世界的,這個消息極大的取悅了她,她這才認(rèn)可了他的真心。但是她沒有想到,新衍皇室居然舉辦了選妃大典,藍(lán)皓晟居然也在這里面,難道他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了?
藍(lán)皓晟那雙丹鳳眼微瞇,緩緩舉起手中的鋼刀:“本王的齡王妃,必須能夠與本王并肩,本王的考題只有一個,在本王手下走過十個回合。”
“哦?”張嫣然微微的勾了勾唇,“那本宮若是將你擊敗了呢?”
這句話一出,全場沸騰,藍(lán)皓晟是新衍帝國的護(hù)國支柱,代表了新衍帝國的武力,這位護(hù)國公主居然大言不慚的要擊敗他們的支柱,真是夠狂妄的。
“然然……”藍(lán)皓晟邪魅一笑,欺身而上,將自己未盡的話語傳入她的耳膜,同時也傳入臺下的觀眾耳中,“如果那樣的話,我藍(lán)皓晟甘愿入贅!”
齡王爺?shù)倪@句話一說出來,立時全場沸騰,叫好聲不斷,不愧是新衍帝國的戰(zhàn)神王爺,果然夠狂夠傲!
“那就來吧!”張嫣然那頭淺紫色的長發(fā)迎風(fēng)飄揚,腳尖一點,妙曼的身形帶起一陣輕風(fēng),長劍前指,直刺藍(lán)皓晟的面門。
藍(lán)皓晟手中的鋼刀一挽,身形一錯,讓過劍勢,欺身上前,冰冷的刀鋒險險擦過她的耳畔。
“好!”張嫣然輕喝了一聲,她的身形仿佛被風(fēng)吹起一般,輕飄飄的就如同一張白紙般,擰身一劍,一劍刺出。劍鋒未到,劍氣已然肆虐,吹起對面的那個男子紫紅色的衣擺。
藍(lán)皓晟的眉眼間也流露出笑意,她的功夫又進(jìn)步了。看著向自己刺來的這一劍,藍(lán)皓晟的身軀后仰,身體平移飄進(jìn),手中的鋼刀直直的迎上那柄劍。刀劍相撞,火星四濺。一人身長玉立,墨發(fā)紫衣;一人紫發(fā)銀鎧,氣質(zhì)醇雅,兩人長相俊美,一時間竟是看呆了臺下的諸位觀眾。
這一招換過,兩人的身形更疾,一時間只聽到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呐鲎仓?,兩人似是化作一紫一白兩道匹練般,纏斗在一起。偶爾可以見到有著火花激射,這兩人在電光火石間,已經(jīng)交手?jǐn)?shù)十招,竟是不分上下。
牧亦游在臺下看著他們的纏斗,看著看著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小謠兒,一會兒,我要是做了這件事,你可不能反悔啊?!?p> 林惜謠溫婉的笑笑:“我們也認(rèn)識六年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信譽?!?p> “不是信譽的事情,是本公子的形象問題?!蹦烈嘤我槐菊?jīng)的道,雖然在江湖上的名聲不好,但是他本人還真沒做過這么丟臉的事情。
林惜謠莞爾:“四大公子中,你這位邪公子的名聲,現(xiàn)在可以止小兒夜哭,您的形象真的還有?”
“額……這個,這個,這個嘛?!蹦烈嘤握Z塞,他后悔了,他不該把自己名聲弄的這么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