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疤男子不知什么來歷,做事毫不顧忌,下手狠辣之極,一出手就把掌柜的打的半死。
藥鋪外,正在看熱鬧的人都被刀疤男子的狠辣嚇到了,都沒想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刀疤男子居然敢下如此狠手。
而且看那刀疤男子的做法,很明顯就是沒打算講道理,囂張的不可一世。
“這些人太過分了,就不怕官府嗎?”有人憤憤不平,擔(dān)憂的看了看王云等人。
“在江陵府,官府只能管一半,另一半要聽地方幫派的,這刀疤男子一行人,一看就是幫派中的江湖人士,恐怕還真不怕官府。”有人細(xì)細(xì)分析了一番,看出了刀疤男子是有恃無恐,所以才如此毫不掩飾的敲詐勒索。
“幫派,又是幫派,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p> 好多人握緊了拳頭,對于幫派這個字眼咬牙切齒,很明顯都吃過幫派的虧。
“你就知足,江陵府靠近皇室統(tǒng)治區(qū),官府勢力相對較大,基本上可以和幫派分庭抗禮,所以這些幫派還多少有些收斂。你要是見過江北六省以外,其他地方的幫派作風(fēng),才知道什么叫做無法無天?!?p> 有人無奈的感慨了一句,這種事情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
趙國江北六省之外的十八省,幾乎全部被十大門派控制,地方幫派勢力一手遮天,官府都是看幫派臉色做事的。
江陵府相對好一些,但是幫派勢力仍然很大,雖說不上一手遮天,可也絕不怕官府。
藥鋪對面酒樓,一個中年和一個少年正面帶微笑,陰惻惻的看著藥鋪里的一切。
“父親,這次由幫派中人出手,秦濤和王云恐怕不會好過了?!蹦巧倌暌荒樀呐d奮,仇恨的盯著藥鋪里的王云。
那中年陰沉的一笑,略顯心痛道:“為了請動這些人,為父可是把每個月的供奉足足加了三成,而且許諾把王云這個賤人手下的全部財產(chǎn)都雙手送?!?p> 少年一愣,有些吃驚道:“這代價也太大了吧?!?p> “秦濤母子逼得為父放棄一半家產(chǎn),我絕不讓他們好過,我要讓他們明白,王家的產(chǎn)業(yè),不是那么好拿的?!?p> 這中年正是王秉文,那少年是他的兒子王杰。
上次王秉文在秦濤手里吃了一個悶頭虧,被迫讓出了一半家產(chǎn),一直耿耿于懷,對秦濤母子恨的咬牙切齒。
所以這次他花大代價,請來了一些江湖勢力,準(zhǔn)備徹底解決掉秦濤和王云。
“這些錢花了也好,不但可以讓秦濤母子萬劫不復(fù),還加深了我們和幫派之間的感情,對我們以后做事也是有好處的。至于秦濤母子手下的產(chǎn)業(yè),丟了也就丟了,反正又不是我的?!蓖醣囊荒樀?,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王秉文和王杰交談之間,顯得信心十足,認(rèn)定秦濤母子這次注定要栽跟頭。
想來也是,江陵府的江湖勢力連官府都不怕,這次有他們出手,王秉文沒有理由相信秦濤母子還有翻身的可能。
“住手?!?p> 眼看那名掌柜被打的氣息微弱,馬上就要命喪黃泉,王云深吸了一口氣主動占了出來。
掃視了這一群彪悍的大漢,王云開口不甘的問道:“說罷,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王云對江陵府的情況也有些了解,知道面對江湖門派,根本沒有什么道理好講,只能暗自忍耐。
刀疤男子嘎嘎一笑,隨手把那名氣息奄奄的掌柜甩到一邊,側(cè)眼看著文云問道:“我只問一句,我的兄弟死了,是不是你們的藥有問題?”
刀疤男子并未說出目的,而是繼續(xù)糾纏藥的問題,想要從心理上徹底壓垮王云的內(nèi)心防線。
“也許是你這位兄弟……?!蓖踉篇q豫了片刻,想要解說一番。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沒有也許?!?p> 刀疤男子蠻橫的沖到王云身旁,兇殘的目光狠狠的打在王云臉上,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問道:“告訴我,你們的藥有問題?!?p> “你們太欺負(fù)人了,怎么能這樣?”
一名小伙計看著刀疤男子如此逼迫,帶著哭腔喊了一句。
“欺負(fù)人,我讓你看看什么才叫欺負(fù)人?!钡栋棠凶踊仡^看向那名伙計,伸手將他抓起,重重的摔到了一旁的地面之上。
那伙計正在痛苦掙扎,刀疤男子身后一男子笑瞇瞇的走到伙計身旁,狠狠一腳踹到了伙計胳膊之上。
“咔嚓”
只聽一聲脆響,那伙計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竟是一條胳膊被生生踩斷。
不屑的瞥了一眼滿地打滾的伙計,刀疤男子再次看向王云,說:“我再最后問一句,你們的藥,是不是有問題。記住,你只有最后一次機(jī)會回答了,要是答案大爺不滿意,我就真的開始欺負(fù)人了。”
說完,刀疤男子嘎嘎一笑,一腳踢開身旁痛苦哀嚎的斷臂伙計,大馬金刀的坐到一把太師椅上,好整以暇的等著王云說話。
“哈哈哈,我們最喜歡欺負(fù)人了,夫人你可要想好了,別給兄弟們欺負(fù)你的機(jī)會?!?p> 刀疤男子的手下一臉淫邪的上下打量著王云,肆無忌憚的眼神恨不得將王云扒光。
王云心頭千般計謀,可面對這些不講理的蠻橫江湖之人,沒有一條出路可言。
“娘,你沒事吧。”
就在王云準(zhǔn)備咬牙認(rèn)下時,一道身影急沖沖的來到她的身前,一臉擔(dān)憂的問道。
王云一看是秦濤,繡眉暗鎖,他覺得秦濤此刻不該來。
“濤兒,你先走,等娘處理完事情之后去找你?!?p> 王云怕秦濤一沖動,和刀疤男子起了沖突,到時她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對于刀疤男子的狠辣,她已經(jīng)見識過了,唯恐秦濤受到傷害。
秦濤看了一眼氣息奄奄的掌柜,還有那名斷了胳膊的伙計,臉色沉了下來。
尤其是當(dāng)他看到王云臉上那殷紅可見的巴掌印時,眼中的殺意幾乎凝實,毫無感情的問道:“是誰動的手?!?p> 低沉的語氣充斥著寒氣肆意,血紅的雙眼黑光涌動。
“濤兒,你別問了,趕緊先離開?!蓖踉埔豢醇軇莶粚?,焦急的催促秦濤走。
“喲呵,來了個倔脾氣的,老子就喜歡倔脾氣的?!币幻莸哪凶訌牡栋棠猩韨?cè)走出,一年嬉笑的看著秦濤,仰著下巴,一點也不避諱的說:“是老子動……?!?p> 他話未說完,眾人只聽砰一聲巨響,所有人都傻眼了。
只見那消瘦男子被秦濤一腳踹出數(shù)丈之遠(yuǎn),重重的砸到了墻面之上,堅固的墻體都被強(qiáng)大的力量砸出了裂紋。
“噗”
秦濤這一腳毫不留情,那消瘦男子直接口吐鮮血,不可思議的看了秦濤一眼,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濤兒你……?!?p> 王云驚恐的雙手捂嘴,他被秦濤的舉動嚇到了,她萬萬沒想到,秦濤居然動手打了這些幫派之人。
“大禍了,大禍了,這秦濤惹大禍了?!?p> “距今為止,還沒聽說有那個惹了幫派的人能有好下場,這秦濤太魯莽了?!?p> 旁觀之人一看秦濤動手,暗道秦濤這是惹禍了,眾人深知幫派勢力的可怕,那可都是些殺人如麻的惡棍。
“打得好?!?p> 藥鋪對面二樓之上,王秉文見秦濤動手,興奮的一拍桌子,叫道:“不怕你動手,就怕你不動手,今天只要你一動手,必將死無葬身之地?!?p> 王秉文興奮的拿起酒杯干了一杯酒,他覺得秦濤母子今天死定了,幫派之人豈是那么好惹的。
王杰同樣明白這個道理,身為江陵府之人,豈會不明白幫派的可怕,于是一臉期待的看向?qū)γ娴乃庝?,暗道:“秦濤啊秦濤,你還真厲害啊,居然連幫派之人都敢打,那我今天就要看看,你過不過的了今天這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