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向銀葉林進(jìn)發(fā)!
這一刻,我已經(jīng)將穿裂云霄的光攥在手心。
正文
“黎明時刻已到。考官組被盡數(shù)消滅,本場考核新組通過,一分鐘后場景解體?!?p> 伴隨著太陽的緩緩升起,燭鯉用麥克風(fēng)向那邊的眾人宣告這振奮人心的比賽結(jié)果。
“呼,怎么樣?我表現(xiàn)的不錯吧?”趙啻賢緩緩落下,剛才戰(zhàn)斗中的沉穩(wěn)瞬間無影無蹤,轉(zhuǎn)而用有些臭屁的語氣默問啻之龍刃。
啻之龍刃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攻擊拖泥帶水,移動與躲閃也不夠迅速。不過可以短時間內(nèi)解決三個這種優(yōu)秀的曉啟,還算合格?!?p> “趙啻賢,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將我們?nèi)慷即虻搅?。”杰斯洛爾微微一笑,身子化作點點綠色能量逐漸消散,“那么我想問你,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些奇怪的地方呢?”
“啥?奇怪的地方……對,是有一點。盡管啟用了爆啟,但總感覺使不出全力。這也算奇怪的地方嗎?”趙啻賢轉(zhuǎn)了兩圈眼睛,說出了自己的疑慮。老實講,自己一直以為僅僅是狀態(tài)不佳,僅此而已。
掛在樹上的斯達(dá)爾瑞托卻不屑地撇撇嘴,說出了真相:“才發(fā)現(xiàn)啊,真是個白癡。告訴你吧!從你進(jìn)入場景的那一刻起,你的鎧甲爆啟能量就被削弱到了不高于我們曉啟的兩倍。這個數(shù)值,連你正常值的五分之一都不到?!?p> 一旁的浮靈聽到后簡直驚訝得說不出話。剛剛戰(zhàn)斗力如此強(qiáng)勁的趙啻賢,居然連正常狀態(tài)的五分之一都不到嗎?
“也就是說,如果你妄圖單靠自己的能力保護(hù)整個組,與我們相抗的話,當(dāng)初你就會被克爾擊敗?!?p> 赫蘭芬加爾平靜地說道。嘴上看似很不在意,但她那雙眼睛著分明透射著欽佩:“但你的劍客組員替你消耗了克爾的大部分實力,從而使你最終反殺克爾。而在你回援之前,也是你的組員抵擋了我們的大部分攻擊,給你的勝利奠定了決定性的條件。努力吧,你們一定會有所作為的!”
“場景解體?!?p> “唰——”……
眼前一陣絢爛閃過,再次睜開雙目,眼前已然是簡潔的房間。坐在自己旁邊的澤莎爾摘下頭盔,伸了伸麻木的左胳膊:“啊!我的胳膊啊!想死你了!”
在中彈之后,澤莎爾一直無法大幅度活動這條手臂?,F(xiàn)在,終于從那煩人的疼痛下解放,別提她的心里有多么興奮了。
趙啻賢也活動了活動坐的僵直的四肢。自己,也可是在這間房中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呢!
“咔——”
房門被輕輕推開了。莫蘭妮爾走了進(jìn)來,一臉的嚴(yán)肅。趙啻賢不禁流下一滴冷汗,這個表情,可不像是莫蘭妮爾啊……
“哈哈哈哈!好小子!干得太漂亮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莫蘭妮爾便放聲長笑,同時給了趙啻賢肚子重重一拳。其他兩人瞬間就被嚇懵了,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趙啻賢雖然體質(zhì)已經(jīng)比較強(qiáng)健了,卻也吃不了突如其來的重?fù)舭?他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感覺五臟六腑都玩了一次跳樓機(jī)一般。
清醒過來的莫蘭妮爾趕忙將趙啻賢從地上扶起,不好意思地?fù)蠐项^:“對不起哈,太激動了?!?p> 這下,趙啻賢總算知道莫蘭妮爾一個女孩是怎么管住自己的小組了。
“趙啻賢,祝賀你們。”燭鯉也走了進(jìn)來,祝福著這個新的小組。他微笑著走上前,在他手中拿著的是趙啻賢小組的資料單:“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你為你們的小組起個名字吧?!?p> 起名字?趙啻賢之前一股腦地想著建組,倒還真沒想過名字。
……
“爸,我就要走了?!?p> 那個夜晚,趙啻賢拉緊了外套,與家父作最后的告別。凌晨的輕風(fēng)拂過他的臉龐,為他洗禮。頭覆白鬢的趙賦源立在門邊,眼睛中有期盼,也有不舍。黑神在旁邊用力搖著尾巴,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主人。
“小賢子,嘮叨的話我就不說了。只希望你記住,一個真正的軍人,要有鐵意志,鋼脊梁!不畏強(qiáng)敵,敢于較量!我從前在戰(zhàn)龍鐵血連的故事你應(yīng)該聽我講過無數(shù)遍了,這一切,你都會懂的?!?p> 良久,他抬起了頭,說道:“父親說過一個軍人只有鋼鐵般的意志才能無往而不勝,就叫鐵血隊吧!”
這,也是其軍人世家代代傳承的意志。
“好。燭坎,把東西給他?!睜T鯉掏出袖中的筆飛快將組名寫下,隨即向門外招呼道。燭坎扛進(jìn)來的,是一個巨大的白色鐵皮箱。看他直喘氣的樣子,應(yīng)該是非常沉重的。
“隊長,這里面裝的是啥?是一箱子鏑幣嗎?”一想到可能是錢,澤莎爾不禁美滋滋的。難不成,燭鯉看自己組表現(xiàn)得好,要獎勵自己嗎?
“做夢吧。”
燭坎三個字,給澤莎爾的心里頭潑了一大盆涼白開?!斑@里裝的是分配給你們的建筑材料,等一下你們就去王鯤殿西門外的銀葉林去組建你們的小組要塞吧?!闭f罷,他將頭一轉(zhuǎn),和燭鯉一同走出了房間……
今日的陽光簡直格外毒辣,雖然才剛過了混鯤的初春,卻相當(dāng)?shù)难谉?,比起地球的盛夏有過之而無不及。一道道強(qiáng)光衍射著,像是太陽在光著屁股撒野。
這個溫度如果召喚鎧甲,估計沒幾分鐘就中暑躺地上了。
“呼呼!努力,加把勁!”澤莎爾咬著牙說道,白皙的兒直往外冒細(xì)汗。
“臭不要臉!你給我從上面下來!”趙啻賢邊和浮靈一步一挪地抬著箱子向王鯤殿西門前進(jìn),邊沒好氣地沖坐在箱子上的澤莎爾吼道。
這個畫面,感覺自己和浮靈就是倆抬轎子的,澤莎爾倒是貴夫人!
澤莎爾吮吸一口冰鎮(zhèn)果汁,又拉上了太陽鏡:“沒辦法啦!今天陽光這么強(qiáng)烈,會把人家曬傷的。再說,我又不是白休息!咱們不是說好,每十公里就換個人歇息嗎?”
“混球!后來看了地圖我才知道,從龍神軍隊舍到西門總共只有十公里啊!”
雖然心里非常不爽,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趙啻賢也只能啞巴吃黃蓮了。
好在經(jīng)過軟磨硬泡后,黑色趙啻賢終于答應(yīng)將一部分力量借給他。不然,就真要死在半路了。
沿途的皇家園林奢侈華麗,奇花異草稀罕無比,但他和浮靈真正想看到的,只有那一扇巨大的門扉。近了,更近了!門上的鯤臨十六陸浮雕畫在此刻的趙啻賢眼里才是最華麗的!
旁邊身材高大的守門者見有人來了,扛起手中的巨斧,把三人攔?。骸斑@里可是王鯤殿西門!你們要去哪?”一身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著赤紅的光,宛如一座堅挺的鐵塔。
等等,斧頭,紅色的鎧甲!
剛準(zhǔn)備應(yīng)答的趙啻賢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抬起頭,那雙兇惡中透露著堅定的眼睛喚醒了自己年輕的回憶。
“你你你,你不就是杜爾突吉嗎!”太過于興奮以至于讓趙啻賢說話都結(jié)巴起來。面前的大漢先是一愣,旋即疑惑地?fù)蠐项^。那粗糙的臉上再加上一點好奇,真的像一只大熊!
趙啻賢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一字一頓地說:“你忘了嗎?當(dāng)初我想進(jìn)來你不讓我進(jìn)來,咱倆可是因為這個打過一架啊!”杜爾突吉聽罷就是一怔,那一幕幕似乎重新浮現(xiàn)在眼前……
“趙啻賢啊!啊哈哈哈哈!沒想到居然還能再見到你!”在沉默片刻后,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厚重的手掌不由得猛拍到趙啻賢的肩膀上。
趙啻賢還沒來得及叫慘,整個人便被拍倒在地,剛剛扛著的鐵箱也轟隆一下壓在了他身上。杜爾突吉可能沒有注意到,趙啻賢可是扛著一個超級重的大箱子啊……
“額……”在那一瞬間,甚至一向鎮(zhèn)靜的浮靈都呆住了。
“趙啻賢!趙啻賢!”
澤莎爾趕快從箱子上跳下,一臉驚慌失措地扒拉著鐵箱,可厚重的箱子就是紋絲不動。趙啻賢沒有了氣息,他別是被壓死了吧!
杜爾突吉見狀,用兩條粗壯的胳膊將鐵箱搬起。下面的趙啻賢已經(jīng)被壓得比煎餅還扁,活脫脫像一張地毯。
澤莎爾嚇得臉都白了,將趙啻賢拽起來一個勁地?fù)u晃:“天啊,你不能這么死啊!你死了我去欺負(fù)誰啊!”
“別晃了……你這家伙比鐵箱子還重……”
趙啻賢緊一口慢一口捯氣,高一聲低一聲呻吟。澤莎爾聽了這話臉唰一下就紅了,掄起拳頭就要打趙啻賢,旁邊一直看戲的浮靈趕忙將她一把拽住。趙啻賢被鐵箱壓住會不會斷氣不好說,但這一拳頭過去是百分百會斷氣的!
……
“話說,你是什么時候成為龍神軍的?你們來西門干什么呢?”
路上,杜爾突吉一邊輕松地幫三人提這箱子,一邊問道。西門外就是茂盛的銀葉林,樹木茂盛,百草叢生,野獸盛行!多年來,王鯤殿歷代皇帝都有將其劃分為皇家御林,但終因為其面積太大而作罷。
銀葉林極具特色,這里的樹葉全部是極美麗的銀白色,并且極其光滑。每當(dāng)日月之輝照耀與此地,無不折射著絢麗的光彩,形成王鯤碎陸一大勝景。
當(dāng)然,越美麗就越危險。一般采藥的民眾不敢輕易出入,即使是強(qiáng)盜,進(jìn)去了也沒幾個能出來。
轉(zhuǎn)眼間,四人已經(jīng)來到了森林的外面。一條鋪著石子的小路稀稀拉拉地延伸出來,旁邊的巨樹將視野牢牢封鎖,如同一望無際的銀色長城。幾只紫綠相間毛色的猴子倒掛在樹梢上,好奇地瞧著他們。
“好了,這里就是森林入口了。我還得看守西門,不能陪你們進(jìn)去。祝你們好運(yùn)!”杜爾突吉將那箱沉重的材料往地上一放,拎起斧子回去了。
趙啻賢有些不舍地?fù)]手道了別,轉(zhuǎn)而看向眼前的森林。說老實話,以前看慣了龍鯤那種被刑古索斯格抽干生命的石樹,這種正常的樹木反而看起來有些別扭。不過,這影響不了他的豪情壯志!
“咱們走吧!”
趙啻賢招呼另外兩人抬起箱子,沿著小路往森林深處走去。他不知道的是,如同數(shù)月之前,自己已經(jīng)被一雙雙貪婪的眼睛牢牢鎖死。只不過,這一次的要致命得多。
剛開始,路況到還可以,無非就是光線略暗。幾人有說有笑,無聊時逗逗偶遇的小鼠,好不高興。
然而,他發(fā)現(xiàn),接下來的路要艱難得多了。因為要前往圖紙的目標(biāo)區(qū)域建設(shè)小組,不能妨礙非軍事人員的通行,趙啻賢得不偏離小道,穿行于枝葉密布的樹與樹的間隙。
連活動都困難,更別說抬著個鐵皮箱到處跑了。這不,沒多久,三人便已經(jīng)氣喘吁吁?!摆w啻賢!我實在是累壞了……咱們歇,歇一下吧!”
汗液已經(jīng)浸濕了澤莎爾渾身上下的衣服,她的體力消耗得驚人。更何況,從比賽開始到比賽勝利再到現(xiàn)在,他們可是一口飯都沒吃!
正說著,小組已經(jīng)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小片空地:這里環(huán)境開闊,少說也有幾十平米,剛剛一直繁密的尖銳枝刺一到此地就盡數(shù)消失,反而是上層的樹葉繁密,把毒辣的火舌過濾成了溫柔的銀輝。
綠草如茵,正是休息的理想環(huán)境。
“那,那好,休息一下吧?!壁w啻賢放下鐵皮箱,招呼著坐在空地上。即使這里很舒服,可心中那不好的預(yù)感,卻越來越近。
“沙……”背后的灌木叢輕輕響動。
“什么人!”
趙啻賢猛地轉(zhuǎn)過頭,卻只發(fā)現(xiàn)一只驚慌失措的松鼠。那松鼠嚇得扭過身,鉆回叢中不見了。這場景惹得一旁的澤莎爾哈哈大笑:“我說趙啻賢,你是不是神經(jīng)過敏了?一只小松鼠都能把你嚇住!”
是自己神經(jīng)過敏了嗎?趙啻賢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趕忙查看那些樹,果不其然,所有的下層樹枝都被強(qiáng)行折斷,才形成了這個看似用來休息的空地。這,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
已經(jīng)晚了。剛剛看上去還是自然饋贈的帳篷,現(xiàn)在已然是一個恐怖的牢籠。八只血紅的眼睛透過枝葉間的縫隙,與趙啻賢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