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站在一家公司的門前用手遮住眼睛,看著眼前的參天大樓,扯了扯趙清輝的袖子,“你說咱們警隊什么時候能在這樣的地方辦公?”
“有啊,”拉住拽著袖子的手握住,“在夢里?!?p> “切”林熙瞪了他,進了公司,說來也巧,還沒找到郭舒宇倒是讓他自己送上門來,不過場合有點不合時宜。她見到郭舒宇的時候,是他在和另一個男子打架,確切的說,是被打,一個穿著運動服的男子扯著他的領帶,手里的拳頭狠狠地落在他的臉上,瞬間落了血,分開兩人的時候,郭舒宇臉上已經(jīng)是慘不忍睹了。
醫(yī)院里,消毒水味道彌漫,小護士端著消毒水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林熙站在兩人面前,看著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仇視,臉上是五花六道的消毒水,多了些滑稽發(fā)笑,
“你們兩個為什么打架???”,趙清輝坐在旁邊看的有些發(fā)笑,
“他欠抽,”
“他活該?”兩個人眼色都不給他,繼續(xù)盯著對方,
“咳,那個郭舒宇?”林熙走在郭舒宇面前,
“是,我是?!蹦凶永砹死碜约侯I帶,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不屑一顧的瞥了對方一眼,盡量展現(xiàn)自己的笑容,
“我們是刑警隊的,你的女朋友靳瑤在昨天晚上出事,已經(jīng)死亡了?!绷治醯拖卵廴ビ^察他,試探性的問“你知道嗎?”
男子驚慌的站起來,“你胡說,不可能的.”不知所措的抓住了自己的領帶,力度過大扯松了一大半,
“是的,我們是今天發(fā)現(xiàn)她的尸體,在她的花店里?!壁w清輝繼續(xù)補充著,
“所以,有些問題需要你的幫助,請你們二位和我走一趟吧?!绷治蹩粗鴥扇说臉幼樱┲\動衫的男子紅著眼眶怔怔的聽著,
“我們,不需要了吧”郭舒宇的聽到這里,疑惑的問,順便瞪了打他的小青年,
“我覺得需要,畢竟你們兩個打架是因為靳瑤,。”林熙堵住了兩人想要拒絕的話,想起了在拉住兩人打架是運動衫男子指著郭舒宇講著的話,“都是你,瑤瑤才會想不開,你就應該去替她?!?p> “走吧,兩位?!壁w清輝站起來,身體微微彎曲前傾,向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郭舒宇,二十八歲,財經(jīng)大學畢業(yè),工商管理系,現(xiàn)任證券公司財務總監(jiān),年輕有為啊?!绷治蹩粗荒槆烂C的郭舒宇,“放輕松,我們只是想和你了解一下靳瑤的的事?!?p> 林熙話還沒有說完,眼前這個大男人就已經(jīng)哭得昏天黑地,鼻涕連著眼淚,蹭的抹著消毒水的傷口滿臉紅的紅,紫的紫,甚至背過氣,大聲的咳嗽著,“是,是我不好啊,我害了瑤瑤,讓她尋了短見,可她怎么這么傻?!?p> 林熙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坐在他一旁的小李筆抖了一下,質疑的問他“你怎么知道靳瑤是自殺呢?”
哭聲戛然而止,帶著一臉鼻涕的郭舒宇收住了眼淚,“不是你們說的瑤瑤自殺了嗎?”
“郭先生,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們沒有講過任何關于靳瑤死因的話?!?p> “這,我是猜的,猜的?!惫嬗疃汩W的回避著林熙看向她的目光,
“您應該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吧,是要我們逼問還是您自己竹筒倒豆子,自己好好說呢?”林熙將當日的監(jiān)控錄像放出來給他看,“這是靳瑤地花店西南角前的十字路口,是所有的車輛的必經(jīng)之路,我們在晚上十一點左右的時候看到了你的車子,您去做什么了?”林熙說到這里想起了一回來就守在電腦屏幕的趙清輝,多虧他拷下了十字路口的監(jiān)控,并發(fā)現(xiàn)了郭舒宇的車子,
“我是去了瑤瑤那,但是她真的是自殺的?!惫嬗畈辉賿暝?,坦白說,
“怎么去的,為什么錄像里沒有見到你進花店,”
“我沒有順花店的大門進,我是從別的地方進去的?!?p> “花店內室后面的窗戶?!绷治跆嫠卮?,
“你怎么,”他有些驚訝的挺起脖子,又泄了一口氣“是,我是順窗子進去的。”
“有大門不走,怎么走窗戶?”小李十分好奇,
“她生我氣了,不接我電話,肯定也不會給我開門的,我就打算順窗子進去了。”
“不是第一次吧?”林熙問,見他有些局促,
“有幾次了,有時候我來店里找她,她媽媽會來,就會應個急?!?p> “她媽媽來那也不至于跳窗戶跑吧。”小李壞笑著,
“那倒不至于就是有些不合時宜,就,就”郭舒宇不好意思的撓著頭,
“咳”林熙輕咳了一下,“她為什么生你的氣?”
“那天我?guī)ヒ娢野职謰寢專覌寢寣λ粷M意,鬧得挺不愉快的,她就先離開了,我再去找她的時候,她就不理我了,我是打算去哄哄她的,順便也,那個”講到這他有些結巴,
“那你進去之后都看到什么了?”
“”我進去,沒在臥室看見她,就出去了,結果她就躺在地上了,手那還有一把刀,流了好多血,我還試過她的鼻息,沒氣了,我就跑回去了。
“那你為什么不報警?”
“我太害怕了,”他不安地說,“我報警了?!?p> “那個打給小區(qū)物業(yè)的電話是你打的?!?p> “是,我回家后怎么想都覺得不好,就打給他們了,讓他們報警?!?p> “你也是奇葩?!彼紒硐肴チ治跻仓荒苓@么形容他了。“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們需要采集一些你的信息?!?p> 說完林熙轉身離開了,走到另一間審訊室,看著程琪在問訊那個穿著運動衫的男子,
“所以這就你打他的原因?”
“是,他害死了瑤瑤,這是他應得的。”
“你怎么知道靳瑤是自殺?”程棋問,
“我,我,”
“哦”程棋恍然大悟的樣子,“夢里夢見的,”替他接話,
“啊,是是是?!?p> “是什么是,”程棋指著他吼,“好好說,到底怎么回事,那天晚上你去沒去過靳瑤的花店那個穿黑色運動服的是不是你,。”在外面的林熙笑了,
“去過。”
“去過,剛才怎么不說,”程棋繼續(xù)嚷著,“看見了什么?”
“我看見靳瑤躺在那,沒,沒氣了?!?p> “然后呢,”
“沒然后了?!?p> “好好說!”
“我就藏了,藏了她手里的針管,還,還劃了她一刀。”男子哆哆嗦嗦的說,
“為什么,你和她有矛盾嗎?”
“沒有,她手里拿的注射器是我給她的,叔叔,我還是個學生,是學醫(yī)的在醫(yī)院實習,有一次,靳瑤姐來醫(yī)院看病,我就喜歡上她了,就開始追她,她知道我在醫(yī)院上班,就朝我問安眠藥說是給她母親治失眠用的,我就給她拿了好多。”男子委屈的紅了眼睛,“是我給她的藥,我怕查下來,就會找到我,醫(yī)院肯定會處罰我的,我還在實習呢,那我以后就完了,所以就,”
“看什么?。俊?p> “心臟病,她有心臟病,很嚴重的?!?p> “那你把東西藏哪了?”
“在一個花盆里,上面中了仙人掌,是我又倒進去的花土,埋了注射器。把剩下的土扔進了外面的垃圾桶里,這樣你們就找不到我了?!?p> “我還在桌子上發(fā)現(xiàn)水果店,就割開了她的動脈,把刀放在她手上讓你們以為她是割腕自殺的?!?p> “那你為什么又去找郭舒宇,還打了他,”
男子的眼睛里透出了不甘,“他就是個渣男,表面上和靳瑤姐在一起談婚論嫁,實際上早就和他們公司老總的女兒勾搭在一起了,要不然他怎么爬得這么快,我那天本來是想告訴靳瑤姐的,去了就看見她躺在死了,我回家后就想好了,一定要打死這個姓郭的,讓他身敗名裂。”
“公司老總,父母不滿意,”林熙暗暗思忖著,想起了什么,離開了。
“唉,”程棋喝了一口水,潤了潤自己的嗓子,裝的好辛苦啊,“累死我了,你早這樣,我那用這么費勁。”徹底的松下來,朝著身邊的小警察笑著,“怎么樣,我演的還不錯吧,有沒有顧局長發(fā)火時候的水準。”
男子看著眼前的一幕,發(fā)愣的坐在那,
“小伙子,你真的喜歡靳瑤嗎?”你要是真的喜歡,也不會這么做了,咽下了嘴里的另外半句話,“在這等著。”去找林熙對口供了。
留下他一個坐在那里,是呀,我真的喜歡靳瑤姐啊,真的喜歡,可我為什么要那么做呢?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為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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