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nèi)三員虎將,聽自家主公說完,滿臉驚訝,心里都起了好奇。
那從未謀面的‘麴義’到底是一位什么樣的人物,竟使自家主公如此喜歡,以至于擔心他不隨楊家來尋仇,從而錯過。
高順坐在堂下,和黃忠,典韋二人對視一眼,從二人眼里也看出了濃濃的驚奇。
典韋脾氣最是急切,扭頭抱拳說道:“主公,那麴義到底是何方猛士,又有何不同尋常之處,能使您如此牽掛?!?p> 劉帽坐在堂上,將三將的表情收入眼底,知道他們好奇,也不賣關子,直接將說道:“
士雄,我雖沒見過麴義,若我所料不差,他應該也是一員超級猛將。
武藝雖不如你和漢升,但也相差不到哪里去。”
呼出一口氣,劉帽接著說道:“最主要的是,那麴義帶兵乃是一把好手,
他常年與羌人接觸,熟悉與羌人作戰(zhàn),不懼羌人鐵騎,所帶之兵,具是敢戰(zhàn)死士。
若能得到他,相當于得到一支百戰(zhàn)雄兵啊。”
說道這,他將視線移到高順身上,面上露出一絲喜意,說道:“元達,若他能來,今后你們倆一定會成為至交好友。”
高順被說的一愣。
黃忠,典韋就更是好奇,這怎么又扯到高順頭上了。
黃忠目光盯著高順,出言問道:“高將軍,難道你之前認識此人?”
高順皺眉道:“黃將軍誤會了,末將之前也只從楊家太爺處聽得此人之名,并未謀面啊?!?p> 說完轉頭對著主公問道:“主公之話,末將甚是不解,難道那麴義與末將有什么聯(lián)系么?”
“哈哈”
見手下三員大將被自己說的糊涂,劉帽哈哈一笑,后說道:
“元達,我知你也善于練兵,所帶之兵,為天下少數(shù)之精銳,與那麴義之兵不相上下。
你二人都善于帶兵,練兵,想來肯定會互相引為知己啊。”
高順聞言,眼底閃過震驚之色,目光火熱的看著滿臉笑容的劉帽,一時說不出話來。
黃忠,典韋二人則目露精光的盯著高順,似乎重新認識這人一樣。
這個今天剛剛投在主公麾下的年輕將領,原來如此厲害。
怪不得之前剛來到蛇谷時,主公單單聽到他的名字,就爽快的出了十金買關于他的消息。
典韋心直,直接對著高順說道:“高將軍,主公所言應該不差,
沒想到你竟如此厲害,今后可要多多教教我,讓我典韋也能帶一強軍,威風威風?!?p> 黃忠也抱拳對著高順說道:“不知將軍大才,今后請高將軍多多指教。”
高順見此,趕緊抱拳一拜,回禮道:“兩位將軍言重了,
以二位將軍虎威,所領之兵,必定也是虎狼之士,哪里還需末將多嘴。
反倒是,小將初來主公帳下,今后望二位將軍多多關照。
若有什么用得到末將的地方,二位將軍直說就是,我無有不從?!?p> ‘哈哈...哈哈...’
三人說完,對視一眼,都是哈哈大笑出聲。
劉帽見高順第一天來投,就能和自己手下黃忠,典韋兩員大將相處的如此和睦,心里也是開心,跟著笑了起來。
這一笑就將剛剛因麴義而帶來的憂愁沖散了許多。
四人笑落,高順正色,語氣里略帶敬畏的對劉帽說道:
“主公天佑,末將此時方才全信。
若非如此,主公怎會知道如此隱秘之事。
要知道我會練兵,除家中妻子知道外,無人知曉。”
聽高順這么一說,黃忠,典韋也都愣神了,才反應過來。
自家主公身處益州,又是如何知道遠在萬里之外,地處并州偏遠之地的高順的事情的。
還有那并未謀面的麴義的事情,主公也都清楚。
難道他真的得天地眷顧,生而知之么?
想到這里,堂下三將呼吸微微急促,虎目露精光,灼灼的盯著堂上高坐的劉帽。
劉帽臉上表情淡淡,不見起伏,但心里急轉。
此時如果直接對黃忠等人說自己是坤域中人,并非原來的‘劉帽’,
那么之前通過華佗所營造出來的‘天佑’之像,就不攻自破了,
沒了這略帶神秘色彩的背景,但憑一個州牧之子的身份,對那些謀士,猛將的吸引力,自然要小上很多。
加上之前自己猜測的事情。
如果這里真的是一處真實的世界,那么自己強占‘劉帽’身體,靈魂卻是外來者。
這種情況到底能不能被大家接受,也是一個未知之數(shù)。
至少有一人,如果知道他霸占了‘劉帽’的身體,致使原來的‘劉帽’靈魂溟滅,一定會殺了他。
那人就是劉焉,不管‘劉帽’之前如何不被待見,但都是他的親生骨肉。
得知自己兒子被霸占了身體,靈魂已滅,作為父親,哪里能忍受,必定要將他這外來者殺死,為兒報仇。
有可能這只是他的多想,事情并沒有這么復雜,這里就只是簡簡單單的游戲,里面的人物事情,都是一段段冷冰冰的代碼,一串串沒有感情的數(shù)字。
但看著堂下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看的三員八尺大漢,感受著放在黑木案幾上的雙手,傳來的冰涼之感,他就不敢去冒這個險。
一旦此時他說出自己是坤域之人的事,
一旦這些原本認為他是‘天佑之人’的手下猛將,知道他并非天佑,而只是一個知道歷史走勢的玩家的話。
一切就將超出的他控制范圍,之后會發(fā)生什么,就不是他能掌握的。
既然如此,在弄清《易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前。
就一定要將‘天佑’之事做到底,就不能再讓他們知道自己是游戲玩家的事情。
也許在神棍這條路上,他還要獨自再走上一段。
想到這里,劉帽瞇著眼,回看著高順,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莫測笑容,說道:
“元達,我不但知道你會練兵,而且知道你所練之兵,擅長沖鋒陷陣,有我無敵。
是與不是?”
堂下高順被問的心里一顫。
自己所得兵書中對所練士兵的描述,就是‘陷陣之兵’。
又被說中了
在劉帽清澈的目光下,他有種被看穿身心的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底直沖腦門。
對未知的恐懼,和對天地的畏懼,使得這個八尺之軀,雄健剛烈的猛將,心頭第一次對堂上之人升起了濃濃的敬畏。
起身離席,快步來到堂下,雙膝跪下,趴伏在地,聲音略帶顫抖道:“主公天佑,末將敬服。”
黃忠,典韋見此,也都知道自家主公是說對了,再想想之前各自遇見主公時得情況,
好像當時主公一見自己,就知道了所有關于自己的事情,好像比他們自己都還了解自己。
當時因為各自都有心事牽掛,沒有仔細去想為何會如此。
但此時被高順牽起念頭,頓時也都心頭打顫,滿腦敬畏。
想到此處,二將不分先后,快步來到堂下,和高順一同,趴伏地上,頭抵雙手,大聲道:“主公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