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五年,五年之后天高任鳥飛,如若不想在做縹緲城的兵,可以隨時解除雙生花?!?p> 五年!一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斷的時間,離心還有七年半的時間,這個五年,是她自己定的。
在這五年里,她太需要后臺以及幫手了,不然就以她現(xiàn)在大陸公敵的身份,她也走不了多遠(yuǎn)。
長琴突然向離心使眼色,示意她進行最關(guān)鍵的一步了,但離心并沒有理會他,似乎有自己的打算。
現(xiàn)在臺下還剩下三種人。
第一種是覺得五年時間太長,而且不喜歡受拘束的人,正在慢慢離開。
第二種呢是覺得五年時間太長,但又被豐厚的俸祿給吸引,正在猶豫不決的人。
最后一種就是完全能夠接受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報名。
不管是在哪里,在做什么事,利益的誘惑始終是最有效的。
慶典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自然不再多耽誤時間,接下來便是蜂擁而至的報名,衛(wèi)莊和他的一些幫手忙的不亦樂乎。
城主府內(nèi),離心問道:“大哥,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完全不按計劃來?”
長琴道:“你做事向來穩(wěn)重,我相信你,所以不會問你?!?p> 離心微微一笑,道:“因為我的九字真言的中臨字令牌有了輕微的反應(yīng),這種反應(yīng)是其他人感應(yīng)我所在位置時才有的,既然如此,我便臨時改變了想法,給縹緲城增加一點實力,也增強我的后盾?!?p> 長琴點了點頭,道:“你做事,我放心,如果萬一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可以隨時來問我?!?p> 離心輕輕的撇了長琴一眼,看著他略微有些憔悴的側(cè)臉,心中滿是疼惜。
面前這個男子,剛開始因為喜歡自己才對自己百般呵護,但是如今明知是兄妹不能在一起,但他對自己的愛依舊沒有減少,反而更加強烈,而且也沒有求過任何回報。
就是離心這等硬心腸之人,也不為之所動,不管離心怎么樣,在她的背后始終有著這樣的一個人在為她拼命。
“大哥?!彪x心輕輕的喊了一句。
“嗯?”長琴面帶微笑的回應(yīng)著,似乎只有和離心在一起的他,才會一直把笑容掛在臉上。
“長蘇家族是如今天行大陸的第一勢力,將來你也是天下第一人,這樣至高無上的榮耀你應(yīng)該珍惜,這樣你的人生才會輝煌,而不是這樣為了我去冒險,這樣真不值得,畢竟我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別說了!”長琴臉色突變,道:“我之前失去了你一次,我不會再失去你了,天下第一什么的都不重要,現(xiàn)在來說對我最重要的是你?!?p> “大哥可以放心,后面的路我知道該怎么走,如果你因為我而耽誤了你的終生,我肯定會恨死我自己了,是人總會成親生子,大哥還是早點幫我找個嫂子吧!而且你是要成為長蘇家族族長的人,實在不應(yīng)該和我一起變成大陸公敵,這對你,甚至是對整個長蘇家族都不利啊?!?p> 長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畢竟你經(jīng)歷過一場真正的生死,再加上你現(xiàn)在的見識,在性格上面有點變化是正常的,以前的你,是多么希望我能夠一直在你身邊,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離開你三年,只為有更強的實力徹底的保護好你?!?p> 深吸口氣,隨后緩緩?fù)鲁?,長琴繼續(xù)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依依說的,還是你另外的記憶說的?!?p> 面對這一句靈魂拷問,離心的大腦高速運轉(zhuǎn)。
蘇依依自然是不可能說出讓長琴離開自己的話,只有離楚童才會,所以為了真實性.........
“是我說的,不是蘇依依,也不是另外一段記憶?!彪x心道:“你沒有虧欠蘇依依什么,也沒有虧欠我什么,我的債我自己還,我不想把你拉下水,如果你出生在一個平常的家庭,你可以任憑自己的性子來做,但你現(xiàn)在不同,你是長蘇家族未來的繼承人?!?p> “呵呵?!遍L琴呵呵笑道:“你應(yīng)該知道,什么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了,如果換做一個不了解我的人來說,我不會覺得有什么,但你不一樣,你是那么的了解我,所以我懂了,你已不需要我的保護,不,你另外的一段記憶不需要我的保護?!?p> “不是的,大哥?!彪x心忽然著急了,口無遮攔的道:“因為愛,所以怕,因為我愛上了你,所以害怕我自己連累你,我..........”
兩片溫潤的唇瓣,將離心的話堵了回去,那一句“因為我愛上了你”讓長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感情了,就這樣暴力的拖著離心的臉頰,重重的吻了上去,瘋狂的索取著憋了十幾年的愛。
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離心她哭了!
嘴上一邊回應(yīng)著長琴的熱情,一邊用力推開長琴,但是無論她怎么用力都無法推開這個奪走她初吻的男人。
漸漸的,離心迷離了,感情爆發(fā)出的熱潮將她想要掙扎的大腦漸漸控制,但她的本能卻依舊趨勢她在掙扎。
“不行!要保持清醒。”忽然間,護主之靈的聲音傳來,喚醒了離心,把她從迷離中帶了出來。
猛然睜開雙眼,用盡全身的力量狠狠的將長琴推開了。
雙手不停的擦嘴,怒視著長琴,道:“你干什么?我可是你妹妹?!?p> “哈哈哈哈!”長琴道:“你還知道你是我妹妹,你這個做妹妹的都可以愛上哥哥,我為什么就不能親你?”
“你.....下次不許這樣了?!彪x心俏臉通紅,如果換做是別人,說不定早就動手殺了他,也就只有長琴,能夠強吻了她還相安無事。
長琴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雙手抱頭悠閑的靠著,道:“我親了你,我會對你負(fù)責(zé)了,所以你想趕我走是不可能的了。你做的,是拯救三界的大事,而我的野心也不甘只做一個長蘇家族的家族,正好我也想做個英雄,你能做的,為什么我不能做呢?”
長琴雖然這樣說,但離心知道,長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他并不想做什么大英雄,他只想他在乎的人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哪怕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正巧,離心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在乎的人有事,特別是長琴!
‘“這件事情,只能我一個人,因為我才是被選定的星魄之體?!彪x心語氣突然變的冷淡了起來,道:“你還是走吧!現(xiàn)在的我足以自保?!?p> “走?去哪?”
“當(dāng)然是長蘇家族,那里是你的家,你總歸要回去的?!彪x心強忍的心中的不舍,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強硬。
離心強硬且無情的武器,如同針一般狠狠的扎在了長琴的心口上,長琴道:“長蘇家族也是你的家,既然要回去,那我就帶你一起回去吧!”
離心搖了搖頭,背對著長琴,道:“我重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是長蘇家族的人了,你在外面這么久沒回去,你父親應(yīng)該也會擔(dān)心你的?!?p> “好,我走可以,但你要告訴我,為什么一定要我走!”
“我嫌棄你,我討厭你,行了吧!你走!”離心依舊是背對著長琴,因為她不敢讓長琴看見她雙眼中的淚花,也怕長琴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不忍,所以用喊的來掩蓋。
“我不信,你剛剛還說愛我的?!遍L琴心中雖然被針扎般難受,但是他的表面依舊嬉笑如常,但這并不代表他不生氣,而且氣到了極點,強行用笑臉壓著才不會爆發(fā)。
“我是騙你的,我們是兄妹,永遠(yuǎn)不可能在一起的。”離心轉(zhuǎn)過身來,指著長琴的鼻子怒吼道:“我叫你走,你沒聽見嗎?”
離心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好,我走。”
簡單的說了一句話之后,長琴頭也不回的就轉(zhuǎn)身離開了,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雖然是很平淡的一句話,但是誰又會覺得長琴現(xiàn)在的情緒是平淡的呢?
待得長琴走后,離心突然蹲下,抱頭痛哭。
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深深的愛上了長琴,是多么的不可自拔。
但是她的愛,卻被兄妹這個詞狠狠的壓在了心里,飽受痛苦的折磨。
她能做的,只有讓長琴回到安全的地方去,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可以走到哪一步,活到什么時候。
就算長琴和她不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她也不能去愛!
因為星魄之體,給她的壽命只有三十年!
三十年一過,如果還沒達(dá)到劍圣,留下的那個人才是最痛苦的。
如果她不顧一切的放手去愛,那么三界誰來拯救,放在她肩的擔(dān)子誰去挑?
就算找到了另外一個人,恐怕時間也來不及了。
離心哭了很久很久,衛(wèi)莊也很識相沒有去打擾她,直到離心整理好了情緒回房,衛(wèi)莊這才把募兵情況上報了給了離心。
第二天清醒,天剛亮離心就醒了,星天紫翼吸收天際那一抹紫氣之后,離心就開始了她的計劃。
昨天的一切,都已是過眼云煙,堅強的離心總能找到自我治愈的方法,總能把難過的事情壓在心底,不被凡塵瑣事所干擾。
縹緲城與長歡城的距離很近,歐陽家族所在的歐陽城和長歡城也不遠(yuǎn),但是要從縹緲城到歐陽城,也是一段非常遠(yuǎn)的距離,因為要繞過整個長歡城,但在星天紫翼與九天神舞之下,這一點距離對離心來說都不算啥。
但離心即將要去的地方,并不是歐陽城。
九字真言之間的相互感應(yīng)可不擺設(shè),在去歐陽家族之前,離心當(dāng)然要先感應(yīng)一下歐陽所在的位置,如果萬一他不在歐陽家族,那豈不是白跑一趟。
天盤山,位于天行大陸北部,整座山的占地面積約為一百里,海拔二十里開外。
天行大陸一路向北,走到盡頭便是茫茫無際的大海,在北部大海邊上便是亞特蘭蒂斯家族所在,天盤山就在亞特蘭蒂斯家族身后三十里左右的地方。
天盤山山壁陡峭,難以攀登,但卻有一群人聚集在山頂之上。
“你們說,她會來么?”
天盤山之上,南宮璇、魏飛、歐陽浩天、聞人祺、上官魚兒、陰十三、趙瑩瑩七人聚集在山頂,除了離心和長琴以外,灰色天空的人已然到齊,只是不見亞特蕾娜的身影。
“我相信她一定會來的?!蹦蠈m璇回答道:“不久前她用九字真言感應(yīng)了我們的所在,相信她現(xiàn)在正在來的路上。”
聞人祺一笑,道:“璇兒看來是胸有成竹啊,不如和我們大伙說說,為什么這么肯定?”
“我們是她的伙伴,也是生死至交,也是一個九字真言的整體,就算她已知曉我們的宿命不同注定不能為伍,但她依舊會來,因為我們身上有她想要的東西?!?p> “如果她來了自然是最好,只計劃能夠成功,將她從錯的道路上拉回來,這樣以后我們還能一起戰(zhàn)斗。”歐陽浩天說道。
“我又何嘗不希望她能夠回頭,但我和她從出生以來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連人生都不屬于自己的了,屬于自己的就只有各自的宿命?!蹦蠈m璇說道,這一年的時間當(dāng)屬她的變化最大,現(xiàn)在的她不管是舉手投足還是言語之間,都與之前截然不同,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最為明顯的,就是她身上透露的氣息,從原本的清純甜美轉(zhuǎn)變成了現(xiàn)在的熾熱。而且明亮的雙眼始終帶著一絲隱隱約約的火光。
“如果她始終堅持呢?就像你堅持去完成你的宿命一樣。”歐陽浩天問道。
“我堅持做的不是宿命,而是去做正確的事情,她的宿命是集齊上古十大兇器,讓整個三界陷入一片黑暗并且讓所有生命都消失,然后重組足夠一批新的生命,而我的宿命只是找齊十大天物喚醒天晝,讓三界保持現(xiàn)狀而已,如果我和她互換身份,我會選擇跟她一起去做正確的事情。”
魏飛突然一笑,道:“對離副隊來說,這個世界沒有什么對和錯,只有成王敗寇,她想做的事情就是天理,她在乎的人和物,就是全三界最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