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究竟是怎樣的存在。許多人都覺得父母健在,兒孫滿堂才算完整的家??蛇@世上,那么多的單親家庭,他們就沒有家了么?所以,我認為有親人在的地方就是家,你覺得呢?
假期伊始,鹿煜就搭上了第一班回家的火車??梢獑柤覍τ谒麃碚f究竟是什么,大概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該如何回答。自小便生活在單親家庭,他早已忘卻了父親是個怎樣的存在?;蛟S,他從出生起,對父親懷揣的情感就只有怨恨。
當他走進熟悉的村落,拐進了那個熟悉的巷口,帶著連他自己都覺陌生的心境,去面對著家中無比熟悉的擺設(shè)和面孔,他一陣反感由內(nèi)而生。這里,他居住了二十多年,他問過他的母親:為什么一定要住在這里,難不成還奢望那個男人會想起這里,然后經(jīng)過再駐足么?多么天真,還是說女人都像他的母親一樣天真!
鹿冉還記得那人說過:我會回來接你們母子倆回家!可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她早已不記得這二十多年是怎樣熬過來的了,她甚至不記得當初如何拋下一切只為生下鹿煜。朋友問她“你后悔過么?”她說“從未有過!”
愛情是一件極其復(fù)雜的過程,它不像喜歡一個人那樣純粹,更不像討厭一個人那樣簡單。它是一種信仰,那就是:愛了,便深愛,即使痛,也要堅持。因為,痛過之后,才會知道前面的路,該怎么走……
“如果只能二選一,你會選我,還是他?”鹿煜冷漠的開口。他的余光撇到了相片里的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的相片,遍布家中的每一個角落,頂著父親的名義出現(xiàn)在他的記憶里,即使他堅定自己永遠都不會承認。
鹿冉停住手中擦拭相框的動作,“煜兒,你回來了,還沒吃飯吧,我這就給你做飯去?!闭f著,她放下了手里的相框,站起身來。
鹿煜拉住她的胳膊,“媽!如果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那你就直說,每次都這么回避,真的,讓我也很為難。”
“煜兒啊,我知道,你想要個說法,可他畢竟——”
他截斷了她的話,“知道了,我會看著辦的,你也別瞎忙活了,我去廚房看看,能做點什么吧?”
“也行,菜什么的我都放在冰箱里了。調(diào)料什么的都放在上面的架子上,你一抬頭就看見了?!甭谷娇粗轨?,不知道還能替他排解些什么。她知道他一直以來的怨恨和隱忍,也知道他在等待時機開始有力的報復(fù)。可她從來沒有阻止,因為她想知道時茗煜到那個時候,還記不記得起他們之間的約定。
“我知道了,你先歇著吧!”
鹿冉再次拿起床頭柜上的相框,看著相框里的人,飽含淚水:你也想不到,有一天,我們的兒子會去找你討個說法吧?可你欠下的債,又何止是這二十幾年?。?p> 鹿煜來到廚房,帶上門。無力地倚在墻上,拿著手機的手,骨節(jié)分明——手機里是:時疾二十年誕辰晚宴,董事長時茗煜親臨現(xiàn)場。他,手指暗暗收緊,眼神漸漸冷冽,時茗煜,你還能風(fēng)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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