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越到了一個類似中國古代五代十國的世界,成了一名光榮的邊疆小兵。
這個世界魏國的北陽鎮(zhèn)下面北六墩的一名小卒子。
?。榱诵形姆奖?,從此開始,一律稱陳旭)
這個魏國是現(xiàn)代中國的前身的一部分,但不是歷史上的曹魏也不是北魏,總而言之歷史面目全非了,前世的歷史上夏商周秦漢三國,兩晉隋唐,宋明清,額,但這個世界,歷史似乎從三國時期就已經(jīng)偏離了。
陳旭猜測這應該是平行的時空,只是在某個歷史節(jié)點出了差錯,偏移了。
至少什么幽州,長安,洛陽,東京大梁府之類存在于中國古代歷史的地名城市這個世界也有。
就自己現(xiàn)在所在魏國邊疆,北方的柔然時不時寇邊,劫掠中原。河西走廊被黨項一族占據(jù),幽云之地為北方柔然收入囊中。
兩塊最重要的產(chǎn)馬之地都不在中原王朝的手里,軍馬拮據(jù)。
柔然騎兵來去如風,機動性極強,少馬的魏國,只能長嘆為之奈何。
為了防御北邊的敵人,從前朝(后)漢時邊開始就設(shè)立軍堡以及墩。
到現(xiàn)在這大大小小的軍堡、墩以數(shù)百計,縱橫交錯,成為了魏國讓北方游牧民族如鯁在喉的一大屏障。
這里稍微提幾句,魏國北疆有三大重鎮(zhèn),北陽鎮(zhèn),萊陽鎮(zhèn),平陽鎮(zhèn),三者以北陽鎮(zhèn)為中心,其余二鎮(zhèn)互為犄角,這是北疆的一道防御屏障。
三座重鎮(zhèn)之間就是錯綜復雜的軍堡和墩。一里一小墩,五里一大墩,十里一軍堡。
小墩一般戍守的士兵十人由小旗鎮(zhèn)守,大墩五十人由總旗鎮(zhèn)守,而軍堡大約一百人,鎮(zhèn)守的軍官一般是百戶,一級一級的。
設(shè)立軍鎮(zhèn)的最開始的初衷是好的,官府發(fā)給一些田糧給軍戶,用來種田,另外朝廷也會發(fā)軍餉,養(yǎng)活自己綽綽有余。
不過現(xiàn)在上有昏君,下有奸佞,軍餉層層剝扣,喝兵血的人不在少數(shù),不少軍堡甚至足員,卻吃空餉的現(xiàn)象。
陳旭現(xiàn)在所在的北六墩,就是一個小墩。
魏國西南有蜀國割據(jù)川蜀,長江以南的南唐與魏國南北對峙。另外還有一些小國家,總之,整個中原亂成一鍋粥,更多的信息也沒了。
邊軍小兵畢竟不是讀書人,管好眼前的事就好了,哪有閑工夫搞清楚天下局勢。
沒有穿越者先知先覺的歷史前瞻優(yōu)勢,四天來左瞅瞅,右找找,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有傳說中的穿越者必備的金手指。
自己是假的穿越者?!
自己就這樣被放逐在這了?不科學吶,費那么大力把我弄來,啥都不管了?
陳旭無奈的嘟囔了幾句。也沒再想這件事了。
即使現(xiàn)實太殘酷,生活也要繼續(xù)!
反手抱頭,斜靠者樹干,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他望著蔚藍澄清的天空,悠悠嘆息。
陳旭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后去趕牛了,可得看著,別讓水牛進了水稻田,啃壞了糧食。
趕牛?!
沒錯,就是趕牛。魏國的戍邊的軍堡軍士,戰(zhàn)時為兵,平時的時候和普通老百姓差不多。
軍人也是要種糧的,甚至還要交糧的。魏國處四戰(zhàn)之地,東西南北都有國家,幾十年來自身又內(nèi)亂不斷,朝代幾經(jīng)更替,北方又有虎視眈眈的柔然,要供應龐大的邊軍還有禁軍。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這也造成了像一部分魏國邊軍戰(zhàn)斗力低下的原因之一。
魏國真正精銳的是禁軍還有北方三鎮(zhèn)守軍,這才是魏國立國的武力根源。
作為一名北六墩的普通戍邊軍士,陳旭平時有兩件事情要做,一件是割豬草,另一件就是放牛。
有時候,陳旭覺得放牛喂豬實在有損逼格,沒辦法,總比上陣殺敵好些吧,就自己現(xiàn)在細胳膊細腿,怕是剛上陣就被殺。
算了,不提了,都是淚,還是放牛吧。
一眼望去,一百來畝水稻田呈現(xiàn)在自己眼前。
這么大的地方,光靠人來耕種忙不過來,于是北六墩分了兩頭水牛,最普通的那種黃色的牛。
這幾天,讓陳旭憶苦思甜,回味了一把從前農(nóng)村放牛娃的滋味。
如果平平凡凡就這樣也不錯,他心里飄起幾縷這些的思緒,但是很快就打散了,北方草原的敵人危險猶在,況且他心里也不愿一輩子就這樣碌碌一生下去。
放牛喂豬,這就是陳旭的日常,別看就這兩件事情,卻很是耗時間的活。
可以說沒仗的時候,他平時和地主家的長工沒什么區(qū)別。至于說正常軍士的出操,軍備廢弛的地方,早丟了,免了。
陳旭有些郁悶的牽著牛繩,兩頭黃牛跟在身后。
就在靠近水稻田的時候,突然有一頭黃牛掙開了束縛,想要直接沖進水稻田。
看見這種情況,陳旭暗道一聲“糟了!”
這水牛體型這么大,先不管它吃了多少水稻,光就它來回一番,田里面的正在成熟的水稻就免不了被蹂躪一頓。
這對水稻糧食的收成可是影響頗大。
這關(guān)系到北六墩十來口的生計,要是水稻出了什么問題,陳旭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另一只黃??吹酵榈男袨椋蚕胄Х?,陳旭哪敢大意,趕緊把黃牛拉開,離水稻田遠遠的。
黃牛蠻力倒是不小,幸好手里這條穿了牛鼻子的牛繩,但也廢了老大力才把牛系在離水稻田有些距離的樹上。
正所謂,顧此失彼。
趁著陳旭牽開那頭牛的時間,沖向稻田的黃牛,不僅進了水稻田,啃了幾把水稻,來回間踐踏了一大片稻子。
完了,鐵定被罰了。
看著被踐踏的稻田,陳旭搖了搖頭,這得損失多少糧食。
這年頭,糧食很是金貴。
這次免不了被他們北六墩的小旗責罵一番了。
想到那人丑惡的面孔,陳旭怒從心來。
直接沖了下去,把這水牛拉了上來,直接踢了一腳,反正這貨皮糙肉厚,踢幾腳也踢不壞。
“收到來自黃牛的負面情緒值,+5?!本瓦@樣一句話在陳旭腦海中飄過。
什么?
難道自己這段時間壓力太大,精神出了問題。
得看看心理醫(yī)生吧?這地哪有心理醫(yī)生。陳旭心里腦洞大開,胡思亂想。
等陳旭靜下心來,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好像從來沒有發(fā)生這件事一樣。
真是錯覺?
對了,剛剛的話里提到了黃牛,難道和黃牛有關(guān)系。
他把目光放在黃牛身上。我剛剛是踢了黃牛一腳,難道是因為這樣,才冒出那一句話的。
想到這里,陳旭想要驗證一下,躍躍欲試起來。

天風戀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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