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金術(shù)’一詞起源于地精語“Khem”,意為黑土;直到后來煉金術(shù)通過各種隱秘方式傳入人類大陸,煉金術(shù)士這個冷門職業(yè)才逐漸被人們知曉。但人類對待煉金術(shù)的態(tài)度卻涇渭分明:一部分人認(rèn)為這只是騙子用于一些貪心者的行騙技巧,而另一部分人則堅信煉金是一種類似于創(chuàng)造的近神級技能;但事實究竟如何卻始終不得而知。
——《黑化學(xué)·煉金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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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巴金斯的目光看似朝向阿拉實則一直盯著里面的那只火龍。
“我答應(yīng)你放他出來,可不包括里面的這位?!?p> “我知道”瓦倫點了點頭,“小子,該走了!”
“大家伙,你在這里等我,我一定會回來帶你出去的?!卑⒗牧伺幕瘕埖哪X袋?;瘕堃草p吼一聲,似是有氣無力地回答。瓦倫對著眾人笑了笑,
“這小子,倒還舍不得走?!?p> 等到阿拉走近時,瓦倫突然伸手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阿拉恍然記得,從前自己也是這么拍打弗蘭德的。想起以前的種種往事阿拉不禁心里一酸險些掉下淚來,但當(dāng)看到瓦倫那張嚴(yán)肅邋遢的臉后硬生生止住了。
“你打我干啥???”
“你小子,還記得自己是來這里干什么的嗎?”瓦倫的臉上居然罕見地有了怒容,
“你要是不想報仇現(xiàn)在立刻就走。哼,我看你根本就沒把那小姑娘放在心上,還是回立普洛陪你他娘的第十七八個情人去吧?!卑⒗桓械揭魂嚹涿?,但這幾句話毫無疑問戳中了自己的痛處。他心里驟然生氣一股怨氣
“我報不報仇是我的事,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和我沒關(guān)系?好,我倒要看看沒了我你怎么報仇。”
“我說了,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見兩人居然因為幾句話鬧僵,巴金斯趕忙出來圓場道,
“好了,眼下是重要關(guān)頭,兩位請不要再爭論了?!蓖邆惼沉似匙鞗]再說下去,阿拉卻轉(zhuǎn)身就走。瓦倫立馬叫道,
“喂,你個臭小子要去哪里?”阿拉頭也不回,步伐卻異常地堅定。突然,人群中有人叫道,
“這小子是要去告密的,不能讓他走!”
“哼,諒他也沒有這個膽子!”
“不行,不能放他走,不能拿我們這么多人的命開玩笑!”
“對對對,說的對,他要真去告密我們可不妙?!?p> 這些人口口聲聲說著不妙,但究竟哪里不妙,阿拉要去告什么密卻說不上個所以然來。暗精靈一族選擇了沉默,人類則大多數(shù)詢問式地將臉轉(zhuǎn)向了巴金斯。巴金斯也顯得非常為難,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喂,小子,不許走!”攔住阿拉的正是早之前裝瘋買傻的紅毛,他陰陽怪氣地道,“要走也只能等大功告成了才能走,要不還是回你的牢房里待著吧。哈哈~”
“讓開。”
“讓開?我就是不讓!怎么樣?”
阿拉不想再與這些人過多糾纏,往旁邊移了兩步向前繼續(xù)走去。紅毛不依不饒,又趕過來想擋住阿拉的去路。阿拉腳下已邁起了蝴蝶步,向左虛晃一下后轉(zhuǎn)身從紅毛的右側(cè)滑了過去。紅毛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步法,等反應(yīng)過來時對方已經(jīng)身處五米開外。他氣得直跺腳,大叫一聲又追了上去,
“兄弟們,快攔住這小子,他剛才用的是瞬移,這家伙是個魔法師!一定和敵人是一伙的!”
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都看得分明,阿拉剛才的步法雖然巧妙,但絕對不是紅毛口中的魔法。而且說阿拉和魔法師是一伙的更是天方夜談;要真是一伙的,這小子難道還會被關(guān)起來?
最先響應(yīng)紅毛的自然是綠毛和金毛,他們倆弓著背甚是滑稽地跑了過去,三人呈三角形圍住了阿拉。見只有自己兄弟三人,紅毛有些不滿地大叫道,
“喂!你們都想死嗎!說好的同生共死,現(xiàn)在遇到一個敵人就都怕地躲在后面。再不解決這小子錯過了最佳的進攻時機,大家一起等死吧!”
人群中走出了兩人,竟是將阿拉帶離Z區(qū)監(jiān)獄的白袍使者,這兩人一人叫白,另一人叫澤,隸屬于中庭陣營;阿拉看到他們不禁有些后悔,這兩人中的任一人實力都不會弱于自己,以一對五顯然討不到什么便宜;見白、澤走出,人群中又跳出了兩人,一時間竟然形成了以七對一的局面。紅毛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才像話嘛,來,一起上,殺了這小子。”
“你們?nèi)齻€廢物趕緊閉嘴!要不是看在白大人的面子上我才不會來幫你。”
“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先抓住他再說。”
“是!”
七人一齊出手可真如群鴻落唳,阿拉雖然有蝴蝶步為依仗。但不到兩個呼吸間就已經(jīng)險象跌生,而金毛,紅毛,綠毛三人更是手下不留情,專門往阿拉的眼睛、咽喉等要害部位招呼去。瓦倫看得眉頭微緊,終究沒有說什么。
“哈哈哈,一群不要臉的東西,七個人在這里欺負(fù)一個毛頭小子!”
七人一驚,剛準(zhǔn)備退開時只感覺眼前一花,接著便是“啪啪啪啪啪啪啪”七下清脆的響聲。這七個人都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各人的臉上便都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巴掌,而到底是誰下的手場上卻沒有一人看見。突然,有人用手指了指遠處的看臺,
“快看!那里有個人!”
所有人都朝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看臺的欄桿上居然坐著有一人,他嘴里銜著半截草根悠閑地看著底下的這一群人。白、澤、和精靈首領(lǐng)看見他的面貌時都不禁瞳孔一縮,額頭竟冒起了冷汗。紅毛的半邊臉頰高高腫起,他捂著自己的臉將信將疑地道,
“喂!小子!剛才是不是你在說話?!?p> “不是我,是你爸爸在說話?!?p> “我爸爸?”紅毛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這人是在罵自己,但他還是強忍著怒氣道,
“這么說剛才那幾下也是你打的了?”
那人不答,坐直身子伸了個懶腰。紅毛一陣目眩,接著又是“啪”的一聲脆響。
眾人急忙把頭轉(zhuǎn)到紅毛身上只見他兩側(cè)的面頰都已經(jīng)高高腫起。而坐在欄桿上那人卻好像從來沒有動過,更不可思議的是,剛剛還被七人包圍的阿拉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T诹四侨伺赃叀?p> 看臺距離地面少說也有七八米,而離紅毛等了更是在二十米開外;但眼前的這人居然能在毫無預(yù)兆的情況下帶走阿拉并在紅毛的臉上扇一耳光復(fù)又重新跳回...這,怎么可能?
沒人會相信世上有這樣的事,至少人類絕對辦不到。但看著各人臉上紅紅的掌印以及看臺之上的阿拉又由不得不信。
巴金斯見情況不對,連忙上前一步對看臺上的那人鞠了一躬道,
“閣下是誰?”
“是你老子。”巴金斯也不生氣,抬起頭微笑著看那人。那人撇了撇嘴冷笑道,
“我是誰,你旁邊的那幾位最清楚不過了。”
聽到這話白、澤都是渾身一顫,就連頭也不敢抬起。那人哈哈大笑,一把拎起阿拉就往遠處飛去。
沒錯,是飛!他沒有翅膀,卻如身處海洋一般凌空懸掛,片刻間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眾人見到這樣的場景無不皆盡駭然,巴金斯奇怪地轉(zhuǎn)過頭問道,
“這個人究竟是誰?”白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良久才發(fā)聲,
“他就是流放草原第一高手,監(jiān)證執(zhí)行官尤彌爾的同胞兄弟,尤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