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霏醒來,已是中午。
她頭昏腦漲,渾身酸軟無力。
仔細(xì)一看,這天花板,這被子,不是在林薇薇的家里!
她驚醒,閃電般地坐起身。
四下一瞧,這是在高檔的酒店套間里。
再低頭看看自己,穿著陌生的絲綢睡衣。
她慌亂了,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正在此時,一名男子推門而入。
“你醒啦?”
他穿著酒店的浴袍,慵懶地系著腰帶,露出了結(jié)實的胸膛。
似乎有些面熟。
程雨霏氣得渾身發(fā)抖。
他笑著走近程雨霏的身邊。
她不動聲色,只等他走得更近。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混蛋!”程雨霏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
男子一臉錯愕。
“程小姐,我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程雨霏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似乎要用眼神將他殺死,“你要遭報應(yīng)了!”
他聽得莫名其妙,笑著聳聳肩道:“可我真的什么都沒做?!?p> “你別得意,”程雨霏冷冷地笑道,“我告訴你,我有艾滋?。∧憔偷戎乙黄鹣碌鬲z吧!”
“是我救你回來的耶,”男子無語道,“好心被當(dāng)成驢肝肺了!”
程雨霏指著兩人的衣服道:“就算是你救我回來的,你也沒安什么好心!”
他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
“衣服是酒店的女服務(wù)員替你換的。”
“我不信!”程雨霏依舊憤怒,“好好的換我的衣服做什么?”
“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
程雨霏努力回憶,只模模糊糊記得自己在酒吧里喝酒,其它的事情,沒有一點兒印象。
“昨晚,我在酒吧里看到兩個男人想要調(diào)戲你,就替你解圍,你就死死拽住我,叫我?guī)阕摺?p> 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只好將你帶來酒店。
誰知道,你喝得太醉,吐得我一身都是,我只好叫酒店服務(wù)員給你擦澡換衣服。
衣服被服務(wù)員送去干洗了,下午就會送過來。
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昨晚當(dāng)班的服務(wù)員找來當(dāng)面對質(zhì)?!?p> 看著他的反應(yīng)如此輕松,應(yīng)當(dāng)不假。
“不必了?!背逃牿f道。
只等衣服送到,她換完就走。
那男子笑道:“程小姐,你又不記得我了?”
程雨霏瞥了他一眼,確實很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氣蒸云夢澤,波撼岳陽城。你有印象嗎?”
程雨霏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了,你是孟澤?!?p> 她還在林薇薇的咖啡廳里,給他畫了一張抽象畫。
孟澤點點頭,打趣道:“似乎我每次見程小姐,都沒有留下什么好印象?!?p> 程雨霏也笑了。
這孟澤是逗趣了點,但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
“昨晚的事情,還是很感謝你。”
孟澤不禁好奇地問道:“你是有什么傷心事嗎?”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會在外酗酒的人。
喝得酩酊大醉,又借著酒意嚎啕大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他這樣一問,又勾起了程雨霏的傷心事。
她咬著的嘴唇有些顫抖,水汽氤氳了雙眼。
孟澤見她沉默,便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不該多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