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頡回到城中,立即下令全軍戒備,防止賊兵攻城,但事實上卻是防著楚峰兵變,更是思考著如果楚峰獨自前來該如何應對。
但他左等右等,卻絲毫不見楚峰有所動作,心中才慢慢安穩(wěn)了下來,然后安排心腹之人時刻關注著楚峰的動靜,一但看到楚峰領兵前來,立馬做好迎戰(zhàn)的準備,若獨自前來,第一時間通知他。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楚峰那邊依然不見動靜,就連反賊們也沒了動靜,不好的預感立馬在秦頡的心中升起。
“楚峰該不會要聯(lián)合賊兵造反吧?!?p> 就在他嘀咕的時候,城頭有人來報賊兵正在南門前叫陣,秦頡微微一愣,然后緩緩說道“某知道了,你下去吧。”
“喏?!?p> 秦頡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披上鎧甲趕往城頭,見楚峰一行人馬并不在賊兵之列才安穩(wěn)下來。從而轉(zhuǎn)身問向心腹。
“楚校尉一行人馬所在何處?”
“正在城東五里處駐扎?!?p> “嗯?”
聽到手下的話,秦頡皺起了眉頭,心中暗道‘這楚峰到底是何意?既不從賊,又不來詢問與我,只是安穩(wěn)駐扎與城東,實在是捉摸不透?!?p> “立即派人傳令與楚峰,命其立即率本部人馬支援南城?!?p> “喏?!?p> 賊兵不停地在城外叫囂,但卻沒有一絲要攻城的意思,但看到官軍沒有動靜,便開始謾罵起來,辱罵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難聽,最慘的還是秦頡,祖上不止十八代,二十代都被罵了個遍。
過了一會,楚峰這才帶著人馬趕來。
擺開陣勢,楚峰拍馬上前喊道“爾等何故犯我大漢天威!”
對方領兵之人乃是江夏趙慈,見楚峰問話不由回答道“哼,休要多言,敢斗將否!”
楚峰聞言哈哈大笑,給文丑使了個眼色,文丑不情愿的拍馬而出大聲喝到“某乃文丑,誰敢與我一戰(zhàn)!”
“我來戰(zhàn)你!”
話音一落,從敵軍陣營中殺出一員小將,文丑迎上前去,斗不過五十回合,文丑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絲絲的汗水。
要問這員小將是誰,既然能將文丑逼的這么狼狽?
答案嘛,楚峰也是難以回答,只能說是一名無名小將,文丑之所以冒汗,并不是因為對方有多厲害,而是使勁壓制著力道,把不小心把對方給斬了給急的。
文丑心中早就破口大罵了,裝樣子你找個像樣點的也行啊,要是真動手一個回合就砍翻了,害的老子這么拼命的收力,知道有多痛苦嗎!
趙慈卻并不知情,雖然心知是在演戲,但見文丑額頭上的汗水,心中暢快無比,心想文丑不過如此。
楚峰見此,暗中朝典韋使了個眼色,典韋委屈的喊道“大哥,這...”
楚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典韋委屈的拍馬而出,有氣無力的喊道“文丑莫急,某來助你?!?p> 見典韋出馬,敵陣中又出一人,迎上典韋就是砍去,典韋急忙抵擋,長刀落在雙戟之上,duang的一聲,受到反震之力,那廝竟然硬生生的將長刀扔了出去,頓時間典韋傻眼了。
這真不愿典韋,典韋原本就打算一味地防守,防守總不能贏了吧,誰想到對方這么的不給力,對碰一招就震得虎口發(fā)麻,而這家伙今天又不進狀態(tài),既然滑了手把兵器都扔了出去。
不只是典韋傻眼了,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傻眼了,空氣仿佛凝固了一樣,連一旁的文丑偷瞄了一眼都愣在了那里,險些被對方砍翻落馬。
空氣凝固了一秒,典韋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直到對手武器落地,狼狽的牽住馬繩才反應過來。
“啊!”
一聲驚雷的咆哮響起,典韋雙戟飛快朝兩邊拋去,要不是秦頡站在城頭離得遠,肯定會給一張黃牌,這假動作也太明顯了點吧。
可悲劇還在后面,這一聲喊出,原本敵將已經(jīng)坐穩(wěn)了馬背,誰知那馬匹又受了驚嚇,嘶鳴一聲翹起了馬蹄,狠狠地把那將甩了出去。
場面再次寧靜,就算是那名專心致志與文丑對戰(zhàn)的那家伙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齊齊的看向了這邊。
一秒...
兩秒...
這兩秒的時間看似很短暫,在楚峰的心中卻是無比的漫長,在兩秒之后典韋故技重施,使勁一壓馬頭,承載著典韋的身體原本就吃力的馬匹哀鳴一聲倒了下去,硬生生的骨頭斷裂,骨斷筋折那清脆的響聲傳出,讓趙慈聽了個清楚。
原本典韋還等著被馬甩出去,現(xiàn)在一看,差點沒哭出來,趕忙一側身,自己躺在了地上哀嚎起來。
不遠處的楚峰捂住了臉,臉上的表情極度扭曲,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哭笑不得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這樣一個狀態(tài)。
“撤...撤!撤兵!”
趙慈被這一幕徹底的震驚到了,瞬間忘記了所有的計劃,帶頭領著人馬還是往回跑。
敵方一撤兵,楚峰不由罵出聲來!
“坑爹??!”
“坑爹!坑爹!坑爹!”
士卒們可不知道里面的那些陰謀詭計,見敵軍撤走,自己的BOSS都開始高呼坑爹了,不由跟著吶喊起來。
此時楚峰的心是崩潰的,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殼,典韋也被喊得莫名其妙,在地上四處打量了一番,見眾人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疑惑的撓了撓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
楚峰嘆息一聲,轉(zhuǎn)頭對徐庶說道“元直,派人把你師叔架回來?!?p> 徐庶也是苦笑一聲,拱手稱喏。
城頭上的秦頡也是看的莫名其妙,明明雙方打的旗鼓相當,為什么敵兵莫名其妙的就退了呢?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還是后來一名心腹之人說起獅駝嶺在民間的威望才誤以為賊兵也知曉這些,而對方派出了最猛的將領,才打的旗鼓相當,楚峰這邊還有一個大當家的沒有出場的緣故。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楚峰心中頗有感受。
呆呆的看著賊兵離去,過了片刻,楚峰抬頭看了一眼城頭上的秦頡,也不說話,轉(zhuǎn)身帶著眾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