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去哪了?”
笙歌笑道:“公子應(yīng)該在還在先生那學(xué)習(xí)呢,不過……”
話還沒說完,房間里倒闖入了一個人,和諸葛云汐差不多高,模樣也有五分相似,倒是比諸葛云汐多了一分陽剛之氣。定睛一看,說曹操曹操到,諸葛揚是也。
許久未見的諸葛揚,面龐已經(jīng)張開了許多,棱角分明,眼眸中顯現(xiàn)出孤傲的神色。不過見了諸葛云汐,眼底的神色竟變得柔軟起來。
“表弟?!币痪浔淼艿辣M了對諸葛云汐的思念之情。
自從諸葛云汐離開無名山以來,諸葛揚就未見過諸葛云汐。諸葛云汐從離開家以來,諸葛揚白天跟著諸葛云汐,晚上就回到王府之中。反正諸葛揚的那個爹并不在意諸葛揚,倒是沒時間管他。
諸葛云汐還給諸葛揚請了一個先生,這個先生可不是一個教書先生,他的不同之處在于他只是一個街邊的說書先生。諸葛云汐曾經(jīng)偶然在一個酒樓聽著這個說書先生說書,連續(xù)去了幾天,每天講得都不一樣,這戲本可不是個尋常的。
第一天講的戲本不同于以往的英雄情結(jié)、家國天下,講得卻是鐵漢柔情、風(fēng)花雪月。不再是為了家國大義,拋棄一切的俠客,而是一個恪盡職守的丈夫,為愛拋棄一切的有情浪子。這樣的觀點并不符合這個時代的觀點,眾人都為男子沉湎情愛而憤慨。倒是引起了諸葛云汐的興趣。
第二天講得不是個戲本,卻是各種獵奇之事,雖然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是那樣的無厘頭,但是諸葛云汐卻發(fā)現(xiàn)這樣的知識可是個學(xué)識淵博之輩。他講起數(shù)學(xué),講起地理,講起機關(guān)水利,甚至還講起了天文。他甚至提出了世界并不只有這一片大陸的猜想。所涉獵的知識面之廣,讓諸葛云汐愕然。
第三天他講起了歷史,這片大陸的歷史,紛爭戰(zhàn)亂,對這片大陸的歷史了然于胸。他講起了佛教,講起了因緣,談到了緣起,聊起了眾生平等。
僅僅三天,這先生的涉獵面之廣,讓諸葛云汐對他產(chǎn)生了強烈的好奇。單獨請了說書先生來坐坐。諸葛云汐畢竟是21世紀的新新人類,對那老先生的談到的事物深表贊同,甚至還談了一些自己的見解。兩人一拍即合,甚至請了這說書先生給諸葛揚當老師。
先生姓孔名凡,四十有三,朔月國的一名落榜秀才,青年時只想悶在家里鉆研奇奇怪怪的學(xué)術(shù),不知從哪里撿來了一卷破舊的書卷,書卷里記載了這些東西。從那以后,日日夜夜為這里的東西所沉迷。而科舉考得可不是這些東西,所以屢次落榜,已過壯年,倒不得不找一份糊口的營生。于是到各地的酒樓說書,那看客不以為意,只當玩笑聽聽,倒也是吸引了不少閑來無事的看官。
家中破敗,卻孑然一人,了無牽掛,直到遇到了諸葛云汐,倒是遇到了志趣相投之人,甚至比自己了解得還要多些。諸葛云汐一提議,那孔凡即刻應(yīng)下。
孔凡雖然告知了諸葛馭汐自己的奇遇,但是并未告知諸葛云汐其他的事情。其實,孔凡撿到了兩本書卷,一本是寫著天文地理的奇人異事,還有一本寫得是現(xiàn)在正在大陸正在發(fā)生之事,文章光怪陸離。原以為只是胡言亂語罷了,直到諸葛云汐找到了自己。
書中寫道:公子容貌昳麗,身旁侍立丫鬟侍衛(wèi),均為鐘靈毓秀、英雄豪杰之輩。公子將遇得此書者,此乃可遇不可求之事,萬不要推辭。另,切不可將此書之事告知公子,此乃違背天命之舉。
那先生就按著書中所說,在酒樓說書,果然遇到了書中提及的公子??追怖^續(xù)往下翻去,迫切地想知道未來之事。他像讀戲本一般讀完了這未來,他卻只感覺到到了時間的靜止,空氣的凝滯。一種知道未來的恐懼攫取著他的內(nèi)心。他卻無力改變那讓人恐懼的未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一切都按照著書中進行著,絲毫不差。而書中唯一沒有點名的是諸葛云汐的身份,那似乎是已知的過去和未來里唯一的未知。包括現(xiàn)在,諸葛揚帶著他來到了未央,找到公子。
諸葛揚連忙抱住了諸葛云汐道:“表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要不是那笙歌不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回來了?要不是我提前接了消息,我也不能匆匆趕到這未央??!”
“我那是為了你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先生呢?和你一起來了?”剛說完,先生就推門而入。
來者是一個中年之人,顴骨高聳,棱角分明,下巴的胡須微微下垂,唇上也留了一撮胡須。穿著褐色麻布衣衫,腳上的一雙高筒靴的鞋尖有些破損。臉上還并無皺紋,就連胡須也未斑白,腰板兒直挺挺的??茨樱仓灰詾樗且粋€迂腐的老師罷了。
進了房間行了一禮:“公子。”
諸葛揚笑道:“表哥,我這不是把先生帶來了嘛。這先生我可舍不得扔下,表哥,你在哪找到的神仙?”
程飛聽到諸葛揚這么說,竟然有些好奇這先生究竟有何特別之處,因為特殊的緣故,自己特別討厭先生,迂腐,刻板,老學(xué)究,口中念著之乎者也,行得卻是甲乙丙丁。
孔凡剛才還一副先生的模樣,沒想到說出的話卻讓人大吃一驚?!肮犹岢龅奈宜妓髁撕镁茫偹阆氤鰝€所以然來。你說這大陸的法則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而我的原來的觀點與公子的并不相同,我認為是有凌駕我們之上的存在的天庭。決定著我們的命運。”
心中想的卻是那書中的事,不然,那書不是天庭所寫,命運不是早先決定,那書中內(nèi)容又是從何而來,大概是哪個天上的神仙落下了凡間的東西吧。
諸葛云汐并不知道為何先生會提出很早以前自己曾經(jīng)談到的觀點,倒也不置可否。
只是身旁的程飛卻十分不敢茍同,說道:“先生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這在那動物的世界里,在這大陸,哪有什么神仙的存在?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才是我信奉的,而我程飛也從來不信命?!?p> 諸葛云汐有些驚訝程飛的堅定和決絕,兩人的莫名其妙讓諸葛云汐搖了搖頭,說道:“行了行了,這難得糊涂,你們就陪小爺玩?zhèn)€痛快好了?!?p> 大家從一線天到了鳳棲閣,上了三樓獨屬于諸葛云汐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