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進了房間,行禮道:“將軍,屬下失禮了,屬下是見將軍與林少爺在談?wù)撌虑椋环奖愦驍_,這才躲在窗后的,沒曾想還是被將軍發(fā)現(xiàn)了?!?p> “無妨?!甭牭街芤慕忉?,衛(wèi)崢說道,沒有為難他。
“周寅,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p> “是,屬下無能,請將軍責(zé)罰?!敝芤蛄讼聛恚椭^等待自家將軍降罪。
“之前你告訴我,這幽州太守程之仲前幾日出了一趟門,可是你卻沒有告訴我他出門是去做了何事,我想應(yīng)該是你們失誤了,我當(dāng)時并未問你,我等的是你主動告訴我?!毙l(wèi)崢凝視著他,表情說不出的嚴肅。
“屬下無能,屬下派去的人本來是跟著程之仲的,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半路跟丟了。因此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屬下才不敢上報。”周寅低著頭,不敢看衛(wèi)崢。
“荒唐,這要是兩國交戰(zhàn),出了這樣的事,你欺瞞下來,會讓我軍受多大的損失?!毙l(wèi)崢怒不可止。
周寅聽見自家將軍的話,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如此做,一下俯身說道:“屬下罪該萬死,請將軍治罪?!?p> 林傾國聽著兩人的談話,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周寅,剛就是他來接的他們,又看了看正在氣頭上的衛(wèi)崢,說道:“辰之,周校尉確實有過錯,但是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形勢所迫,不如就讓他戴罪立功,如何。”沒辦法,他天生就喜歡做和事佬。
周寅聽見林少爺在為自己求情,便道:“多謝林少爺,但是屬下所犯之錯乃是大忌。屬下應(yīng)該受到責(zé)罰。”說完看看了看衛(wèi)崢。
衛(wèi)崢沒有說話,房間一直度陷入了沉靜。仿佛過了許久,衛(wèi)崢才道:“周寅聽令?!?p> “末將在?!敝芤p手行禮道。
“這次的事罰你半年俸祿,待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后到軍監(jiān)處領(lǐng)三十大板?!?p> “謝將軍?!?p> “還有吩咐下去,以幽城的四方為據(jù)點,四面擴散,把程之仲的軍力所在之處找出來,不得有誤?!毙l(wèi)崢站著起來,下達著命令;“派人通知城外的隊伍,做好隨時作戰(zhàn)的準備?!?p> “是,屬下這就辦。一定完成任務(wù)?!敝芤I(lǐng)命;“將軍,那屬下告退?!?p> “去吧?!?p> “謝林少爺?!敝芤蛄謨A國行了行禮,便消失在房間里。
林傾國見周寅走了,看著衛(wèi)崢說道:“你說事情這么快就有點眉目了,你為何還跟我父親兩人聯(lián)合起來擺我一道呢?!?p> 衛(wèi)崢聽林傾國這么說,知道這事定瞞不了他,便道:“傾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林丞相非逼著我,我也是無可奈何才如此做的。”
“這說出去也沒人信,堂堂驍騎大將軍拿我父親沒辦法,但是也不怪你,我父親那肚子里裝著的就是怎么算計人,更何況你我?!绷謨A國笑道,毫不避諱的如此評價自己的父親。
衛(wèi)崢也跟著笑了笑,“在這炎國之中,說到足智多謀,林丞相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林傾國則一把打開手中的扇子說道:“我父親那暫且不說了,倒是辰之,這幽城怕是要變天了?!?p> 衛(wèi)崢沒有說話。走到了窗邊,打開了窗戶,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許久才說道:“傾國,我要做的就是給炎國的百姓一個太平安寧的國家?!?p> 林傾國走上前去,陪他看著窗外,“想要安寧就得有人付出代價的?!?p> “我愿做那個人。”說完,衛(wèi)崢直直的看著這幽城的萬家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