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
雖說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沁酒坊的靡靡之音卻絲毫不減。
暢飲美酒,美人在懷,這些世家公子們自然沒有絲毫離去的意思。
就連夸口明日早晨便趕去城主府的金家金煥,也不知何時喝得有些醉醺醺的。
大手一甩,就見兩位沁酒坊的美貌姑娘貼了上來,各架著一只胳膊,便往旁邊一間屋子里走了去。
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自然不必細(xì)說。
見金煥已走,世家公子們皆露猴急之色,隨后也各喚來一位姑娘,著急忙慌的就往芳閣跑去。
此間之人皆是青年一輩,自然火氣旺盛,這沁酒坊的姑娘又個個都生得如花般貌美,他們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一時間,干柴烈火,美妙至極。
秦武雄與楚歌二人,也從青梅房中踱步而出,一同出了這沁酒坊。
若是秦武雄一人,此刻定然是不肯出來的。上次與初不言同來時,恰逢青梅月事,已忍了數(shù)日之久。
無奈今日又有楚歌相陪,他卻是不好獨留。
“怎么著,看你耷拉著腦袋的熊樣兒,就知道肯定正在心里埋怨哥哥我壞你好事兒!要不,你自己留下來,哥哥去尋家客棧暫居一晚?”
“不不不,小弟絕沒有埋怨哥哥的意思。再說了,你來到這縉城之中,若小弟不光未盡地主之誼,還讓你居于客棧,那傳出去我還怎么交友?。 ?p> “哈哈哈!”
楚歌大笑一聲,搖了搖頭,也不說話,大踏步便往前走去。
秦武雄一愣,也不知他在笑什么,只好回頭觀望一眼,見沁酒坊內(nèi)并無人注意到自己兩人,便也隨之而去了。
就在縉城世家公子們享盡極樂、醉生夢死之際,城主府內(nèi),卻已在不知不覺間遍布?xì)C(jī)。
初不言正在柴房之中,悠閑的躺在自己堆砌的木架上面,哼著一支不知名的曲調(diào)。
當(dāng)然了,這房間也被他提前做了手腳,保證一絲聲音都不會傳到外面去。
或許是因為田不適暫時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整個下午,都未曾有人來提審過高慶云。
至于那生血益氣之法所需要做的準(zhǔn)備工作……嗯,倒也沒什么需要準(zhǔn)備的,唯獨就是讓高慶云能辨識得出部分穴位罷了。
這不,地面上正直直的趴著一人,身上纏滿了繃帶不說,就連臉上,也有血跡滲出。
若換做常人,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
高慶云側(cè)歪著腦袋,左臉枕地,艱難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一塊平面木板,牙齒緊咬,努力想把刻在上面的東西全都印在腦子里。
木板之上,正是初不言就地取材,用手指刻畫出的一副人體穴位簡圖,其上共有一十四條經(jīng)脈線,又從三百六十五個主穴中抽出了部分簡單易記的穴位,詳細(xì)點畫了其各自位置。
當(dāng)然了,這些穴位,也是這幾日治療所最需要用到的。
“初先生……這些穴位的位置,在下已經(jīng)全部記下了。”
高慶云微微抬頭,單單吐出這幾個字,便似耗盡了他全身的氣力。
對于人體穴道,高慶云一向只知道點穴、止血等手法所制穴位,其它的大都沒有接觸過。
但是作為靠身體本錢吃飯的三流高手,他對自己的身體當(dāng)然有著足夠的了解,由于迫切的想要重新站起來,于是就在這短短半日內(nèi),他便全部記下了整副簡圖。
“哦?”初不言微微一愣,隨后點頭站起,隨手一招,那刻畫著穴位簡圖的木板便如牽了線一般,徑直落入他的手里。
右手一抹,木屑便紛紛直線掉落,直到掩沒在木柴堆中,消失不見。
而那木板眨眼間竟也變得光滑似鏡,就算是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家閨秀,用手觸之,怕都察覺不出一絲阻澀。
憑初不言對內(nèi)力和天地靈氣的精準(zhǔn)掌握,如此小手段,自然隨手而來。
但這一手,落在高慶云眼中,卻宛如神技一般,讓他對未來的生活更加充滿了期待。
“既然你都記下了,那咱們便開始……咦?”
初不言本來神色懶散,但話還沒說完,卻驚疑一聲,暗暗朝著大梁屋頂之上瞥了一眼。
有人來了!
上面那幾人,在這縉城之中,也都算是個頂個的高手了。
初不言暗忖,若是將其中實力最強(qiáng)的三人放在蘇府,就算將整個蘇府的武力加在一起,估計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吧?
這倒是一個不小的手筆,雖說在這柴房頂上留下了一人,但其余二人在這城主府中,怕是也能橫行無忌。只是不知道,有誰值得他們下這么大的成本。
罷了,趁著他們此時注意力還不在自己這里,還是趁早完工好了。
當(dāng)下,初不言也不多說,抬腳便是一跺地板,道道無形的勁力隨之噴涌而出,屋子內(nèi)的天地靈氣都宛如聽他號令的軍士一般,紛紛朝著高慶云涌了過去。
高慶云只覺得周身一輕,還未來得及多想,便發(fā)現(xiàn)自己竟懸空漂浮了起來!
這是……什么輕功?
不對啊,就算是傳說中冠絕天下、能御風(fēng)而行的輕功‘凌空步’,也最多能攜人如飛,不時還是需要借力之處的,遠(yuǎn)沒有這種神奇的手段。
初先生一跺腳,自己便飄了起來?
高慶云咬了咬舌頭,雙目驚恐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給重新跌在地上。
那才真是搞笑了,估計門牙都會不保!
他正想開口說話,但眼前猛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慌得他連忙閉上眼睛。
等再睜開時,入眼卻不再是血跡斑斑的地面,而是獨木支撐的大梁。
大概計算了下,自己此時離地,或有半人之高。
初不言呵笑了聲,也不在意屋頂上正一動不動靜待深夜的那位,抬腳便朝高慶云走了過去。
果然,那高慶云此刻所處的位置,正及初不言腰部之間。
“吶,既然你說都記下了,我便也不詢問,反正都由你自己負(fù)責(zé)。接下來我便從脖頸開始,逐穴進(jìn)行刺激,你也要好好記下其中順序。至于明日,則是四肢,再日,便為手腳十指?!?p> 初不言隨口說著,正待動手時,卻又提醒道:“你且忍住,靈氣狂暴,入你體內(nèi),脫我掌控,必然不會安分,也是借此刺激穴位。而且今日雖痛,但卻遠(yuǎn)不及明后一半,做好心理準(zhǔn)備吧!”
“這一開始,可就不能反悔了!”
高慶云聽說,心情逐漸沉靜下來,隨后目光一凝,狠狠的點了點頭。
“多謝先生提醒,在下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還請先生出手吧!”
楓樺楦楊
訂了車票,31號,回趟家真不容易,火車13個小時,還得再倒換汽車。 本來想訂春節(jié)前半月的票,但是春運票基本售光了,京城這邊人流量不小。 幸好工作比較自由,嘿嘿嘿?。?! 提前了一個月走,也是美美噠。 遙祝諸位回家出行一路平安。 另外: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