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木槿花開
獨孤觗眼帶怒火,直視向她,只一眼,他又飛快的移開了視線。
他表情好奇怪啊,干嘛看了她一眼又不看了。難道是她身上有什么不堪入目的東西?
晏譽卿低頭一看,大駭!
她的衣帶什么時候開了!
里面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就連高聳的嫩白也暴露了大半在空氣中!
晏譽卿連忙攏好胸前的衣服,臉上飛來兩片紅暈。雖然她平時大大咧咧的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她也從來沒有在一個異性面前這般暴露過。
“不知羞恥!”獨孤觗從牙縫里擠出這四個字。
啥?晏譽卿長這么大頭一回被人罵不知羞恥!
她被這個混蛋看了,她心里還氣悶?zāi)?!這個男人果然是非常令人討厭!
哼!說我不知羞恥,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羞恥。晏譽卿一聲冷笑過后,又滿臉堆起笑,一步一步輕搖慢晃地走近他,“公子剛才好生勇猛啊,把奴家肩膀都弄疼了,奴家今晚不想伺候晏公子了,今晚公子就收了奴家吧,嗯~”
晏譽卿作勢要去拉獨孤觗的衣襟,獨孤觗立刻撤開。
“公子,奴家一定會把你伺候地很舒服的~你不要拒接奴家嘛?!边@么主動貼上去,獨孤觗都依舊面不改色。
晏譽卿自認(rèn)為她這張臉長得絕對美極了,她此番的舉動完全算是在勾引他了,這個男人居然沒有半分動容。他不會是不喜歡女人吧!
“女人!注意你的言行!”獨孤觗冷聲道。
????一副拒女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這個男人不會從來沒碰過女人吧!怎么可能,他堂堂一個王爺,這個年紀(jì)正妃側(cè)妃肯定都一抓一大把了吧,或者他真的喜歡男人?
“你們男人就喜歡假正經(jīng),在地上倒是一派君子模樣,一到了床上獸性就露出來了,走嘛公子,我們進房間談話嘛~”
明白獨孤觗對她絕對沒意思,她就放心激他了,相信再多說兩句他就會甩袖走掉,不會再管她了。
一個女子怎么能說出這么露骨的話,獨孤觗越發(fā)的嫌惡,他現(xiàn)在都能想象出來晏譽卿那張猥瑣的臉和這個雖然長得清新脫俗實則行為放浪的女人在一起會是怎樣一副淫亂的場景,簡直不堪入目!
“公子~”晏譽卿再次叮嚀一聲,想向獨孤觗依偎過去。
“哼!”獨孤觗一甩袖就走掉了。
歐耶!果然,成功了,對付他果然這招最好用。
望著他進蘭居的背影,晏譽卿抖抖肩膀,吐吐舌頭,然后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梅居。
打開衣柜,里面準(zhǔn)備的衣服很多,梅玖川真的把她當(dāng)好兄弟,對她真心不錯。
她拿出里面的質(zhì)地比較柔軟的兩件純色的衣服,用剪子裁成了長布,再自己用針線將一片一片的布間接起來,做成了兩件裹胸。扮男人這個可不能少。
還有她順手“牽”來的青黛,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晏譽卿把它藏在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小柜子里。
這些做完天色真的已經(jīng)不早了,她困意已經(jīng)來了,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還是暖暖來喚她起床。
晏譽卿昨晚將門窗都關(guān)好了,就是怕她早上沒有打理過的模樣會暴露,她粗著嗓子應(yīng)了聲,就起來先束好胸,又用青黛在臉上點了些麻子,在下腮上弄了顆大痣,“痣”是個神奇的東西,它長在不同的位置對一張臉的影響程度完全不一樣。比如晏譽卿這張臉上原本鼻梁右邊就有顆小痣,臉上唯一的一顆,這顆痣長在這里完全是為她這張臉加分,顯得幾分俏麗。而她現(xiàn)在自己在下腮上畫的這顆大痣,看上去整張臉都丑了不少,她又點了些麻子在臉上,這張臉雖然看起來還是很白皙,不過最多也就是個中等長相。
一切都弄完了,晏譽卿才開門。露出一口白牙,“暖暖,讓你久等了?!?p> 暖暖氣結(jié),何止是久等。她都等得心里不爽了,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經(jīng)過昨晚,暖暖像尊重自家公子一樣尊重這位公子帶回來的家伙的心意完全沒有了,這整個一地痞無賴嘛,她才不想跟他有太多接觸,管他太多,這太危險了。
眼前的晏譽卿一身青衣,暖暖看清他的長相。舉止那么輕浮的人,長得其貌不揚,還稍顯猥瑣,“水給你放在這里了,洗完了臉叫我進來拿!”
這丫頭對她態(tài)度轉(zhuǎn)變也太大了吧,她昨晚的確過分了點,小姑娘要是一直這個態(tài)度對她那她們相處得多尷尬啊!她弱弱的想道歉,“暖暖,我昨晚是跟你開玩笑的,我看你未經(jīng)人事,很有趣就想逗逗你?!?p> 聽到‘未經(jīng)人事’四個字暖暖小丫頭的臉頰又紅了,這個男人好沒羞,不管他昨晚真的想對她做什么還是想逗她玩,她都生氣了。
“可惡的家伙,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暖暖瞪她。
這小丫頭居然會罵人啊,越來越有趣了。以前在現(xiàn)代讀書時喜歡跟那些朋友開玩笑,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回答就是把你當(dāng)心肝寶貝??!
所以暖暖才問,晏譽卿反射性回答,把你當(dāng)心肝寶貝。
“……你!”暖暖頭一回見人這么讓人難以用言辭形容,聽到他說心肝寶貝時當(dāng)即又氣又羞。
小美人生氣最是可愛,晏譽卿忍不住又想逗她,“暖暖別生氣,生氣臉上會長褶子,那樣會老的很快的哦,變成老太婆就不美咯!”
暖暖斜著圓圓的杏眼,瞪了她一眼,“今天真是讓人生氣的一天,本來一早起來屋里遭了賊就很讓我難過了,現(xiàn)在聽你一番戲謔,氣的我不老上十歲才怪!”
?。吭饬速\?應(yīng)該就是被她順走了的青黛吧?
晏譽卿多多少少有點愧疚,古人云: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做君子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但是無可奈何做了盜賊,她還是有點心虛的。
看來得做點什么來補償補償這小丫頭了。
晏譽卿向外面望了望,勾唇一笑,便向外面跑去,不見了蹤影。
“嗯?”暖暖疑惑,他跑出去干嘛?
沒多大一會兒,又見他跑回來,在她面前停下。
“暖暖,頭低點?!?p> 暖暖沒反應(yīng)過來,晏譽卿輕輕地將她的頭拉低了些,然后從身后拿出一朵開得正嬌艷的粉色的花別在她的發(fā)間。
“嬌花配美人,暖暖別上這朵木槿更加明艷動人了?!眲偛抨套u卿正是看到木槿一節(jié)露出窗口,枝頭嬌艷呀那個嬌艷,就跑出去摘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