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封小頁和段海兩個人在練習(xí)著摔跤,封小頁的步伐又準又快,段海的步伐雖然移動緩慢,但是由于身高和體格所占據(jù)的優(yōu)勢,段海只是默默的等待著封小頁的進攻。
在找了半天機會以后,封小頁猛的坐在了地上,她略帶沮喪的說道:“算是,我撲過來立馬肯定又是被你摔倒在地,今天都被你摔了好多次了,我還是休息休息吧”
段海撓了一下頭說道:“小頁,欲速則不達,你的進步和普通人比起來已經(jīng)是非??炝?,但是,我還是挺想問你的,這些東西,你學(xué)來,并沒有什么用啊,而且身材和體魄,是學(xué)不來的”
封小頁望著房頂?shù)娘L(fēng)扇,風(fēng)扇一下下的扇動,她撇撇嘴拿了一瓶水喝下回應(yīng)道:“有總比沒有好,對嗎?”
段海知道封小頁的身上藏著太多的秘密,每當(dāng)節(jié)假日,狂歡過后封小頁獨自哀傷的臉,段海其實心里面總是會莫名的心疼,所以他也識趣的沒有再提,轉(zhuǎn)而說道:“既然這樣,那么休息好了沒有?我可是才剛剛活動呢!”
這讓人激起斗志的話,瞬間讓封小頁又精神倍增了起來。
【如果是純粹的體能摔跤,男子女子體能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而且段海大哥的身手,有時候能夠很詭異的做出不可思議的動作,但是如果是用上我的風(fēng)之力,他應(yīng)該是防御不了的】
這些想完,封小頁朝著段海,瞬間就飛撲了過去,段海依然是以前的策略,就在那靜靜的等待著封小頁撲過來,可是沒想到封小頁在快接近他時,他詭異的感覺到一種奇怪的警覺感出現(xiàn),接著他感覺到有什么東西仿佛正朝著他的耳朵襲來,他頭剛剛歪了一下,封小頁立馬撐住他的胸口,敏捷的一個繞摔將他摔倒在了地上。
段海站起身來,搖了搖頭,看了看周圍,最后甩了甩腦袋,【也許是最近又想起她了吧】,他自嘲的笑了笑,接著對著封小頁說道:“厲害啊小頁,這一招雖然沒什么技巧,可是速度確實太快了,連我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封小頁自己自然是知道為什么能將段海摔倒,她只是笑了笑,也沒說什么。
但是她還是震驚了一下武術(shù)家的體能和普通人的體能差距確實是太大了【如果這一下摔在我的身上,我就算能夠恢復(fù),少說也需要幾分鐘吧,可是段海大哥卻什么事也沒有,這真的太可怕了】
這場試摔過后,墻上的鐘聲響起,被智能音響控制的智能時鐘,和手機APP相連接,封小頁設(shè)置好時間的,每天訓(xùn)練的時間從幾點到幾點的,時間點一到就開始自動報時,段海一聽到報時,十點整,便走到了陽臺去抽煙去了。
而封小頁,也自顧自的走到沙發(fā)那里去了,現(xiàn)在這個出租屋的客廳和蘇一的布局非常的相似,除了封小頁日常訓(xùn)練的道具外,就只有一個沙發(fā)了,封小頁覺得這樣的設(shè)計效率很高,便悄悄的抄襲了。
雖然這樣的布局引得林悠很不滿,按照林悠的話來說,每個人都要有每個人的風(fēng)格,又不是愛上別人了,干嘛要學(xué)習(xí)別人的風(fēng)格呢.....
打開手機,各種APP的推送推送的琳瑯滿目,封小頁百無聊奈的點擊了一下清空,在清空的過程中,一則新聞,吸引了她的注意
“驚天騙案?本市假銀行為何半年斂財2億儲蓄?行長佟某已經(jīng)....”
由于新聞已經(jīng)被清空,封小頁無奈之下只能趕緊搜索起來本地的熱點,結(jié)果讓她大吃一驚,
“行長佟某非始作俑者,神秘兇手仍在幕后”
“據(jù)悉,行長佟某,恐判無期,論是否有必要加大監(jiān)管力度”
“儲民怨聲載道,據(jù)悉相關(guān)部門已經(jīng)開始徹查”
“是疏忽還是太舒服?為何假銀行案件幾百米外是某政府機構(gòu)”
看到這新聞的封小頁當(dāng)場便懵在了原地,這銀行,是,是假的?
拿著手機,封小頁撥通了佟行長的電話,她一邊撥通一邊心里默念,不會的,不會的,佟行長那么專業(yè),看起來人那么的好,不會的,電話不斷的提示關(guān)機的聲音。
封小頁憤怒的掛斷電話,立馬叫上段海,兩人趕緊往著銀行的方向跑了過去,段海還沒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封小頁只得一路上給段海解釋她和林悠認識與林悠給她1000萬的事,段海聽后,瞬間懵了一下,他一直以為林悠和封小頁就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沒想到還有這么復(fù)雜的利益糾葛。
到了銀行,整個銀行的外面現(xiàn)在布滿了人群,無數(shù)人在馬路牙子邊破口大罵,整個地方的交通,治安,全都亂成了一團,門口的ATM機已經(jīng)被貼上了封條。
甚至還有著孕婦,抱著孩子無奈的在那抱頭痛哭,嘴里說著:“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這是娃兒吃奶粉的奶粉錢??!”
旁邊無數(shù)的媒體捧著攝像頭,記錄著這一切喧鬧的鏡頭。
封小頁無奈的,顫抖的撥通了林悠的電話,電話那頭,林悠仿佛才起床一般:“怎么了封小姐?大早上的有何貴干呢?”
“林,林悠,我,我們放在銀行的錢沒了”封小頁顫抖著,說出這番話,她知道賺錢的艱辛,雖然從來沒有問過林悠,但是林悠上次給她所說的悲慘過去一直都縈繞在她的腦海里,她完全不知道,林悠是花費了多大的努力,才弄來這么大一筆款子,然而現(xiàn)在這個款子,沒了。
“恩?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放在銀行的錢沒了?銀行倒閉了?”電話那頭的林悠之前一貫的懶散悠閑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緊張的三連問。
封小頁深吸了一口氣,便把事情從早上她知道時候開始的前因后果都說了出來,林悠聽后說道:“電話里面說不清楚,我現(xiàn)在在上海這,我下午就趕回來,你在你家里面等我,其余的現(xiàn)在先什么都不要說”
掛下電話,在這混亂的人群當(dāng)中,段海輕輕的拍了拍封小頁的肩,然后兩人什么也沒說的回去了封小頁所在的地方。
回去房間,封小頁仔細的開始想著林悠平??偨o她說的,經(jīng)常去和佟行長開會,了解銀行里面的情況,但是封小頁自己卻總是覺得這些太過復(fù)雜,并且沒有什么意思,所以自己除了每個月去問一下佟行長情況,她對銀行里面的情況壓根就一無所知。
看著APP上推薦的新聞,原來從半個月前開始,銀行里面的一些大儲戶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取不了錢了,而這些,封小頁卻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這次的這起案子,已經(jīng)上了國家的重點通報了,影響相當(dāng)?shù)木薮螅?p> 封小頁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面,段海也從來沒有處理過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封小頁,只能不斷的在封小頁的房間門口走來走去,他知道林悠和那個白五一的背景應(yīng)該不是那么的簡單,他此刻,也焦灼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甚至在他心里面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不行的話,只有再那樣做了。
到了晚上,房間的門響了,封小頁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門,在段海關(guān)懷的眼神下,她勉強的搖了搖頭正準備說話,段海卻一把抱住了她說道:“別怕小頁,一切有我”
讓人倍感安全的懷抱,沖淡了那一絲迷茫的恐懼,封小頁果斷的打開了門,門外林悠穿著好看的西裝,白五一也是同樣的穿著西裝跟著她,不知道她兩這次去上海去做什么去了,但是封小頁看她們兩的樣子,像極了法證先鋒.
林悠的臉上,帶著滿臉的怒容,她問道:“這是什么情況呀?我的天?我看新聞上半個月前就有征兆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們?nèi)フ{(diào)查調(diào)查,也不至于這樣啊”
封小頁懊悔的低下頭說道:“這,這確實是我的問題,我是真的沒想到,銀行,銀行還有假的”
白五一惱怒的說道:“誒,1000萬,就這么沒了”
封小頁直感覺眼淚在自己的眼眶里面打轉(zhuǎn),她猶豫了半天正準備開口說話,這時段海卻站了出來說道:“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這被騙了我覺得也不是小頁一個人的責(zé)任,這大家都有責(zé)任,錢又不是說是被小頁花掉了,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的計劃是什么......”
段海的話還沒說完,林悠就看著段海冷哼道:“是,不是她的錯,都是我們大家的錯,那么現(xiàn)在該怎么辦?去報警嗎?我可是看了新聞了,錢早被人洗去國外了,能要的回來嗎?”
段海話被打斷他也不生氣,他心平氣和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這筆錢到底是你們兩誰的,但是我知道小頁是一直按照你們的安排去做的事,這錢,分成三份吧,小頁的那一份,我和她一起還”
聽著段海說的話,林悠突然笑道:“小頁,你看吧,我都說你段大哥早就喜歡上你了,對吧?”
封小頁此刻已經(jīng)沒有心情理會林悠的嘲笑,她有些哽咽的說道:“這次的事確實是我沒有特別上心,我確實對不起你,林悠”
看見林悠笑的白五一突然也大笑了起來,在段海與封小頁的不解中,林悠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果輕輕的剝開說道:“不用了小頁,你不是一直都說你缺錢嗎?你覺得1000萬夠嗎?”
狂風(fēng)掀了起來,整個房子里面的電力仿佛也受到了影響,段海沒有想到這是哪里來的狂風(fēng),他無力的抵抗著,白五一看見這一切,不知道從哪快速的撥出來一只手槍,他聲音低沉的吼道:“我們大家仍然都是朋友,不要做出任何過激的事,你自己想想,我們又害過你嗎?”
狂風(fēng)驟然平靜,除了凌亂的家具與白五一不知道哪里變出來的槍以外,一切仿佛好像都沒有發(fā)生,林悠勉強的笑著說道:“你和上次比,好像又變強了不少呢”
封小頁抬起頭,看著林悠問道“一切,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你看過銀行門口那些無辜流淚的人們嗎?你知道嗎?門口甚至還有一個孕婦,這錢,是她的奶粉錢??!你知道她的孩子在那混亂的地方,哇哇大哭嗎?”
段海還沒有從剛才的暴風(fēng)中緩過神來,一聽見封小頁的說話,他也終于意識到了,原來這場騙局,跨國犯罪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漂亮的不可方物的林悠,與他古古怪怪的跟班白五一啊!
段海警惕的朝著林悠移動去,他才準備移動,白五一仿佛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似的,將手中的槍快速的收了起來,然后挑釁的看著他。
“總是要有一些犧牲,不是嗎?”林悠仿佛沒有聽見封小頁的質(zhì)問,她冷笑著說道。
“如果犧牲的是你自己呢?”封小頁惱怒的反問道。
“那要看,我要去犧牲的是什么了”林悠說完,雙腳一翹,搭在了桌子上,封小頁感覺林悠真實無可理喻,她惱怒的說道:“我要去報警,你們的錢我不要,你們兩個快逃吧”
這話才說完,白五一和林悠又繼續(xù)笑了起來,林悠開口笑道:“小頁,你還真是可愛,你去報警,就算我們被抓住了,我們也會說是因為你和我分贓不均,就憑著這半年來你我的聊天記錄,最多我是主犯,你是從犯罷了”
封小頁惱怒的說道“什么聊天記錄?我,我知道了,是那一天,對嗎?”
林悠笑著回應(yīng)封小頁說道:“對的,就是那一天,現(xiàn)在你知道了嗎?仿佛是為了回應(yīng)封小頁一般,手機在這時,不合時宜的又推送了一條消息?!?p> 那天封小頁喝醉,完全的醉了下去,那杯“沒有煩惱”,此刻已經(jīng)增添了無窮的煩惱。
“你們到底要我做什么?”封小頁無奈的說道。
“我曾經(jīng)不是說過嗎?我們在一起,能賺很多很多的錢”望著話語里面仍然帶著靈動可愛的林悠,封小頁無助的說道:“這么多錢還不夠嗎?”
林悠將眼鏡摘下,可愛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夠,不夠,我可是個很貪財?shù)娜四兀页隋X,我還有更多的東西”
封小頁思考了半天,這貪婪的話語讓她覺得莫名的難受,她背對著林悠,什么動作也沒有,突然間,砰,一顆燈泡突然裂了開來,那些玻璃的碎碴還未掉落在地上,就被一陣風(fēng)卷了起來,那些碎裂的玻璃碴子在燈光下瘋狂的旋轉(zhuǎn)了起來,接著快速的掠過林悠和白五一的頭頂,然后朝著一個杯子快速的飛了過去。
燈光將玻璃杯碴子在眾人的臉上打出一絲絲陰影,段海本以為自己一直以來隱藏的秘密都夠多了,可是直到此刻,他的內(nèi)心才感嘆道【魔法,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啊!】
“林悠,你走吧,我知道我現(xiàn)在仍然是受規(guī)則所保護的人,你的錢我不要了,我也當(dāng)從來沒認識過你,我是很需要錢,去換很多資源,但是我不愿意用這樣的方式去做,我有我自己的選擇,我老實給你說,雖然我沒把握能夠快過你們手上的槍,但是我有把握那一槍就算你們開下,我們也不過就是魚死網(wǎng)破,而且我知道你說的是對的,我不會去任何地方去檢舉你們的,畢竟我想你們既然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來找我談?wù)?,?yīng)該是早就有絕對的把握了吧,我想,我們始終不是一路人?!?p> 林悠望著玻璃杯里面的玻璃碴子,心里面不禁想到【這才短短的半年,就能到達如此恐怖的地步,怪不得,從一開始就在選擇她,你早就看見了這樣的潛力了嗎?】
“你是同情其他人才不要錢的嗎?還是因為什么?”
看著封小頁沒有回答,林悠搜索新聞,那個孕婦的照片已經(jīng)被登上了各大頭條。
林悠接著又用手機操作一些不知道什么東西然后頭也不抬的問道封小頁“就是這個女人對吧?”
封小頁冷漠的點了點頭,接著林悠將手機遞給封小頁說道“你自己看看”
“工廠欠薪,女企業(yè)家大放厥詞“沒錢總不能殺了我吧””
“員工工傷,企業(yè)工商如何賠?斷手員工幾度自殺”
.....
“這就是你說的無助孕婦?”那早上無助到極致的孕婦在這些新聞上,仿佛搖身一變,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封小頁冷漠的說道:“你這樣高級的騙子,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林悠說道:“這么斷的時間,我怎么來騙你?”
“哦?你就能保證這一次,一個受害的普通人都沒有?如果,如果這個孕婦就是一個普通人呢?”
“那樣也很簡單,良心過不去用其他的手段還給她就是了,錢在自己手里面,自然想做好事就能做好事,搭建學(xué)?;蛘哚t(yī)院,報你的仇或者讓那些該受到懲罰的人受到懲罰,不都便容易了很多嗎?”
“呵,這樣的臟錢,做的事也能是好事嗎?”封小頁這句句帶刺的話非但沒有激怒林悠,反而激發(fā)起了林悠的樂趣,林悠收著剛才劍拔弩張的氣勢說道。
“什么樣的錢,才不算臟錢呢?那些剝削來的錢嗎?那些讓員工手都斷了卻草草了事賺來的錢?還是像你上次入職的保險一樣,白干一個月一分也沒有的錢,這些事算臟錢,還是不算臟錢呢?”林悠妙語連珠的一個個問題,直將封小頁直問的無法回答。
望著沉默的封小頁林悠仿佛記起來了什么往事一般,一改平日的調(diào)皮,她緩緩的說道:“規(guī)矩?幾百年前古巴比倫有一位國王,他的名字叫漢謨拉比,他創(chuàng)造出一部也許是這世界上第一部法典,即使是在他的王國滅亡了之后的300多年,這部法典仍然被那些學(xué)者口口相傳,這上面書寫的東西,倒也簡單,無非就是,挖去別人眼睛的人也要被挖出眼睛,打斷別人骨頭的人也要被打斷骨頭?!?p> 林悠講到這,她頓了一頓繼續(xù)說道:“但是你知道嗎?這部法典將一樣的人分為三個級別,奴隸,平民,貴族,其中挖出奴隸眼睛只是需要賠償奴隸價格的一半,打斷奴隸骨頭的人也只需要賠償奴隸價格的一半,如果給奴隸做手術(shù)導(dǎo)致奴隸死亡,只需要將另外一個奴隸償還給對方就可以了,如若某個貴族使某個平民眼瞎,他應(yīng)該賠償60舍客勒給對方,如果貴族毆打某個平民的妻子,并且使她流產(chǎn),那么應(yīng)該賠償給她5客舍勒.....小頁,我們看不見所謂真正的好,在這局限的時代里面,我們能做的,不過就是現(xiàn)在的但行好事罷了”
“林悠,我說不過你,但是我知道,瘋狂的斂財,也是但行好事嗎?”
“小頁,如果我們不僅僅是為了錢呢?我可以把這次所有的錢都給你,如果我們是為了其它的呢?那些其它的,更好的”林悠說到這,白五一突然想開口仿佛是要阻止說出什么一般,林悠卻只是擺了擺手。
她繼續(xù)緩緩的說道:“小頁,你很特殊,我相信你自己也明白,你的力量,不應(yīng)該僅僅只使用在你的仇恨上,你,你能引導(dǎo)很多人,去做很多正確的事你知道嗎?”
看著林悠真誠的表情,想到剛才林悠所說的那個法典,封小頁不覺得,深深的嘆了口氣,林悠順勢將手一擺,做出請坐的姿勢,而封小頁,便就這樣,坐到了林悠對面的沙發(fā)上。
“我能做什么?”封小頁攤了攤手問道
“信仰,無比的信仰,在這千百年里,你或許是唯一被選中的那個人,你可以使那些別人不相信的力量成真,你可以讓那些作惡的人心驚膽戰(zhàn),你,可以做,新的教皇....”
“權(quán)力?”
“不,只是引導(dǎo)罷了,與權(quán)力無關(guān),權(quán)力只是用來證明奇跡的,你本來就是個奇跡,只要你的奇跡創(chuàng)造了,至少暫時,可以讓那些罪惡收回他們的手,”林悠說出這些話,仿佛已經(jīng)耗盡了她自己所有的精力一般,她輕輕的拍了拍白五一的手,接著就靠在了沙發(fā)上。
封小頁在林悠對面的沙發(fā)上,她看著林悠的面,這張臉的面孔,美麗的外表下,隱藏著的究竟是什么?她想看穿,可是她什么也看不出來。
“我,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休息,我,我想,林悠,還是算了吧,我覺得,也許我只能做好我自己罷了”過了半響,封小頁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這番話來。
林悠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后帶著白五一走到門邊,她回過頭來對著封小頁說道:“小頁,只要你想找我,我短時間都會在這里的,你只要發(fā)一條消息給我就行了,我走了,你保重,還有,你的錢,就是現(xiàn)在桌上的這張支票,你如果不同意,我也不會強求你的....我真的一直都當(dāng)你,是我的,好朋友?!?p> 林悠說完,便走出了大門,段海拍了拍封小頁的肩,封小頁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然后問到段海:“嚇到你沒有?”
段海納悶的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是那玻璃杯嗎?沒有,那個,我能問問你是魔法師嗎?”
看著段海一臉真誠的面容,封小頁搖了搖頭,接著手輕輕的一抬,一陣小小的風(fēng)撞擊了一下段海的臉,然后說道:“我算半個吧,但是我這可是學(xué)不來的魔法哦”
段海聽后,注視著封小頁傻笑了一下,他接著說道:“那么我就先走了,我看今天也沒什么事了,我覺得林悠他們雖然奇怪,但是應(yīng)該是講信用的,剛才他們說的支票,我想就應(yīng)該是桌上的這個“看著封小頁無精打采的樣子,段海揮了揮手繼續(xù)說道:”好了,那么接下來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段海嘆口氣,也走出了房間。所有的人都走后,望著空蕩蕩的客廳,封小頁突然感覺到無比的勞累,走進浴室洗了個泡泡澡,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在浴缸里面睡著了,浴缸里面的水慢慢的冰涼,封小頁的夢中,父母又出現(xiàn)了,帶著她去鮮花綠地的餐廳,可是才在溫暖的餐廳里面坐著,這餐廳卻突然變成了一個地牢,本來上菜的服務(wù)生,竟然變成了銀發(fā)的判官,封小頁看見他不斷的揮舞著那把蝴蝶刀走過來,夢中的風(fēng)之力怎么也起不了作用,而她的雙手,正死死的被她的父母攥著,父母仿佛沒看見判官過來一般,依然保持著那本應(yīng)溫馨,現(xiàn)在卻無比詭異的笑,而她自己,卻怎么也逃不開,眼看判官越走越近,突然一道亮光閃過!
嘩!封小頁從浴缸中驚醒了起來,她抬起頭,天已經(jīng)有點微微的發(fā)亮,她起身,擦了一下自己的臉,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1000萬的支票安靜的躺在桌子上,封小頁看了支票一眼,然后搖頭搖頭,從衣柜里面拿出運動裝,換上運動裝,開始慢跑了起來,早晨的城市下,和煦的陽光并不那么強烈,輕輕的打在城市上,既不那么激烈,也沒有那么蒼白。
耳機里面?zhèn)鱽碓绯康男侣劇绑@天騙案假銀行”“ATM機為何輕易就能買賣?是誰建造了假銀行”
無一例外,所有的新聞都統(tǒng)一的指向了林悠他們那場驚天騙案,跑著跑著,不知不覺中,封小頁竟然就要跑到了銀行邊,警戒線拉滿了四周,封小頁看著這空蕩蕩的建筑,旁邊有一家酒店,和這銀行的規(guī)模差不多大,而旁邊的更旁邊則是一個監(jiān)管機構(gòu),封小頁嘆了口氣,她承認,她被林悠說服了。
拿出電話,輕輕的給林悠發(fā)送了那么一個信息,我想聽聽你們的計劃,本以為早晨林悠還沒有起的封小頁,卻幾乎是瞬間就收到了林悠的秒回,上面寫著,18:30你家見。
封小頁將電話收著,繼續(xù)慢跑了起來,跑著跑著,她看見面前一個杵著拐杖的身影仿佛要跌倒了一般,而旁邊,就是車輛通行的馬路!封小頁趕緊一個加速,一下子便將這個身影扶了起來,被扶起來的人低聲忙說著好聽的謝謝,這時封小頁才認出來,這不是佟行長那個看起來嬌弱,實際野蠻的女朋友若秋嗎?
那若秋也認出了封小頁,她連忙捂住自己的臉,不住的鞠躬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封小頁扶住她連忙臉紅說道“沒關(guān)系的,我看新聞了,佟行長也是被騙的.....”
封小頁說出這句話,若秋卻突然間哭了出來,若秋有一雙很好看的大眼睛,那眼睛里面此刻充滿了被理解的委屈,眼淚從眼眶中不斷的掉落出來。
封小頁看著若秋的手,杵著拐杖的手此刻已經(jīng)通紅,看來應(yīng)該是才新用拐杖不久,手臂上的力量還沒有練習(xí)出來,看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得休息一會兒了,封小頁便扶著若秋往行人長椅上扶著過去,一路的扶著,兩人都各有心事,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再這尷尬的氣氛下,還是封小頁先開了口。
“若秋小姐,你現(xiàn)在竟然能站起來了,恭喜你了,你今天要去哪呢?”聽著封小頁話里面的真誠,若秋想來想去這封小頁看起來也不像什么壞人,她軟軟的回應(yīng)道:“是的,最近找到了可以適配的肝,身體確實已經(jīng)在慢慢的恢復(fù)了,封小姐你人可真好,真是年輕”
若秋本來想提封小頁年輕有為,可是想到銀行害封小頁虧損了整整1000萬,她卻怎么,也開不了口了。
封小頁將若秋攙扶著放在了長椅上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若秋,我想你應(yīng)該是去看佟行長吧,我知道你很喜歡他,但是這樣的杵著拐杖去,雖然說看守所離這里并不遠,但是這樣,恐怕對你的健康恢復(fù)不是太利”
若秋聽著封小頁的話,她臉色通紅的說道:“封小姐,你真是一個好人,謝謝你,我家佟子,對不住你”才提起佟行長,若秋的雙眼就像進了霧一樣,馬上就流出了眼淚來。
聽到若秋所說的話,封小頁的臉也立馬漲紅了起來,那若秋還以為封小頁是體力不好,一路扶著自己走過來,體力消耗太大了,她連忙招呼封小頁坐下。
封小頁卻怎么也不愿意坐下,連忙紅著臉逃回家了,回到家里面,去浴室里面又洗了一下澡,看見桌上的支票,想起新聞上播報的佟行長可能會面臨判處無期的事,又想起剛剛回來路上碰到的若秋。
封小頁不由自主的感嘆,問世間情為何物。
到了晚上,林悠果然準時到來了,四月的天對于這個城市來說不算熱,林悠確是已經(jīng)換上了熱褲,漂亮的大長腿展露無遺。
這一次林悠并沒有帶著白五一過來,就自己一個人過來了,她輕笑著對著封小頁說道“怎么?想好了?”
封小頁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么我們的計劃是怎么樣的?還有,我能做什么?”
林悠輕笑著說道:“你放心,你就是我們計劃當(dāng)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看,過幾天你就知道你做什么了,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隨便背棄你的原則的”
封小頁聽后,松了口氣,接下來她忍不住問道林悠:“佟行長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銀行是假的?”
林悠聽后詫異道:“你怎么會突然想到問他呢?怎么?他是你朋友嗎?”
封小頁搖了搖頭:“不是,只是好奇,問問”
林悠將雙手搭在椅子上說道:“這個人確實是很聰明的一個人,不過再聰明也不可能一開始就知道銀行是假的”
“那么這樣來說,他后面還是知道了?”封小頁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猜想問道。
林悠點了點頭說道:“那是當(dāng)然,不過他可從來沒見過我,也沒見過五一,他是我們當(dāng)時找了很久才找到的最合適的人才,五一買了他的信息,知道他很缺錢,他老婆患了肝癌,所以”
“所以你們就用他來當(dāng)傀儡,而他雖然知道自己是傀儡,可是在高額的人工面前,他也不能拒絕對嗎?”
林悠仿佛已經(jīng)猜到封小頁要問什么了,不等封小頁再問林悠便一股腦的說道:“何止高額的人工,他可是私自挪用了600多萬給他老婆換肝呢,他是一個癡情的人,”
聽到這,封小頁自己所有的猜想都得到了驗證,她接著問道:“我,是不是也是被你挑選的?”
聽到封小頁所說的話,林悠白了封小頁一眼說道:“你哪來的奇怪的想法,你怎么可能是被我選中的?我想選中你,我也得事先知道你是誰???我就是那次碰巧,在你們后面吃東西,結(jié)果和五一發(fā)現(xiàn),你是那么的不同尋常?!?p> 封小頁想了想,覺得自己果然是經(jīng)歷這一系列的事變得太過敏感了,是啊,在沒有白五一和林悠、段海之前,包括李青山都不知道,這世界上知道自己有超能力的,除了判官以外,就只有牧路和萊恩了,而林悠明顯和他們都沒什么交集。
看著封小頁,林悠突然開口說道:”對了,你和這個段海是怎么認識的?真的是碰巧認識的嗎“
林悠繼續(xù)問道:“那么你可知道不知道?你這個朋友以前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呢”
封小頁想了想段海的臉,那略帶憨厚樸實,讓人可以依賴和相信的臉,她疑惑的問道:“他以前是誰?”
“極限門的弟子呢,當(dāng)年還參加過金腰帶拳賽,而且還拿過金腰帶呢”
“那他現(xiàn)在怎么會?”
聽到封小頁的疑問,林悠故作神秘的說道:“他拿走金腰帶比賽那一場,他師傅就在后臺死了,官方說是心臟病,但是一直在他們武術(shù)界有傳說,他的師傅是他殺的,小頁,你可得小心小心你這個看起來憨厚的大哥哦”
看著林悠的表情,封小頁知道林悠不是一個隨便無的放矢的人,她怎么也想不到,看起來憨厚的吳海,竟然曾經(jīng)犯過殺人的罪。
封小頁搖了搖頭說道:“我相信吳海大哥不是那樣的人,這半年來,吳海大哥如果想對我意圖不軌,那么他的機會太多了,但是他自己一直都規(guī)規(guī)矩矩本本分分的,我不相信他是那樣的人”
林悠翻了個白眼,用一副你愛信不信的表情白了封小頁說道:“那你怎么解釋你這個吳海大哥從來沒有使用過他們極限門的拳法,整天就是和你摔跤來摔跤去的,怎么?說不出來吧,我可知道呢,聽說他就是打死了他師傅以后,心里面有虧欠,便再也不敢用他師傅的拳法了,你不相信,打個電話問問他不就好了嗎?”說完,林悠的眼神里面閃爍著狡黠的神采。
林悠的話句句在理,封小頁卻只是笑了一笑,便也沒把這事當(dāng)成一回事。
林悠走后,第二天段海來到了封小頁的家,封小頁連夜搜索了段海這個詞條有關(guān)的名字,果不其然如同林悠所說的一樣,當(dāng)年的段海,確實是一個拿過金腰帶的拳王。
在摔跤中,封小頁本來是想問段海事情的真相的,但是她還是選擇了沉默,因為她知道,有些事實的真相,往往是難以負擔(dān)的。
看見今天的封小頁摔跤的時候有點失神,段海還以為是封小頁還沒有從假銀行的事件里面緩過來,他也不摔跤了,徑直的走到封小頁的面前說道:“小頁,今天咱們不摔跤了吧,我有點累”
聽到段海說的話,封小頁也只得乖巧的點了點頭。
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面對著面,封小頁吸了一口氣對著段海說道:“段海大哥,我,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林悠的條件,我決定加入他們了”
聽見封小頁的決定,段海著急的說道:“為什么?他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一直都給你說,要是從一開始你就聽我的和他們少接觸,哪來的這么多事呀?對了,是不是因為錢,我給你說錢你別擔(dān)心,實在不行,你段海大哥可以去掙的”
聽見段海這么說,封小頁的心里面無比的安慰了起來,她搖了搖頭說道:“段海大哥,我有著你難以想象的仇恨,如果我想報仇,我就必須要他們的幫助...”
“所以說你是為了報仇?”
“不,我是為了活著”
那天聽見封小頁和白五一還有林悠的對話,段海雖然不知道封小頁身上到底有怎么樣的血海深仇,但是他知道,這個仇如果封小頁不報,她應(yīng)該會一輩子都寢食難安。
段海堅定的點了點頭,可是接著,他猶豫的說道:“小頁,這世界上的仇恨,如果可以放下,還是盡量放下,我曾經(jīng)有一個朋友,他報了仇,可是接著他就失去了一些,我覺得活在當(dāng)下,遠遠勝于一切?!?p> 雖然知道段海是好心,但是封小頁還是不由得面色一沉說道:“段海大哥,我報仇的事不用任何人操心,也不用任何人管,我的仇和別人的不一樣?!?p> 鬧鐘又響了起來,兩個人又開始摔跤了起來,在封小頁不使用風(fēng)之力的情況下,段??梢暂p松的勝過封小頁,可是一旦封小頁使用風(fēng)之力,那防不勝防的微風(fēng),直讓段海頭疼,只要使用了那陣微風(fēng),封小頁就如同有三只手一樣,段海根本就毫無招架之力。
又練習(xí)了三天,段海終于對著封小頁說道:“小頁,摔跤這技能我確實沒有什么東西能再教你的了,你和,你和普通的那些人不一樣....”
聽著段海所說,封小頁說道:“段海大哥,你是不是不想教我了?”
看著封小頁問的話,段海老臉一紅說道:“小頁,不是段海大哥不愿意教你了,而是我真的教不了你了,我實話實話,你如果真的放開了手,段海大哥夠不夠你打都還不一定呢”
聽著段海的話,封小頁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段海大哥,就算你用極限門的拳法都不行嗎?”
段海心里面想著終于等到了這一天,那一瞬間,段海仿佛回憶起了許許多多的往事一般,他嘆了口氣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封小頁心虛的胡說道:“我是在網(wǎng)上搜索金腰帶看見一個人和段海大哥長得很像瞎猜的,因為段海大哥拿金腰帶的時間比較久了,上面的人和你有一些小小的出入,所以我就大膽的瞎猜一下,段海大哥,沒想到你是一個拳王呢!”
“哪來的拳王,不過是當(dāng)時狀態(tài)比較好罷了,小頁,別聽別人說什么極限門的武術(shù),那種武術(shù),早就不應(yīng)該存在了,早就沒有了?”
看著封小頁疑惑的眼神,段海想著封小頁把自己會魔法的事都告訴給了自己,自己又有什么值得隱瞞的呢,于是段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開始說道:“小頁,你知道武術(shù)分為那幾種嗎?”
封小頁疑惑的搖了搖頭,段海緩緩的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武術(shù)多是馬上戰(zhàn)斗的技術(shù),所以那時候的武術(shù),包括了騎馬,長槍,與下馬,短劍,那時候的拳法技擊基本上就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