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粉怕被罵,一步三回頭的要過去做飯,蘇籽看著她便能真切的能感受到自己前世小時候到底是個什么逆來順受的模樣,可是聽話懂事從來不會得到別人的喜歡和認同,只會是被人欺負的更厲害而已。
她前世用了多久的時間里才知道,原來不是付出善就得到善,而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妥協(xié)來的,只能是被人踐踏成泥!
“姐姐你去吧,我給爹娘做飯了以后再去,要不娘該打姐姐了!”小丫頭柔柔弱弱的,不敢大聲說話一般,但是卻關(guān)心姐姐會不會被打。
蘇籽想強迫著她與自己,可到底看著她這幅模樣,沒有忍心,她自己前世受得那些,至今冷心斷情,卻怎么也舍不得這個一直支持她的小姑娘,前世為了妹妹她付出了一切,今時今日,見了小丫頭,她也只覺得不后悔,只是她本來可以更聰明的。
“好吧,那姐姐去山上給你摘果子吃!”想著自己還要到論壇上和人交易溝通,如果這小丫頭在的話,東西也不好直接放進郵箱里,不大方便,蘇籽還是答應(yīng)了妹妹,不帶她去。
只是離開的時候見到小丫頭那么可憐巴巴依依不舍的樣子,蘇籽也是忍不住的覺得好笑,心里面不由得嘆息,她到底不會一直在這里的,周家的大本營在京城,她準備好了以后總是要去京城的,去之前怎么也安排好這個小丫頭,前世的事情不能再發(fā)生,她不會讓她那個后娘和狠心的爹再把妹妹嫁給個鰥夫,后來被活活的虐死,就算如此,周家居然一直瞞著她,利用她做事。
如果不是她自己不小心知道了,也許會繼續(xù)被周家那么繼續(xù)利用著,想到這里,蘇籽忍不住的咬著嘴唇,之后便覺得口中一片血腥的甜味。
怕自己的這幅模樣被人看到,蘇籽突然的回頭,之前一直清冷而淡漠的眸子里多了幾分暗紅色的血腥,胃里面一陣翻騰的嘔吐之意,蘇籽幾步跑到旁邊的樹下干嘔了起來,她昨日也不曾吃什么,好一會兒也不曾圖出什么來。
伸手抹了抹嘴唇,蘇籽的眼睛里更是一片猩紅色“果然,還是這個樣子的!”所以哪里來的重生,前世受盡折磨帶來的這一切,可不是還在呢。
她也真的是好笑,昨日還曾經(jīng)想過,是不是這輩子可是做個正常人了,可惜,她到底還是那個怪我,被那些人生生折磨出來,野蠻成長出來的魔鬼。
“呵呵呵呵……”寂靜的樹林里突兀著女孩低沉到有些沙啞的聲音,活著真好,可是那把她變成這樣的人啊,她要怎么讓他們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笑了好一會兒的時間,連眼睛里都有了淚水,蘇籽才收起笑容,閑庭信步的看著周圍的樹和鳥語花香,猶如好心情的看著這周圍的春光一般。
小小的山路崎嶇,她聞著青草的芬芳,也不由得臉上多了幾分歡快的氣息,好像除了偶爾被那人氣的跳腳,便真的鮮少這般笑的開心了,蘇籽感受著胸中的暢快,有一種登上高峰,向全世界告之她蘇籽回來的沖動,讓所有以為她死了就可以高枕無憂的所有人,告訴他們,就是死,她也不會讓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一切,她不會做鬼,她只會不入輪回,生生世世的將他們折磨到求死不能。
此時初春的太陽正緩緩抬起它炙熱的腦袋,一點點的透過樹林照在登山少女的臉上,她的臉上帶著欣喜的笑意,看到了路邊的野花,便摘了一朵放在手上,轉(zhuǎn)眼之間便扔在地上,腳踩上去,零落成泥,又見到林中有野兔穿行,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枚小小的刀片,一把扔過去,卻是見到兔子撒丫子跑的更歡實,蘇籽不由得皺眉“這是什么技能,也忒沒用了一些,回去給這家伙差評!”
說完之后,似乎是覺得自己說的好像,蘇籽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敲敲自己的腦袋“哎呀,出息的吧,見到人家便宜就上當,果然是便宜沒好貨呢!”
這樣自言自語的笑著,一邊上山去!
就在蘇籽帶著帶著重生的喜悅上山的時候,半山腰有一個少年站在那里,似乎在等著什么,已經(jīng)許久。
清早的風有些冷,山腰上的小書童一臉的慌張“少爺,您這身子才好了,這外面冷的很,您就算是要看風景,等身子養(yǎng)好了,怎么看老爺和太太都不會阻止您的,大夫囑咐了您不能吹風的!”
“閉嘴,棋墨!”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啞,能感覺到若不是病著,這少年說話的聲音必然是極其好聽的,只是現(xiàn)在說了一句話就忍不住的咳嗽起來。
那個被叫做棋墨的書童見到自家少爺如此辛苦,也上前拍著他的后背“真不知道少爺你是怎么想的,這有什么好看的,還不都是樹??!”
卓衍則是看著山腳下那個破爛的茅屋,臉上帶著一點輕松,一點回憶“那丫頭說的不錯呢,果然是,夠破的!”
棋墨只聽到了自家少爺說了破這樣的字眼,也看著那個破爛的茅草屋“這家以前不是沒人住嗎,現(xiàn)在怎么有人住了,哦,之前聽說村里面的蘇家分家了,大概這就是蘇老三一家分的地方吧!”
白鹿村不是大村,不過不到一百多戶的人家而已,也是沾親帶故的,這村子里面的事情自然也沒有什么秘密,很快就會傳出來。
卓衍聽了書童的話以后也點頭“嗯,是的!”
棋墨覺得怪怪的,分家的時候自家少爺病著,而且也沒有多關(guān)心這村里的事情,怎么今日說起來好像在說自己的事情呢?
卓衍不理會自己的書童到底想了什么,他看著那山下破舊的茅屋,呼吸著山上有些冷卻清新的空氣,不管多么的神奇,多么的難以想象,他卓衍,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