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分,都是大多數人夢見周公的時候。
芶宜城中當然是一片寂靜,只有些許的風聲和小動物的叫聲。
山莊房間中交頸而臥的兩人當然是一片溫情。
然而熟睡的顧昔顏卻猛然睜開了眼睛,好不遲鈍的就起身坐著。
元瑾珩感到顧昔顏的動作不解的睜開眼睛,心兒可沒有起夜的習慣。
“心兒,怎么了?”元瑾珩也起身,抱著一動不動的額顧昔顏,柔聲問道。
然而顧昔顏像是沒聽見一般,眼睛呆愣,毫無朝氣,撐起身子就要起床。
元瑾珩看著如此不對勁的顧昔顏也不敢強制的阻止顧昔顏,怕出什么問題。
顧昔顏慢慢起床后便向房門走去。
而元瑾珩仔細斟酌了一番還是伸手觸碰顧昔顏,看顧昔顏沒有什么異樣便慢慢輸入光系鴻蒙之氣,試圖驅散仿佛控制了顧昔顏心神的東西。
光系獨有的凈化之力能驅散一切負面作用,這一點顯然在顧昔顏身上驗證到了。
只見顧昔顏身體一顫,眼睛閉上,身體癱軟無力倒下時被元瑾珩接住,隨即被牢牢抱著。
“心兒?!痹褫p輕喚著,努力的掩住暴怒的心,竟然敢動我的心肝寶貝!
顧昔顏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聚起焦距看清了元瑾珩后便抱著元瑾珩蹭了蹭,糯糯的說著:“瑾珩,好像有誰在叫我過去,很迫切?!?p> “心兒要去嗎?”元瑾珩雖然很想為心兒出氣,但還是尊重顧昔顏的意見。
“我想去看看,他好像很急切,好像有什么事,可是我不知道?!鳖櫸纛仧赖恼f道。
“沒事,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痹癜参康溃S后便幫顧昔顏穿好衣服后,便抱著顧昔顏出門了。
“好”顧昔顏便乖乖的待在元瑾珩的懷里,幫著元瑾珩指著路,心中有一個聲音讓自己一定要過去,要快點過去,那個聲音沒有惡意,只是急切。
兩人掩著身形,不讓自己被發(fā)現。
現如今這芶宜城到處都是來自各個勢力的感應師,不排除有那種實力高強能感到人的行動或是那種不睡覺蹲點的,若是被發(fā)現了那可能就是整個芶宜城都知道的事了,若是倒霉一點就會成為所有人的圍攻對象。
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已經出了城,來到了樹林中,元瑾珩小心的避過了在樹林中將就一晚的感應師們,敏捷的在樹叢中穿行卻沒有一點聲響和波動。
“前面一點就到了?!鳖櫸纛伳芨械侥枪杉鼻须x自己卻來越近,將要看見他了。
“洞穴?”元瑾珩看著眼前這黢黑,沒有一絲光線的洞穴,遂凝聚起火系鴻蒙之氣,讓火系鴻蒙之氣先飛到洞穴中看看情況,一般這種洞穴都是猛獸棲息的地方。
然而意外的毫無動靜,等了一會兒元瑾珩才抱著顧昔顏走進了洞穴。
看起來是野外一個普普通通的洞穴卻意外的很深,元瑾珩走了十分鐘卻還沒看到洞穴的盡頭。
“嗖——”如同蚊語般的破空聲卻被元瑾珩聽得清清楚楚。
元瑾珩雖抱著顧昔顏,但身手極快的躲過了這道攻擊。
“嘭——”這道攻擊落在了旁邊的洞穴的石壁上,極深的裂痕足以看出這道攻擊的殺傷力極強。
緊接著不斷的攻擊襲來,一樣的幾乎毫無聲響,只有空氣的震動和鴻蒙之氣的波動。
然而元瑾珩依舊毫發(fā)無傷的躲過了這大批量的攻擊。
接連被攻擊的元瑾珩本就想發(fā)怒然而這些攻擊更加激發(fā)了元瑾珩的怒氣,元瑾珩只知這人想攻擊顧昔顏。
然而元瑾珩還是判斷不了攻擊者的地方,這些攻擊都是從四面八方發(fā)出的,毫無邏輯可尋。
但這也擋不住元瑾珩。
“心兒,把眼睛閉上,我讓你睜開你再睜開。”元瑾珩雖怒氣沖天但還是輕柔的對著顧昔顏說話。
“好”顧昔顏乖乖的照做。
看顧昔顏閉上眼睛后,只見元瑾珩身上瞬間出現白茫茫的光,光芒越來越亮,將整個洞穴照的亮堂堂,但一瞬,白光猛然加大光亮,這洞穴中什么都看不見了,只有白色……
這白光可不是用來照明的,這點暗處的人體會的明明白白,直覺的自己像是被烤,并且像是要被烤融化了。
“啊啊啊啊??!停下?。?!”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不斷的求饒:“對不起,不應該攻擊你們,停下吧??!”
然而元瑾珩置若罔聞,笑話,這么對我的心兒,不折磨的你今天認清世界我還就不信了。
那聲音不斷的求饒,而元瑾珩像早有先見之名一般將顧昔顏的耳朵設了禁制,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只能聽見自己的聲音。
待那聲音已經喊不出來,只差最后一擊就要離開世界的時候,元瑾珩終于收了耀眼的光芒。
“心兒,可以睜開眼睛了。”元瑾珩溫柔的說著,將顧昔顏耳朵的禁制撤了。
“怎么了嗎?”顧昔顏疑惑的問著,看了看四周,也沒什么不同啊。
“沒事”元瑾珩笑笑,隨即不屑的說道:“不過是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而已?!睕]有將攻擊心兒的那人燒的魂飛魄散就對得起他了。
“你這小子?!币粋€蒼老的聲音微弱的響起。
只見兩人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一看就不是凡品。
“罷了罷了”那聲音隨即像是卸了一口氣。
隨即那塊玉石發(fā)出微微的光芒,只見顧昔顏脖子間的一塊滿是銹跡的吊墜從顧昔顏的衣衫中飛了出去。
正是蘭老彌留之際送給顧昔顏,讓顧昔顏一定要帶上的吊墜。
“老夫乃上古風神飛廉大人的一縷殘魂,老夫茍延殘喘的唯一任務便是等待這清風明月?!蹦怯袷械穆曇袈f著。
兩人靜靜的聽著,臉上毫無波動,一個是懵懵懂懂,不知道’上古’的厲害,一個是平平淡淡,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