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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戰(zhàn)記

第六十三章 評理

天行戰(zhàn)記 七十二編 2981 2018-02-28 20:14:58

  很快,秘書通知的人就到了。

  最先到的是領(lǐng)隊鄭成。

  “徐校長。”

  跟徐恩和問候之后,鄭成沖眾人都點點頭。

  王霄生開口向鄭成問道:“鄭領(lǐng)隊,叫你們過來,是徐校長想了解一下剛才會議上的情況……”

  說著,他扭頭示意道:“……請你如實告訴徐校長,上午開會的時候,是不是裴仙宣布罷訓(xùn),并闖進(jìn)來質(zhì)問錢教練為什么招收夏北進(jìn)戰(zhàn)隊,以示抗議?”

  鄭成屬于中立派。他看看徐恩和,又看看錢益多,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不過還是點頭道:“是?!?p>  鄭成的回答,讓徐恩和的心下一沉。

  不過,就在這時候,錢益多也開口問道:“什么叫罷訓(xùn),什么叫抗議,鄭領(lǐng)隊,你確定你沒弄錯嗎?請你告訴徐校長,當(dāng)時裴仙有說罷訓(xùn)或抗議這兩個詞中的任何一個嗎?”

  “這個……”鄭成有些發(fā)懵。

  錢益多這明顯屬于偷換概念。難道裴仙那樣的質(zhì)問,都不算抗議?非得說出這兩個字才算?

  至于罷訓(xùn)……裴仙在會議上倒確實沒說過,那是在闖進(jìn)會議之前跟隊員們宣布的。

  王霄生怒道:“錢益多,你少……”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錢益多一臉譏諷地打斷:“王經(jīng)理好大威風(fēng),這是審問我來著?你搞清楚,這是長大高層會議?!?p>  見徐恩和冷冷地注視著自己,王霄生臉色鐵青地閉上了嘴。

  徐恩和對鄭成道:“鄭領(lǐng)隊,你實話實說好了?!?p>  實話實說?

  鄭成很清楚錢益多的身份和陣營,明白徐恩和這是拉偏架,當(dāng)下點頭道:“當(dāng)時裴仙的確是問錢教練關(guān)于夏北入隊的事情,并沒有說出罷訓(xùn)和抗議這兩個詞?!?p>  “那就好了,”錢益多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反正一會兒裴仙也要來,有什么問題不妨讓當(dāng)事人自己回答。”

  齊銘盛聽到這話,驟然扭頭看著錢益多,神色不定。他低聲問道:“王霄生,那個裴仙沒問題吧?”

  王霄生也有些慌亂。

  他搞不清楚,這錢益多的底氣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按理來說,裴仙對錢益多有意見不是一天兩天了,現(xiàn)在更是跟錢益多撕破了臉皮。

  平常錢益多都搞不定他,不可能到了這個時候反倒出什么奇跡。

  “不會的,”王霄生也不知道是在向齊銘盛保證還是安慰自己,說道:“這家伙死鴨子嘴硬,虛張聲勢而已。”

  正說著,裴仙和趙燕航也在秘書的引領(lǐng)下走進(jìn)了會議室。

  “徐校長。”

  向徐恩和問好之后,讓人震驚地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兩人轉(zhuǎn)頭看到錢益多,還恭敬地叫了一聲:“教練。”

  如果放在平時,這自然沒什么。如果放在趙燕航一個人的身上,這也沒什么。

  可偏偏,大家看見的是,雖然裴仙神情有些尷尬,甚至有些不情愿,但他也和趙燕航一起叫了一聲“教練”。

  這意義就不一般了。

  一時間,眾人臉色各異。

  錢益多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裴仙道,“裴仙同學(xué),請你來是有一個問題需要你明確地回答徐校長,你當(dāng)時到會議室找我,是抗議還是找我請教問題?”

  “抗議?”裴仙面無表情地道,“誰說我抗議了?我這不是找您請教問題嗎?”

  會議室里一時鴉雀無聲,除了錢益多和趙燕航之外,所有人都懵了。

  其實裴仙的演技,簡直拙劣到了極點。

  換別人來說這話,怎么也得配上一副驚詫的表情。

  可裴仙這小子板著一張撲克臉,根本就擺明了告訴所有人我在背臺詞來著。

  而偏偏越是這樣,眾人就越是震驚。

  到這個時候,就連白癡都知道裴仙被錢益多搞定了。一時間,齊派的人臉色大變,而周派的人則喜形于色。

  尤其是副校長魏白馬,臉都漲紅了,兩眼發(fā)光。

  最懵的,應(yīng)該是王霄生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個中午,怎么一切都變了。裴仙這小子,不是驕傲冷艷高貴嗎?

  這特么幫錢益多演戲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齊銘盛更是一臉鐵青。

  “裴仙同學(xué)是吧……”齊銘盛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齊銘盛。是校董會的董事。我問你,是不是錢教練威脅你了?”

  眼看裴仙要回答,他擺擺手道:“別著急,想清楚再回答。他怎么威脅你的,你說出來,我們給你做主……”

  “錢教練沒有威脅我,”裴仙完全無視了齊銘盛的誘導(dǎo),淡淡地道,“之前是我太沖動了。其實關(guān)于夏北的問題,我該私下請教教練的……”

  說著,他瞟了王霄生一眼:“不過,當(dāng)時我就是問了一下而已,最多可能態(tài)度不是太好,但我覺得,即便如此,這也是我和教練正常的交流溝通。不知道王經(jīng)理怎么會看出我是在抗議……”

  他轉(zhuǎn)頭看了看趙燕航:“你們可以問隊長,我們真沒這樣的想法。”

  齊銘盛只聽得額頭青筋直跳。

  雖然裴仙這一番話算得上長篇大論了,可語氣依然沒有起伏,背臺詞背得簡直毫無感情。能活活把人給氣死。

  “趙燕航同學(xué),”徐恩和接過話頭,問道,“裴仙說的是真的嗎?”

  趙燕航點頭道:“是的,徐校長。我們當(dāng)時在會議室外,是裴仙一個人進(jìn)去找教練問問題的。沒聽他說搞什么罷訓(xùn)抗議一類的東西?!?p>  轟的一聲。

  這一下,會議室里終于炸開了鍋。

  周派的人簡直興奮地都跳了起來,魏白馬直接拍著桌子,指著王霄生的鼻子怒斥道:“王霄生,你居然捏造事實栽贓陷害挑撥是非!你簡直是喪心病狂!”

  這一刻,王霄生已經(jīng)徹底方了。

  他完全聽不到魏白馬的罵聲,卻能感受到一旁齊銘盛投過來的目光,都快把自己個燒穿了。

  扳不倒錢益多原本并不是什么大事。

  一次扳不倒,下次再來就行了。

  可偏偏,這次王霄生是覺得自己抓住了機會,能給錢益多致命一擊,才通知了齊銘盛過來。

  而之前的層層推進(jìn),步步緊逼,再加上校網(wǎng)上的造勢,這把火如今點上了校高層會議里,早就燒得天際火紅了。

  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來個大反轉(zhuǎn)……

  看著一臉興奮的魏白馬等人,王霄生用屁股想都知道,此刻齊銘盛是何等難堪。

  而這個消息,又會以何種速度何等規(guī)模向四面八方傳播。

  學(xué)校里一幫學(xué)生還無所謂,可要是傳到……不,這是肯定會傳到齊銘盛所在的那些圈子里去的。甚至速度比學(xué)生知道得還快!

  到那時候,齊銘盛的臉面無異于被人啪啪地打,而身為罪魁禍?zhǔn)椎淖约簳鞘裁聪聢?,自然是不用想也知道了?p>  問題究竟出在哪里?

  又氣又急之間,王霄生只覺得血液上涌,臉上火燒火燎。

  他知道,這次自己手里最大的牌,就是隊員公開質(zhì)疑主教練的管理事故。這一點,他甚至可以把整個俱樂部管理層都拉來作證。

  可是,就算證明了又怎么樣?

  裴仙都這么公開地信口雌黃了。

  只要作為當(dāng)事人的隊員死不承認(rèn),只要錢益多繼續(xù)胡攪蠻纏,只要徐恩和繼續(xù)包庇偏袒,這件事就扯不清楚。

  到時候,錢益多毫發(fā)無損地繼續(xù)當(dāng)他的主教練。反倒是占著真相和道理的自己和齊董成了被嘲笑的對象。

  這才是最憋屈的!

  什么時候,掌握正義的人們也要忍氣吞聲了?!

  惱羞成怒之下,王霄生對裴仙威脅道:“裴仙同學(xué),你知道公然撒謊,會承擔(dān)什么后果嗎?”

  裴仙連眼皮也不抬:“我會被開除嗎?”

  王霄生只覺得一口血悶在胸口,眼冒金星。

  換做其他隊員,王霄生只怕立刻就讓他卷鋪蓋滾蛋了。可偏偏,裴仙卻絕不在此列。

  這可是長大戰(zhàn)隊的絕對主力,首席星斗士,全校學(xué)生的偶像。

  把他開除了,他一轉(zhuǎn)身,就有無數(shù)大學(xué)搶著要,而迎接自己的,卻是一場狂風(fēng)暴雨!

  王霄生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那好,我現(xiàn)在需要你回答一個問題。請你告訴徐校長,夏北是不是一個從來沒有進(jìn)過天行的白瓜?”

  這一點倒沒法否認(rèn),于是裴仙點了點頭。

  王霄生轉(zhuǎn)頭看向錢益多:“錢教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威脅隊員的。但你招一個白瓜進(jìn)校隊,卻是你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的事實。”

  說著,他把目光投向徐恩和,一字一頓道:“或許這件事情在這里說不清楚。但我們可以讓全校數(shù)萬師生一起來評評理。挖一挖這里面究竟有什么內(nèi)幕!”

  聽到這話,徐恩和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魏白馬等人面面相覷,都安靜下來。

  而齊董的臉色則緩和了不少,甚至露出一絲滿意來。

  不得不說,王霄生的這個反擊很犀利。

  既然隊員不承認(rèn),而徐恩和又跟錢益多穿一條褲子,那不如干脆甩開徐恩和,把這件事拿到大庭廣眾之下去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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