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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秦奮竭力掙扎著。
但是他已經(jīng)餓了兩天,如今手軟腳軟,又哪是守夜人的對手,三兩下就被人捆成粽子了。
“求求你放開我,神像活過來了,我要被殺死了?!鼻貖^驚慌失措的喊道。
車公老爺顯靈了,還把他視作小偷,揮起寶劍要砍他。他要是再不逃的話,怕是要命喪于此了。
“閉嘴!”那位守夜人卻是嫌他太吵,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肚子上,讓秦奮頓時痛得直打哆嗦,眼淚都快要飆出來了。
“你這個短命賊,偷吃供品不說,還撞破了我的門,打翻了我的供桌,我非得好好教訓(xùn)你不可!”守夜人把秦奮揪到殿上,指著滿地狼藉罵他道。
秦奮見供桌翻倒,供品散落了一地,卻是不禁一愣。
他剛才明明看到車公一劍將供桌劈成了兩半,可是現(xiàn)在供桌雖然被掀翻,但大體上還是完整的。
“車公并沒有活過來,我剛才看到的全是幻覺?!鼻貖^馬上醒悟道。
用怨氣令人產(chǎn)生幻覺,正是楚人美的絕招。只是沒想到,在這車公殿上,她居然也能作祟。
“看來車公已經(jīng)鎮(zhèn)不住她了?!鼻貖^無奈的意識道。
他原本還想借車公廟這塊寶地暫避楚人美,但現(xiàn)在這一計劃很明顯已經(jīng)失效了。
而失去了車公的庇護之后,他隨時可能被楚人美殺死。
一想到這里,秦奮頓時嚇得面無人色,腳下一軟,直接摔倒在地。
“喂,你干嘛,裝死是么?”守夜人見他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像是隨時會猝死一般,當(dāng)下也被嚇了一大跳。
他本來想好好暴打秦奮一頓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不等他打,秦奮就隨時可能要掛了,當(dāng)下他不敢再動手了。不然秦奮真的掛了,他也得跟著吃官司。
“不過也不能就這么放了你,誰知道你是不是跟我裝死!”守夜人隨后就打了電話報警。
……
片刻之后,警方趕到。
守夜人把秦奮交給了警方,順便又添油加醋,把自己勇斗竊賊的故事講了一遍。
末了還問警員,“長官,我好辛苦才逮到這個賊,能不能夠領(lǐng)好市民獎???”
“放心,我會幫你申請的?!本瘑T一邊記錄口供,一邊隨口敷衍道,“好了,沒有問題的話,就在這上面簽個字?!?p> 勘驗完現(xiàn)場,記錄了口供,警方隨即收隊。
秦奮也被帶回了警局。
“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身份證拿出來~”一位便衣警員向他詢問口供道。
“我沒有身份證?!鼻貖^搖搖頭,老實的說道。
“噢,大圈仔??!”警員見他說得不是粵語,又承認沒有身份證,頓時輕蔑的冷笑道,“說吧,偷渡來幾天了,偷了多少錢了,蛇頭是哪位呀……”
最近幾年,大圈幫在香港鬧得非常兇,涌現(xiàn)出了葉繼歡、季柄雄、張子強等驚天大賊王,犯下了累累血案,也令內(nèi)地偷渡客的名聲跌到谷底,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所以警員得知秦奮的身份是偷渡客,才會如此厭惡。
“我沒有偷錢,我只是餓了,進廟里找點吃的?!鼻貖^連忙解釋道。
“還敢狡辯,不問而取就是偷?!本瘑T拍著桌子呵斥道。
秦奮自知理虧,低下了頭,不再爭辯。
其實,如果不是身無分文,走投無路,他又何嘗愿意偷東西。
“怎么,沒話說了吧。你們這些大圈仔,就是一個個賊種,有手有腳不好好做工,偏偏要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呸!”警員啐了一口唾沫,一臉鄙視的道。
秦奮被他這么指著鼻子罵,不禁又羞又惱,感覺自己什么面子都沒了。
“好了,姓名、年齡、籍貫……”警員罵了一通后,開始為秦奮登記道,“都老老實實的說,這樣遣返時就能少遭罪。不然,你要敢跟我?;?,我一定好好收拾你!”
秦奮正準備說,就在這時,就聽警局里鈴聲大燥,好幾部電話一齊響起,吵得人一陣心慌。
……
“阿友,你現(xiàn)在手上沒事吧,馬上去趟祿山村,那里又死人了?!逼毯?,審訊室的門打開,一個肩膀有花的警官走進來,向那位便衣警員吩咐道。
“阿SIR,我在審訊這個大圈仔呢,哪里走得開呢,你還是派別人去吧?!蹦俏痪瘑T一聽,馬上苦著一張臉道,“再說這幾天我都去了好幾趟了,也該換換別人了吧?!?p> “少啰嗦,現(xiàn)在局里值班的警員幾乎都派出去了,我哪還有別人可派?!本僖娝泼?,板起臉來呵斥道,“大圈仔的事就先放一邊,反正他也跑不了的,明天再審也一樣?!?p> “阿SIR,祿山村這幾天總死人,而且死得還那么恐怖,我心里真有點毛毛的?!本瘑T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道,顯然受得刺激不輕。
“哎呀,你是香港皇家警察,有皇氣護體的,怕什么?”警官大聲道,“快去吧,少啰嗦!”
那位警員見長官這么說,也只好點了點頭,“那這個大圈仔怎么辦?”
“先把他關(guān)去拘押室,明天審?fù)暝偻蠄??!本倏紤]了一下道。
警員點點頭,正要帶秦奮去拘押室。
“長官,你們是不是在調(diào)查祿山村的死亡案,我有線索!”秦奮忽然開口說道。
他剛才偷聽了兩位警察的對話,聽說祿山村又死了人,知道是楚人美所為。
他又發(fā)現(xiàn)警方現(xiàn)在對這些兇案似乎全無頭緒,秦奮頓時感覺機會來了。
如果把楚人美的事告訴他們,讓警方去請法師來驅(qū)邪的話,那他不就可以解脫了么。
所以他現(xiàn)在就想把這個秘密說出來。
“噢,你有什么線索?”警官一聽,好奇地問道,“你知道是誰做得案么?”
最近兩天,祿山村已經(jīng)死了十八個人,而且死狀還都非??植?,都不像是正常死亡。
這些命案不僅鬧得人心惶惶,也讓他們警方面臨很大壓力。
如果不能查清原因,避免類似案件再次發(fā)生,那他這督察也就當(dāng)?shù)筋^了。
誰讓這些命案都發(fā)生在他的管區(qū)呢。
只是他這幾天雖然不斷調(diào)查,但始終沒能找到線索。
這些人除了同住一條村外,年齡、職業(yè)、喜好等都不大一樣,基本沒有什么共同點,也就很難歸納殺手的動機,也就讓破案一籌莫展。
現(xiàn)在聽秦奮說有線索,盡管他不愿相信一個大圈仔的話,但此刻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他也想先聽聽看。
“殺人的是一個名叫楚人美的怨靈,她含冤而死,尸體被丟進了祿山村旁的水潭里。村民喝了水潭里的水,就染上了她的怨氣,就會被她活活嚇死?!鼻貖^隨即說道。
“你講故事?。 甭犌貖^說完之后,那位警員怒不可遏,一腳把他踢倒在地,“再胡說八道,我先撕了你的嘴?!?p> 秦奮被人踹倒在地,也不禁又疼又生氣,“我沒有胡說八道,我說得都是真話?!?p> “你還敢嘴硬!”那位警員掄起手來,就要打秦奮。
他們警局現(xiàn)在為破祿山村命案,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有合眼,大家的壓力都非常大,都非??释M快破案。
可秦奮說是有線索,卻又扯出什么“怨靈殺人”,擺明就是搗亂嘛,踢他一腳都算是便宜了。
“把他帶下去?!本僖彩悄樕F青地道。
他早猜到秦奮這個“大圈仔”不靠譜,但沒想到秦奮比他想得還不靠譜。
竟然說出“怨靈殺人”這樣荒誕不羈的事,他如果把這個理由報上去的話,非得被一擼到底不可。
“我說得都是真的,不信你們?nèi)ゲ辄S山村、李強,他知道所有關(guān)于楚人美的事?!鼻貖^見他們竟然不信自己的話,連忙又喊道。
“你給我閉嘴吧。”警員一把把他揪起來,帶到了拘押室,又囑咐值班警員道,“鄭叔,這小子有點不老實,你多照顧照顧他吧?!?p> “放心吧?!敝蛋嗑瘑T打量了秦奮一眼,微微一笑,隨后打開鐵門將他關(guān)了進去。
拘押室里已經(jīng)有七八個人,全都席地而躺,正在呼呼大睡,聽到秦奮進來之后,全都睜開眼睛,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秦奮一生人還是第一次進拘押室,心中既忐忑又不安。再看房間里這幾個人個個目光冰冷,面色不善,讓他心里更是沒底了。
“耀東,這是新來的,教教他規(guī)矩。”值班警員吩咐道。
“放心吧,鄭叔?!币粋€大漢爬起身來,笑著點頭道。
值班警員隨后鎖上牢門,轉(zhuǎn)身走開了。
“喂,小子,犯什么事進來的?”等警員走后,那幾個人就把秦奮圍了起來,獰笑著問道。
被這么多人圍著,秦奮頓時嚇得矮了半截兒。
他一向都是良民,謹小慎微,不招災(zāi),不惹禍,只想盡量多賺點錢給家人治病。
可是現(xiàn)在,他卻被關(guān)進了牢里,還要面對別人的威脅。說實話,他現(xiàn)在的心情真的是糟透了。
“老天爺,你這該不是玩我的吧。好容易賜我一個系統(tǒng),卻是如此的坑爹,你到底想怎樣嘛?”秦奮無語問蒼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