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薇卻是有些疑惑,上前看著梵絲綰問道:“你說這個法子也是那蒙面男子教你的?”
梵絲綰這時也不敢再造次,連忙點頭,道:“是那個男子,我本還好奇他的身份,但他卻是什么也不說,我見他不似良善之輩,便也不敢再過多打聽?!?p> “你與那男子如今可還能聯(lián)系?”長公主也察覺出了其中的不對,追問道。
梵絲綰搖了搖頭,道:“若是知道,我如今早就去問他,為何要這般害我?!?p> “那你就是聯(lián)系不到了?”梵薇問道。
梵絲綰肯定的點點頭,而后又想到什么,又忙道:“那男子還叮囑我將那魘香藥瓶事后尋個理由放在五妹妹身上?!?p> 顧氏聽后整個人如同瘋了般撲上前,大聲質問:“怎么?如今連我女兒也想害?”
梵絲綰躲避著顧氏的捶打,哭道:“我先前并不曉得這魘香同牡丹在一處有作用,若是知道了,定是不會給五妹妹的,四伯母,我真的知錯了,你原諒我吧?!?p> 梵薇冷眼看著梵絲綰,轉頭對著候在一旁的侍衛(wèi)道:“將馬六送去官府,只說他惹惱了我靖國公府,至于這丫鬟,拉下去杖斃?!?p> 那馬六還好,只那丫鬟卻是驚恐的大叫:“五小姐,五小姐,奴婢知錯了,放過奴婢吧,五小姐~”
聽著那愈來愈遠的聲音,梵薇攥緊了拳頭,她能容忍別人欺負自己,可是絕對不能允許有人在自己家人身上使手段,阿笙,還那般小……
轉過頭,梵薇緊盯著莊氏,開口便道:“二伯母端的是個好家教,大姐姐如今這般的品性,二伯母可是要好生管教才是?!?p> 莊氏也有些氣惱庶女今日的行徑,倒不是她心疼四房的孩子,只是這事一旦被外人說道出去,到時蒙羞的可是她們二房,況且,憑老太爺那般重嫡的性子,只怕到時整個二房都會被遷怒啊。狠狠瞪了一眼梵絲綰后,莊氏道:“你大姐姐這般害自己家族的人,我定會好生教導她的?!?p> 顧氏卻是再也不想看這個令人厭惡的臉,沖著長公主道:“臣婦身子不適,還請殿下能允我先行回府。”
長公主有些憂心道:“你便回去吧,孩子好歹沒出事,你也莫要太過傷懷?!?p> 顧氏點點頭,便扶著侍書的手慢慢向前走著,梵薇見狀,牽起阿笙,走到梵絲綰身邊時,頓了頓腳步,小聲道:“你,若是再出什么幺蛾子,就莫要怪我不手下留情了?!闭f完便走了,只留下身后臉上還掛滿了淚痕的梵絲綰。
長公主回頭看見這一幕也是頭疼的很,只淡淡道:“梵夫人也先回府去吧,本宮累了,著實不想看見令人不喜的東西?!边@話說的著實分明,梵絲綰臉上紅了又白。
長公主看著顏浩羽道:“你與我一同去前面?!闭f著二人也離開了這里,莊氏又上前狠狠扇了梵絲綰一巴掌,壓低聲音道:“還不快走?還嫌今日丟人的不夠?”
梵絲綰紅腫著兩頰,滿眼含淚的跟著莊氏,只覺得今日一過,當真是再也不能見任何人了。
長公主府后花園的一處閣樓里,一墨衣男子背對著門,聽著身后暗衛(wèi)的稟報,許久,食指叩了叩桌子,銀色面具下的丹鳳眼里閃過一絲盛怒,開口問道:“哦?你可看仔細了?”
那暗衛(wèi)雖不明白,卻也恭聲回道:“手下一路跟著梵五小姐,不會有錯?!?p> 那男子淡漠的眼里現(xiàn)在盡是怒火,怒極反笑,喃喃道:“怡親王府,梵尚,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