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怡真的就去給莫玉蘭請安,將這件事來龍去脈,說的十分詳細(xì),最后開口說道:
“母親,這件事便就此揭過吧,弟妹她也是一時(shí)迷了心竅,我相信她到底還是明白的?!?p> “受害的是你,既然你不追究,我又能如何?!?p> 莫玉蘭冷眼看向了宋怡,聲音平靜的開口說說道。
“我只是覺得一家人,心胸該寬廣些,人都有犯錯的時(shí)候,總要給弟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jī)會?!?p> 宋怡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只是落在莫玉蘭的耳中,只覺得腦袋疼。
“行了,你既然不想處置她,就隨你,到底這個(gè)家現(xiàn)在是你做主,出去吧?!?p> 莫玉蘭揉了揉眉心,揮了揮手說道,她現(xiàn)在是對這個(gè)二兒媳徹底死心了。
這種人,你無論你怎么幫她都沒有用,認(rèn)不清現(xiàn)實(shí),只知道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覺得全世界都是真善美。
“二夫人,老夫人今天早上醒的早,一會兒還要睡的,你就先回去吧?!?p> 稻香看著莫玉蘭胸口犯疼,只怕一會兒眼前這個(gè)性子柔軟的二夫人再說幾句,真的就把人氣昏了,忙開口說道。
…….
江芷站在金越賭坊門口呢,一身男裝的扮相,眉眼間英氣逼人,倒還真是個(gè)俊俏的小公子。
“你照我說的做,保管你賺的盆滿缽滿?!?p> 江芷看著身邊的年輕公子,琥珀色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口說道。
“萬一要是輸了呢?你賠得起?”
年輕公子看著江芷還不及自己胸口,聲音帶著不確定的開口道。
“不會輸?shù)?,輸了我賠給你,輸多少賠多少,總行了吧?!?p> 江芷翻了個(gè)白眼,這人怎么磨磨唧唧的,拿錢的時(shí)候怎么沒見到他手軟呢,真是討厭,要不是因?yàn)樗L得小,而且不方便出面,至于讓他占便宜嗎。
“你有多少錢夠賠的?那是賭場。”
年輕公子拿著手里的一沓銀票,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
“磨磨唧唧的,你去不去?不去把銀子還我,我去找別人?!?p> 江芷徹底暴怒了,看著眼前的公子哥,恨不得上手給他一巴掌,就沒見過這么墨跡的男人。
“找我吧,不用三萬本金,輸了錢不用你賠,贏的錢歸我就好,怎么樣,比他劃算吧?”
一道戲謔的聲音在江芷的身后響了起來。
年輕公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中的三萬兩銀票就不翼而飛了,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一身著絳紫色袍子的少年,修長的手指中間正夾著的是剛剛他拿在手里的銀票。
“你干什么?怎么可以隨便搶人錢?!?p> 年輕公子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去奪銀票,聲音帶著惱怒的說道。
封辰腳步輕移,手微微一閃,那年輕公子就撲了個(gè)空,銀票在陽光的照耀下甚為清晰。
“拿了錢又不想干活,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你可以走了,這個(gè)生意我做了?!?p> 一邊說著,封辰便湊到了江芷身邊,眼眸含笑著將錢塞進(jìn)了江芷的手中。
“你怎么在這兒?該不會…你該不會是跟蹤我吧?”
江芷將銀票塞進(jìn)懷中,看著封辰,琥珀色的眸子瞪大,小嘴微張,表情又夸張又呆萌。
封辰心癢難耐的伸出手,掐了掐江芷肉嘟嘟的臉頰,彈性好的讓他有些舍不得撒手,旋即笑著說道:
“不,這都是巧合,是緣分。”
“緣分個(gè)屁,就是跟蹤我,你說,你到底什么目的?”
江芷說著,怒瞪著封辰,開口問道。
其實(shí)這幾個(gè)月,江芷是知道秦家和封辰的關(guān)系,所以也從未懷疑過他,只不過就是覺得很奇怪,這家伙怎么總在自己身邊轉(zhuǎn)悠。
“你不說你要以身相許嗎?那你不就是我媳婦了,我總要看著點(diǎn)吧,萬一被人拐跑了怎么辦?”
封辰說完,咧嘴笑了笑,不同以往的妖孽,帶著一絲傻憨之氣,就像江芷前世的室友養(yǎng)的二哈一樣。
“瞅你那蠢樣,還媳婦呢,傻子才嫁你,走吧?!?p> 江芷忍不住輕笑一聲,隨后邁著步子進(jìn)了賭坊。
聽到江芷的話,封辰摸了摸唇角,轉(zhuǎn)過頭看了眼元宵,陰測測的問道:
“元宵,你說你家公子我蠢嗎?”
“不蠢,公子…天下第一聰明,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的,江姑娘雖然小,但是也是女的?!?p> 元宵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忙開口說道。
“封辰,你去,押大?!?p> 江芷聽著骰盅落在地上,轉(zhuǎn)過頭一把拉過封辰,對江芷來說,反正封辰是免費(fèi)送上門的,不用白不用。
…….
一個(gè)時(shí)辰以后,封辰在眾人如狼似虎的眼光中,淡定的將銀錠和銀票打包好,放到了元宵手中。
隨后悠悠的將雙手放在后腦處,輕飄飄的說道:
“走吧,明兒個(gè)再來?!?p> 聽到這話,原本還端莊淡然的坐莊之人,險(xiǎn)些沒跳腳,這個(gè)祖宗,還想再來,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但是轉(zhuǎn)眼還是擠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
“公子慢走,明兒希望還能再見的公子容顏?!?p> “這是當(dāng)然了,只不過,明天可就不是這么點(diǎn)銀子了?!?p> 封辰看著男子,聲音帶著一抹笑意,只是似乎還帶了一點(diǎn)警告的意味,至于那人能不能聽出來,就是他的問題了。
男子聽到封辰的話,呵呵一笑,旋即露出一抹狠厲的光芒,看著幾人的背影,沖著身邊的小廝吩咐了幾句。
元宵跟在封辰和江芷的身后,懷里抱著沉甸甸的銀子,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它摔在地上,這么沉…..
“你會武功?”
封辰看著身邊的江芷,聲音帶著一抹篤定。
從一開始在朝云村,他便看出來了,雖然力道不夠,只是手法卻很詭異,如今在賭坊,能夠憑著聲音猜出來,可見內(nèi)功也是不容小覷的。
“你是說飛來飛去的那種?”
江芷抬起頭看著封辰,偏著頭,眸中閃爍著疑惑的問道。
“我不會,我還想讓表哥給我找個(gè)師父專門去學(xué)?!?p> 江芷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她對古代的內(nèi)功是真的很喜歡,也很好奇。
聽到這話,封辰微楞,隨即有些好笑,隨即開口問道:
“你不會武功,那一會兒身后那些人你打算怎么處置?”
“你不是會嗎?你這么一個(gè)大男人在這兒,該不會還打算讓我出手吧?更何況銀子不是你拿著呢么,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江芷一邊說著,一邊側(cè)耳聽著身后的腳步聲,似乎人還不少呢,金越賭坊的老板看來真是個(gè)有背景的。
聽到江芷這么理直氣壯的話,封辰忍不住抽了抽唇角,沖著元宵開口說道:
“去臬司衙門,把秦邦屏叫來,就說他表妹遇到危險(xiǎn)了。”
“是。”
元宵看了眼江芷,隨即快速的將包裹扔在了地上,轉(zhuǎn)身就要走。
“.…..”
看著這一幕,江芷忍不住眼角抽了抽,這個(gè)小氣的男人,還有那個(gè)元宵,怎么什么東西都往地上扔,那可是錢,好多好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