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夢
H市的夜晚總是比白天還來的熱鬧,大大小小的街道擺滿了各種小攤,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另一條街道,則顯得那么的詭異、清冷。
……
“這個小小,說好了在這里碰面,怎么還不來,距離12點(diǎn)可就10分鐘了!”此時一位打扮靚麗的年輕女子站在這條街道上,看著手表上的指針正在一分一秒的轉(zhuǎn)動著,焦急的等著。
“嘿,菱悅”
“啊~”女子忍不住尖叫一聲,回頭一看,正是自己正在等著的人。
“陸小??!你個死丫頭,嚇?biāo)牢伊耍趺床艁???p> “哎,這不堵車么,我倒是想插個翅膀飛過來呢?!北环Q為小小的女孩兒一臉不高興的說道。H市的交通真是讓人頭痛的很。
“好了,好了,我們趕緊走吧,晚了就不好了。”被叫做菱悅的女子催促道。
“哎~菱悅,我們要不別去了,我……我有點(diǎn)害怕?!毙⌒±^紅秀有些緊張的說道。
菱悅拍了拍小小的手,安慰道:“來都來了,我們就看看這半仙究竟有什么能耐。”
“可是……”小小還是有些猶豫。
“可是什么啊,放心放心,有事我會保護(hù)你的!”趙菱悅說道。
小小有些不確定的看向趙菱悅,確定嗎?
……
在街角的巷子中,有一家神秘的店鋪,這家店鋪只在每月十五月圓之夜的午夜十二點(diǎn)開張,并且只接待一位顧客,據(jù)說這家店鋪里的老板解夢乃是一絕……
在過去的一個月里,每晚趙菱悅都會做同一個夢,夢里有好多人影,他們都在呼喚著趙菱悅的名字,可趙菱悅卻看不清他們的面容。
聽說,如果長時間做著同一個夢的話,必定是會發(fā)生一些什么事情的,因此,趙菱悅打聽到了這個會解夢的地方,想要知道,自己這幾日所做的夢,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趙菱悅軟磨硬泡了整整一個禮拜的陸小小,終于受不了了,只好妥協(xié),和她一起來到這神秘的地方,當(dāng)然有一部分是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啦。
七拐八拐終于到了目的地,只見一扇破舊的木門兩邊掛著紅紅的破舊燈籠,周邊的墻上掛滿了蜘蛛網(wǎng),看起來像是破敗了幾百年的樣子,一點(diǎn)都不像有人住的樣子,讓人覺得無比詭異。
趙菱悅突然有些后悔來到這里了,可是,畢竟是自己千方百計的讓凌小小陪著一起來,如果現(xiàn)在就走的話,小小一定會生氣的。
于是便一咬牙,緊張不已的走上前去敲門。
殊不知,凌小小此刻也是萬分后悔和趙菱悅來到此處,奈何一聲姐妹大過天,為了姐妹二字,便是硬著頭皮也要走下去的。
敲了三下門后,遲遲不見有人來開門,趙菱悅心中一喜:莫不是沒人?
正要轉(zhuǎn)身同小小說什么,那扇木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開門的是一位年紀(jì)輕輕的小伙子,看起來二十左右,穿著古樸,撲面而來一股書香氣息,在這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男子看向陸小小和趙菱悅,禮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請進(jìn)?!?p> 此時已是奇虎難下,自然是走不了的了,只是悄悄的打開了撥號頁面,在上面摁了三個數(shù)字。
畢竟深更半夜,兩個小姑娘來到了這樣一處詭異偏僻的地方,若真有什么事,還是報警可靠。
倆個姑娘緊緊的牽著對方的手,緊張的進(jìn)了門,可是眼前的景色卻不禁讓兩人大吃一驚。
不進(jìn)不知道,這外面看似破爛不堪,內(nèi)里竟然別有洞天,撲面而來濃烈的古色古香的裝潢,讓一身時尚穿搭的趙陸二人顯得格格不入起來。
整個宅子亮如白晝,穿過一條抄手走廊,緊接著是一方池塘,水流清澈見底,偶爾看到一些各色得鯉魚,周圍郁郁蔥蔥,假山環(huán)繞,鳥語花香,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就是身處古代之中,是一位古人呢。
陸小小看到這樣一番景色,激動不已,早已將之前的緊張感忘的一干二凈了。
自從腳步踏入這個宅子后,突然一股強(qiáng)烈的熟悉感涌上心頭,趙菱悅覺得奇怪的很,卻也沒有張揚(yáng),怕把膽小的陸小小嚇著。
美男子將二人帶到一間房屋前,自己上前敲了敲門。
“先生,人帶來了……嗯,好!”美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對趙菱悅二人說道:“二位請進(jìn)吧!”
走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間很雅致的房間,簡簡單單,一股熟悉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
趙菱悅奇怪的想:到底哪里見過呢?
只見屋中站著一位道士裝扮的中等身材的男子。男子長發(fā)披散,頭頂束冠,上插著一根通體通透的白玉簪,神秘兮兮的背對著倆位
姑娘,開口道:“二位請坐吧?!?p> 帶領(lǐng)趙陸二人進(jìn)屋的帥哥則溫順的站在道長身邊。
陸小小此刻又有些緊張起來,趙菱悅也有些不適應(yīng)的坐了下去。
男子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只見是一位年紀(jì)約五十多歲的大叔,留著山羊胡,頗有種仙風(fēng)道骨之感。
又一股強(qiáng)烈的熟悉之感,趙菱悅終于忍不住的問道:“這位大叔,我們是不是見過?”
道長摸了把胡子,神色認(rèn)真的說道:“哈哈哈,沒錯,很久以前我們便見過,大概幾百年前吧!”
“呵……”趙菱悅尷尬的笑了一聲,心想,這人是在和我玩兒幽默嗎?不過自己問的是什么蠢問題?。?p> 回到正題,趙菱悅可還記得自己來的目的。
趙菱悅微笑說到:“這位大叔,聽說您很擅長解夢是嗎?”
道長眉頭一挑,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解夢、算卦,略知一二。”
趙菱悅的嘴角抽了抽,這個大叔,說話也是一幅古人一般。
趙菱悅正要將述自己近日所夢,那道長突然開口道:“不如,讓老夫先為姑娘算一卦可好?”
說著,不等趙菱悅開口,那道長便伸手將身旁桌子上的一個木盒拿了起來,交給身邊的男子。
男子雙手接過木盒,走到趙菱悅身邊,遞到趙菱悅面前。
只聽那道士說道:“請姑娘將此盒打開!”
趙菱悅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那個盒子,又看向那個奇怪裝扮的道士,心道:這里面不會裝著什么貴重物品吧?會不會我一打開,里面的東西就是壞的?我的天?不會是碰瓷的吧?
怪不得一月就做一天的生意,還就招待一個人!若真是碰瓷的話,一次不就能得個千八萬的?自己和陸小小可是兩個窮學(xué)生,可沒那么多錢!
趙菱悅的身子往后仰了仰,尷尬的笑道:“不了不了,算卦什么的就不用了,我只是來解夢的!”
道士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微微一笑,說道:“趙姑娘放心,我們店光明正大,本道想為趙姑娘算卦,也是看姑娘投緣,姑娘不必?fù)?dān)心。”
趙菱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幾乎要驚訝的奪眶而出,倒不是被那道士看穿心思,而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姓趙?從進(jìn)門那一刻,自己可從來沒說過自己的姓名
一旁的陸小小顯然也很驚訝,隨即突然激動的說道:“道士大叔果然厲害,一定是算出了我們的姓名了吧?果然是高人?。 ?p> 那道士摸著自己的山羊胡,一言不發(fā),只是不住的微笑著。
聽著陸小小的話,趙菱悅也覺得很厲害,于是便不作糾結(jié),伸手結(jié)果那木盒。
趙菱悅緩緩將盒子打開,只見盒子里面是一塊晶瑩剔透的圓形白玉,玉上刻著奇怪的花紋。
趙菱悅伸手要將玉拿出來,卻發(fā)現(xiàn),原來這玉是一分為二的,心道不好,果然是碰瓷的!
就在這時,忽然趙菱悅的眼前閃現(xiàn)出明亮的光,晃的人睜不開眼。
趙菱悅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突然走進(jìn)一片純白的世界里,什么都沒有,只是晃眼的白,趙菱悅感覺有一種不知名的恐懼感襲來,忽然,不知從那里傳來了道士渾厚低沉的聲音。
那聲音說到:“你準(zhǔn)備好了嗎?“
趙菱悅疑惑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我在哪里?”
那聲音又說道:“我已等候姑娘多時,一切皆是緣,去吧~”
聲音戛然而止,趙菱悅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此時自己卻出現(xiàn)了幻聽,周圍充斥著各種販賣東西的吆喝聲。
“賣糖葫蘆嘞~又大又甜的糖葫蘆嘞……”
“賣包子嘞~皮兒包餡兒大的肉包子嘞……”
“瞧一瞧,看一看啦,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
各種聲音充斥著趙菱悅的腦袋,像要炸裂一般,趙菱悅猛的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有好多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看。
他們都穿著奇怪,像是在拍古裝劇一般。
每個人都在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著什么,趙菱悅有些懵了,心想:什么情況,難不成我在做夢?是因?yàn)樵谀羌夜派畔愕牡胤酱艟昧?,所以做了這樣的夢?
誒,不對啊,我記得剛剛還在那間房間里,怎么就睡著了?
趙菱悅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覺得這個夢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趙菱悅站了起來,也盯著那些盯著自己的人看,抬手摸了摸一個小女孩兒的臉,軟軟的,綿綿的,哎呀,這手感也這么真實(shí)啊?
趙菱悅正在好奇著真實(shí)的觸感,突然一個體型壯碩的中年女人走來,一把推開了趙菱悅,滿臉怒氣的指著她:“你個小痞子,光天化日,耍什么流氓,再摸我閨女,我折了你的手!”
周圍的人也都突然用厭惡的眼神看著趙菱悅。
趙菱悅有些懵,我怎么就耍流氓了?我一女的摸摸小姑娘怎么了?不過,被推得地方好痛,怎么這痛感也這么真實(shí)?不是說夢里是感覺不到痛的么?
這時一個穿著藍(lán)白相間,粗布麻衣的男子向趙菱悅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哎哎~我說,你跑到這兒來干什么?少爺正到處找你呢!”
少爺?
趙菱悅一臉迷茫,還未來的急問“你是誰?少爺又是誰?”突然二話不說就被這位小伙子拉著跑了起來,身后那婦人的咒罵聲還在繼續(xù)。
緩過神的趙菱悅邊跑邊看了看周圍,突然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
哎?怎么和那個小伙子穿的一樣?。吭趺醋鰤粢膊淮c(diǎn)好的,真是的。想著想著,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
小伙子見趙菱悅磨磨蹭蹭的,有些不耐煩,催促道:“喂~你個大男人磨磨唧唧什么?還不快走,不然一會兒少爺發(fā)脾氣你可不要連累我。”
唉?什么?男人?什么男人?本姑娘可是如花似玉,風(fēng)華正茂的青春美少女呢,說誰男人呢?
趙菱悅指著小伙子說道:“喂,你瞎呀,你說誰是男人?”
小伙子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眼里不知是什么神色,好一會兒才忍住笑意的說道:“好好好,你不是男人,你是女人好了吧?”
看著他一臉看神經(jīng)病的表情,趙菱悅有些生氣,“你什么意思?本姑娘……”
說話間,路上走過一位賣胭脂的商販,邊走邊吆喝著走了過來。
只見賣胭脂的貨郎擔(dān)著一個架子,架子上有一個碩大的銅鏡,銅鏡倒映出趙菱悅此刻的模樣——一身白藍(lán)相搭的粗布麻衣,頭上因摔倒而凌亂的發(fā)髻,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模樣倒映在銅鏡中。
趙菱悅這才明白,難怪剛才那個婦女和身邊的小伙都奇奇怪怪的,怎么自己穿了這么一身?
趙菱悅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的砸了一下,腦袋里滿滿的漿糊,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這到底是做的什么夢啊,只希望自己盡快醒過來,回到現(xiàn)實(shí)。
趙菱悅閉上眼睛,然后用力睜開眼睛,可面前還是小伙子一臉看傻子的表情。趙菱悅搖了搖頭,繼續(xù)閉眼、睜眼,來回十幾次,依舊什么都沒有改變。
小伙翻了個白眼,立即阻止了趙菱悅看起來像神經(jīng)病一樣的行為,“誒誒,你干嘛呢?少爺現(xiàn)在可等著你回去呢,趕緊走呀?!毙』镉行┙辜钡拇叽僦箯念~頭上流了下來,眼里滿是恐懼,仿佛小伙嘴里的少爺是個很恐怖的人一樣。
如此這般重復(fù),卻依舊沒什么效果,終于認(rèn)清了現(xiàn)實(shí)的趙菱悅想到,想必是這夢不是你想醒,想醒就能醒啊。
回過神的趙菱悅慢慢的安慰著自己,心中想著:罷了罷了,不就是個夢罷了,既然一時半會兒醒不來,那就好好的做這個夢吧,希望是個好夢……
小伙子拉著趙菱悅不停的跑著,終于在一座氣勢恢宏的大宅院前停了下來。
趙菱悅抬了抬眼皮,只見牌匾上寫著碩大的倆個大字――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