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和慕容悠記憶中一模一樣的那間房,慕容悠安安靜靜的坐著,面前的四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上一句。
慕容悠問,“茅房在哪?”從進了這間屋子,慕容悠就一杯接一杯的喝茶,四個人就這么看著慕容悠喝茶,現(xiàn)在慕容悠終于是坐不住了。
“我?guī)闳??!便逖┱酒饋硪饺萦迫チ嗣┓?。一路上不見一個守衛(wèi),可是沐雪卻帶著慕容悠七扭八拐的走,邊走還邊解釋,“這里的機關(guān)是哥哥設(shè)計的,有時候是給他們訓(xùn)練用的,也能防止外人闖進來,我知你記性好,但是我沒有帶你走過的地方你千萬不要自己去。”
“嗯”慕容悠仔細看著這里,每一步都走得極為小心,而這里面的情況也被慕容悠看了個大概——一個人都沒有,卻是一片燈火通明,但還是冷颼颼的感覺。
等到慕容悠回來,還是南鴻語先開了口,“你先去彈琴吧!”
“嗯?!蹦饺萦谱叩焦徘偾懊?,沒有調(diào)試琴音,閉著眼睛就開始按照自己夢中的記憶彈琴,一音一節(jié),不是憑借慕容悠對古琴的造詣,而是憑著記憶,左手這一下之后數(shù)兩下,在這個位置撥一下,右手在一個數(shù)之內(nèi)撥三下,左手按弦,再右手撥這一弦......
慕容悠第一次坐在位置上彈琴,可以說分毫不差,但是卻手生的厲害。
“我沒看錯你,一點兒都不了解的情況下能學這么快,彈的不錯!”南鴻語站起來給慕容悠鼓掌。
“嗯,我覺得有點兒不舒服,你們先出去吧!”慕容悠閉上眼睛,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她很肯定,自己剛才彈得不是招魔音,但是這首曲子陰邪的曲風慕容悠還是聽出來了,她覺得自己心慌,心疼的厲害,疼到不由自主地彎腰抱著自己,還是不舒服。
“吃了這個,會好一點兒。”沐雪遞過來一個血紅色的藥丸兒。
“這是什么?”
“嬰兒血。”
看著那血紅色的藥丸兒,慕容悠覺得自己都要吐了,她覺得這群人都是瘋子!??!
“里面沒有嬰兒血,就是叫這么個名字”沐雪看慕容悠的表情就知道慕容悠在想什么,連忙解釋著,“你懂植物,應(yīng)該知道彼岸花吧?這里面有種成分是彼岸花葉,調(diào)和藥性,彼岸花除了有那個凄美的傳說,還有輪回之意,轉(zhuǎn)世投胎,意味著新的生命,那將是從嬰兒開始的另一個人生,又因這藥是血紅色,所以叫嬰兒血?!?p> “哦”慕容悠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還是沒有動。
“既然你不吃,那我就把瓶子放在這里,等你受不了了再吃”沐雪說,“還有,這首曲子可以腦補,沒事兒不要彈它,知道么?”
“這首曲子,到底叫什么?是干嘛的?”慕容悠問。
南鴻語看了慕容悠一眼,“以后你就知道了,好好休息!”
四個人都走了,慕容悠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事兒,她忽然覺得自己來到這里,夢見慕容揚,夢見孟若驪,夢見南鴻語,這些自己醒來記得清清楚楚的夢,他們怎么知道的?
夢中的慕容悠沒想過要問他們找自己來彈琴是為了什么,其實她自己心里明白——復(fù)仇,就是他們的目的!慕容悠覺得這些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她無權(quán)干涉,但是她出面,她幫忙,本身就已經(jīng)攪入了這場漩渦!
真糟心??!
慕容悠胡思亂想著,一邊兒恨自己沒本事,一邊兒罵著皇上張姨娘南鴻語還有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皇子,罵了一遍之后感覺自己舒坦了不少,心不慌不痛了。
“你后悔了?”慕容悠剛剛起身,就聽見背后傳來的聲音——南鴻軒。
“對啊,我后悔了!”慕容悠淡淡的笑了笑,“后悔當初那么依賴你們?!?p> 南鴻軒沉默了,他以為慕容悠會后悔認識自己,后悔來到這里,“為什么?”
“你能告訴我,南鴻語讓我彈得那首曲子是什么嗎?”
“馭神音?!?p> “你們是蛇族,圖騰信仰皆是蛇,這名字里面的神,應(yīng)該說的也是蛇吧?”
“嗯?!蹦哮欆廃c點頭,“默琴本是蛇族至寶,很多年前流落在外,漸漸生出靈性,只有它的有緣人才可以奏響?!?p> “它的有緣人,不應(yīng)該是你們蛇族的人才是最有緣的嘛?為什么慕容揚能彈?”
“不知道,馭神音馭蛇,是受演奏者的控制,你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我們找你了嗎?”
“為什么?”
“馭神音沖破楚皇的層層防御,我們就可以,殺之!”南鴻軒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慕容悠,不是說他不小心說漏了嘴,而是因為他相信慕容悠是站在他這邊兒的。
“嗯”果然,慕容悠點了頭,“如果馭神音只是這個作用,那我可以幫你們?!?p> “你跟我來!”南鴻軒拉著慕容悠走了出去,又是一路的七扭八拐,慕容悠就被帶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慕容悠覺得特別熟悉,因為她夢到過——阡陌受控殺了宇文晨的地方!
“這里是?”慕容悠問。
“這里是蛇窟!”南鴻軒一個響指,慕容悠看清了墻上趴著的密密麻麻的一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墻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慕容悠驚叫著死死扒著南鴻軒不放,“快帶我走!”
這一次,南鴻軒沒有理她,相反,他拉著慕容悠緩緩靠近了其中最大的一條。此時慕容悠抖得厲害,然后開始了不斷的自我催眠,它們不咬我,它們不咬我……
然后,慕容悠感覺手上一疼,她卻看都不敢看一眼,“我被咬了!”
“是我是我!”南鴻軒安慰著,“慕容悠,你看看這條蛇?!?p> 慕容悠看看那條最大最長的蛇,在自己面前吐著黑色的信子,再也沒有嘶嘶嘶地嚇過自己,手上的那道口子正在滴著血,引來了不少蛇在旁邊打轉(zhuǎn)。
“這是怎么個情況?”
“他們喜歡聞你鮮血的味道?!?p> 變態(tài)!慕容悠心里罵了一句,卻是慢慢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