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便兀然轉身,跨步重新躍上馬背,馬鞍繩一勒,掉轉馬頭,離開了。
急急跑過來看好戲的言無歡,看到十萬火急趕過來的白沐容,以為會發(fā)生點什么,結果沒想到他言無歡人還跑過來,白沐容又騎馬離開了,不禁一臉懵逼地愣住了:
這到底是鬧哪樣呀?
敢情白沐容真的不是過來英雄救美的,而是跟自己一樣,純屬過來看熱鬧的?
此時樣子狼狽不堪的李可人,眼睜睜地看著白沐容策馬離開的方向,癡情的眼神,不禁慢慢生冷了起來:
“給我查!我一定要查出是誰讓我誤墜蓮花池的,害得我在沐容哥面前出丑的,這個人,我李可人,絕不輕饒!”
李可人語氣凌厲戾冷,讓熟悉和習慣她溫柔賢淑的眾人,頓感后怕。
策馬離開的白沐容,很快就消失在李可人的眼里,他英姿凜然地坐在馬背上,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與冷漠。
只有長伴他左右的曾坤,才清晰地感覺到,白沐容平靜與冷漠的眸色之下,似乎還隱藏著一絲絲不為人知怒意。
回想剛才,曾坤只不過多嘴問了一句:
“主兒,您真的不回去看看是哪位王妃出事了?”
當時白沐容面無表情,全當沒聽見。
走了幾步,曾坤又道:
“主兒,我剛才看到明閣的小丫鬟吹柳急匆匆地往蓮花池跑去了,您說,掉進蓮花池的,該不會是六——”
結果白沐容聽到這,腦海里,當即想起了那個躺在床上,因毒熱發(fā)作而嗯哼不已的女人;想起了她身上隱藏著那個可以隨時發(fā)作的毒性;想起了愛管閑事的言無歡,正興沖沖跑過去的身影——
當下,他話也沒多說一句,直接勒馬掉頭,向著蓮花池飛奔而去了。
嚇得曾坤一臉的匪夷所思,傻傻地愣在原地,足足愣了半響有余,好不容易才返過神來,正想著要不要跟過去看個究竟的時候,白沐容卻已經(jīng)折回來了。
看著策馬而回的主兒,緊緊地繃著臉,滿腦子問題的曾坤什么話也不敢問,只能乖乖地當做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繼續(xù)趕路。
毒山距離汴城幾百里余,路途遙遠,就算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也得走上四五天。
曾坤怕主兒舟車勞頓,一路遭受風霜雨露的,除了原本的輕騎快馬兩匹外,他還自作主張地準備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和幾名精衛(wèi)隨從,正在汴王府外候著。
馬車上,聽說還放了兩箱珍貴物品。
傳聞毒山毒老怪,無禮不歡,老媽子性格的末將曾坤,自然也把此事謹記在心了,怕的就是到時毒老怪伸手討要禮物時,他們兩手空空就泛尷尬了。
此時的汴王府外,除了為白沐容準備的馬車和精衛(wèi),汴王府上的一系列家屬們,除了不慎墜入蓮花池的大王妃與被禁足的六王妃外,其他人全都盛裝打扮出來送別白沐容了。
最動容的當屬白老夫人,她緊緊地握住孫兒白沐容的雙手,一副生死別離般的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