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好好心一沉,覺得這種被人不緊張的感覺真的有點(diǎn)不好受。
“黃毛,此處已是毒山邊界,雖然沒有什么猛獸出沒,但基本上這里的一木一草都含有毒,你要小心為是。”樹底下的白沐容忽然說道。
正在不遠(yuǎn)處搜索的黃毛,聽到白沐容這般體貼的叮囑,感動得勤快地汪了幾聲。
樹上的陳好好:切!還一木一草都含有毒?這白沐容肯定是找不到我,又故意聲東擊西,想用這招來忽悠我!騙我現(xiàn)身!
之前在遇襲的那座深山時,她明明是想分道揚(yáng)鑣,可就是因?yàn)槁牭桨足迦菡f,此山不但山賊盤據(jù),而且野狼虎豹頻頻出沒,才嚇得她斷了要逃跑的念頭的。
結(jié)果一路從那山走出來,連只可愛的小兔子都毛出現(xiàn)過。
現(xiàn)在還來這招!
老不老套呀!
“尤其毒蛇?!?p> 樹底下的白沐容似乎感覺到陳好好的憂慮,又悠悠地補(bǔ)充了一句。
切!還毒蛇?毒什么鬼我都不怕,想把我嚇出來,沒門。
“嘶——嘶——嘶嘶!”
就要這時,陳好好的耳邊,忽然傳來幾聲“嘶嘶嘶”的聲音。
陳好好頓時一身肉緊:這——這不是蛇吐信子的聲音。
陳好好在現(xiàn)代時,野外經(jīng)驗(yàn)就已經(jīng)非常豐富了。
沒錯,這肯定是蛇的聲音!
而且,聽那聲音,還很近,可能一轉(zhuǎn)身,它就在眼前了!
他麻麻的,白基佬這個烏鴉嘴!
此時連頭皮都發(fā)緊發(fā)麻的陳好好,不禁磕著牙,像電影里的慢鏡頭一樣,慢慢地,慢慢地轉(zhuǎn)頭一看——
“嘶嘶嘶——”
果然,一條黑色的眼鏡蛇,戴著眼鏡,哦不,是撐著像傘子一樣的蛇頭,正在對著陳好好不停地吐信子呢!
麻呀,陳好好天生最怕這種冷動物了!
別過來呀,蛇兄,姐跟你無怨無仇的,您放過姐吧,姐好不容易就要逃逸成功了。
“嘶嘶嘶——”
傻二的女人,還真以為自己逃逸成功了?
陳好好抱著大樹的四肢抖得厲害了,可是依舊抱得死死的,死都不肯松開。
大樹底下的白沐容依舊坐在馬背上,白色衣衫暗錦騰云,滿身盡顯說不盡的尊華。
約摸半響,還是沒有動靜,白沐容又淡淡地,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毒山的毒蛇,毒性奇特。有時候,不是將人毒死,而是讓人生不如死!聽說,有些中毒者,會變得面目全非,越變越丑,最后還會變成了怪物一樣的丑八怪?!?p> 呃?怪物?丑八怪?!
我的花容月貌要被毒蛇毀成怪物一樣的丑八怪?
不——傷不起呀!
姑奶奶寧愿被摔死,也不愿被丑死!
眼看眼鏡蛇身子一弓,就要撲過來了,陳好好終于忍不住慘叫一聲:“啊——”
跟著雙手一松,摔下來了!
“哺!”
著地了!
可是,好像不痛嘢,一點(diǎn)屁股被摔得開花的痛感都沒有。
這就神了!
睜眼一看——
霧草!白沐容!
丫的,我又被白沐容給接個正著了!
老天,干嘛是被他接住,而不是把他砸死!
再抬頭一看,只見那條試圖襲擊自己的毒蛇,不知幾時,已經(jīng)被一把劍,一劍穿頭地插在樹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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