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消失的時間很短,盡管看到忽然撤去的屏障,易春山和白發(fā)人都愣了一下,卻還是迅速反應(yīng)過來起身一躍沖了進(jìn)去。
兩人功夫都不弱,運功閃身避過了里面射出的箭。這七弦?guī)偷姆烙龅镁谷绱酥?jǐn)慎,就算破了外層的音陣,里面也還會有箭陣等著。
易春山與白發(fā)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那白發(fā)人卻突然逼近易春山,一把匕首架在了易春山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
易春山并沒有生氣,反而笑了,“怎么,老爺子,你倒是會反客為主啊?!?p> 白發(fā)人的匕首貼的更緊了些,“哼,少唬我,我知道你不是七弦的人?!?p> “哈哈?!币状荷教智昧艘幌掳装l(fā)人握著匕首的手腕,白發(fā)人的手腕頓時感到一陣酥麻,匕首有些握不住險些掉在地上,易春山趁機擺脫了他的禁錮,“我們說不定有共同的目標(biāo)呢。不如我們合作,如何?”
“我們?nèi)羰悄繕?biāo)相同,那便是對手,如何合作?”
“老爺子,你年紀(jì)不小,怎么想問題卻如此單純。”易春山一臉戲謔地看著白發(fā)人,緩緩說道,“若你我分頭行動,怕是連東西都沒見到就已經(jīng)死了,這云無山是什么樣的地方,光是進(jìn)來就有搭上性命的可能,更何況里面?”
白發(fā)人沉默了,他覺得這種互相利用也未嘗不可,待找到東西后兩個人再翻臉各憑本事也不遲,想到這他便朝易春山點了點頭。
易春山說的其實也是真心話,云無山之大,要是僅靠自己像無頭蒼蠅一般橫沖直撞,找東西的難度大不說,還很危險。而這個白發(fā)人顯然比自己知道的要多,若是能合作,大概會省很多力氣。
“那,老爺子,可否告知在下如何稱呼?”易春山已經(jīng)收起了先前玩笑的表情,說話間倒是帶了幾分恭敬,還抱拳行了一禮。
白發(fā)人沒有答話,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已經(jīng)很久沒人叫過他的名字了,手下叫他門主,對手叫他老不死的。自從師父走了以后,他都快忘記自己叫什么了。
“我叫蕭暮雨?!彼壑虚W過一瞬即逝的失落,隨即便又恢復(fù)了一副傲慢的樣子“你隨便稱呼,反正我們早晚會是敵人?!?p> “蕭前輩,在下易春山?!北M管蕭暮雨早就撇過了頭不看他,易春山還是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不管怎么說,對方也是江湖前輩,規(guī)矩還是要有的。
為了進(jìn)云無山,兩個人都很久沒休息了,此刻兩人便直接坐在地上閉目養(yǎng)神。
“不知前輩可有這云無山的地圖?”
“有倒是有,不過是二十年前的了?!?p> “可否借晚輩看一看?”
蕭暮雨從未打消心中的警惕,如今見易春山找他借地圖,心中迅速合計了一番,最終還是覺得不過是一張老地圖,就算被他占了倒也無妨,便從懷中掏出地圖遞給了易春山。
因為云無山地勢復(fù)雜,二十年前七弦?guī)彤?dāng)時的幫主便著人繪制了地圖分發(fā)給來云無山參加武林大會的英雄豪杰們??稍诮陜?nèi),云無山每年都會更新地圖,但仍舊只發(fā)給來此參加武林大會的人,想來這位蕭暮雨前輩是參加過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會了。
易春山打開地圖,仔細(xì)觀察和打量了一番,這地圖上也僅是把通往比武場的路線繪得比較細(xì)致,其余地方則是一筆帶過,僅標(biāo)注了個樣貌及名字。而且這七弦?guī)驮谶@居所命名上偏也要追求風(fēng)雅,盡用些樂理知識來命名,單單從名字上根本無法推斷出這些地方都是干什么的。
易春山忽然想到剛剛進(jìn)來前,蕭前輩嘴里念叨的那一串用來破陣的音名。
有了!雖然不確定,可好歹嘗試的方向有了!
程飛凡
今日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