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昏暗的密室里,站著兩個看不到臉的人。其中一個身形魁梧,應當是個男子,戴著一個鐵質面具,另一個身材嬌小,是個女人,蒙著面紗,正同另外一個人講著什么。
“我知道師父一向不愿強人所難,所以我并沒有詢問她的位置,只是給了她一個約好的位置?!迸酥v道,“她若是同意,便會前來赴約,我想她會愿意的?!?p> 男人點了點頭,“雖然我們如今勢力并不單薄,但還是有人替我們出面比較好,這件事我便交給你去辦了。”
“是,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一天后,君淚衡如約回到了常想容的茅草屋。常想容沒有說話,直接把一個香囊遞給了君淚衡,這個香囊已經不再有香氣,布料也有些臟了,但上面繡的一個“濃”字卻依然清晰的讓人忍不住回憶。
“這個香囊我一般都會隨身帶著,之前覺得顧群玉對我姐姐有情,在去見他的時候才會把香囊摘下來,怕他把這唯一的念想從我身邊搶走?!背O肴萼?。
“我之后要怎么做?”常想容經過了一天的考慮,還是決定相信君淚衡,聽憑他的安排。
“換個地方住,就像死了一樣不要出現在顧群玉面前。”君淚衡沖她笑了笑,“后面的事我來做,等到武林大會一過,你便不必再躲著了。”
常想容的眼神雖然有些動搖,但還是點了點頭。
“把右手伸出來?!本郎I衡端詳了一會香囊然后說道。就在常想容剛剛把手伸出來的時候,君淚衡右手一翻,手中赫然是一把匕首,他舉起匕首快而準地割破了常想容的手心,然后他把香囊放回了常想容的手上,“攥緊?!币粋€滿是鮮血的香囊,應該會更可信。
“淚衡?!背O肴萁凶×苏x開的君淚衡,“你打算對顧群玉做什么,他畢竟…”
“畢竟是你姐姐愛過的人?”君淚衡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他應該從來沒在你的面前出過招吧?”
常想容不懂君淚衡的話題為何跳轉得如此快,“你這是什么意思?”
“那是因為你姐姐的常式掌法,你若見到,必定認得出。”
君淚衡今日其實一切都沒有明說,但常想容卻全都聽懂了。常家最厲害的是掌法,因為自己從小體弱,因而只有姐姐修習了這套掌法,顧群玉同姐姐在一起,竟是,竟是為了偷學我常家掌法嗎?
想到這常想容有些站立不穩(wěn),君淚衡卻好像沒看到她的反應一般,接著說道,“你們姐妹,一個找不對愛人,一個找不對仇人,不覺得有些蠢嗎?”說罷君淚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常想容已經癱坐在了地上,君淚衡的話,意思是自己這么多年來的努力一直都是枉然,自己覺得那顧群玉對姐姐是當真有感情的,這些年來還在一直向他求助,果然還是自己太傻了嗎?
顧群玉,你又究竟對姐姐做了些什么?
君淚衡把帶血的香囊拿給顧群玉的時候,顧群玉有一瞬的失神,他伸手想要去撫摸香囊上的那個“濃”字,指尖觸碰到血跡的時候他突然回過神來,收回了手?!叭苏娴囊呀浰懒耍俊?p> “我有必要騙您嗎?”君淚衡神色如常,看不出半分緊張或是畏懼。
“你為何只帶回了一個香囊,而不是人頭?”
“幫主,在下殺人不用刀劍,如何割下人頭?難道這個香囊不能作為證明嗎?”
顧群玉雖然不完全相信君淚衡的話,但畢竟她最珍視的姐姐的香囊都已經被拿回來了,常想容還活著的可能性很小。
“君公子真是年輕有為啊,如此能干怕是我濟楚幫高攀不起了?!鳖櫲河裨囂叫缘卣f道。
“顧幫主,我們要合作,我越能干對您不是越有利嗎?”
“哈哈哈哈,君公子說的是,不知君公子要同我談些什么,我們去正廳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