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敢問你尊姓大名啊?!被ê瑹煹膭€沒放下來,紫衣姑娘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不敢動,只能小心翼翼地問道。
花含煙把劍放了下來,還是沒有說話。他想起四年前自己出去查看情況,因為是一個樹林,所以花含煙格外小心。當(dāng)他看到藍千樹站在離自己大概幾十步遠的地方還用弩箭對著自己時,他想都沒想便扔出了劍,自己完全沒看到在某一棵樹后有一個被自己劍劃傷了臉的姑娘。
其實那個姑娘也沒有看到他,但卻記住了他的劍。
“前輩,我叫蘇涵影,右臉上有一道疤,前輩,這次能記住我了吧?”
“我叫花含煙?!彼褎κ栈貏η?,“我并沒有救你?!?p> “救人性命這種事,哪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碧K涵影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走進屋內(nèi)直接坐在了凳子上。
“前輩你也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嗎?”她單手撐在桌上托著自己的臉,“這幾日我都沒見到你啊。”
花含煙并沒有像她一樣坐下來,“我是陪別人來的?!?p> “就是今天你救的那個姑娘?”蘇涵影眨了眨眼睛,“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的主人?!?p> 蘇涵影雖然有些驚訝,卻并沒有在神色上表現(xiàn)出來,她看得出花含煙的武功不弱,本以為他會是個什么小幫派的幫主之類的,怎么會屈居人下認別人當(dāng)主人呢?
不過既然那個姓溫的姑娘是他的主人,那這幾天自己只要去看溫姑娘的比賽,便都能見到花前輩了吧。想到這蘇涵影覺得心情大好,見花含煙仍然站著,知道他沒有同自己繼續(xù)交談的打算,便起身道別,離開了他的房間。
“家主,是我的失誤,我沒想到花含煙那小子竟然和溫斷是一伙的。”在一間有些偏僻理應(yīng)十分安靜的房間里,藍千樹跪在地上低著頭,而坐在前邊正座上的,正是周家家主。
“千樹,今天那個溫斷,你若是不用暗器就當(dāng)真贏不了嗎?”周家主的語氣并不像是責(zé)備,只是在詢問。
“這倒不是,我只是想萬無一失?!彼{千樹的聲音越來越低,他知道,用正當(dāng)?shù)氖侄?,自己是贏不了溫斷的。
“算了算了,你先回周家去吧?!?p> “家主!”藍千樹以為家主是在罰他,“我知道錯了,您不要趕我走?!?p> “今年武林大會,名次不重要?!敝芗抑鞯卣f,“今年只要看戲就好了,你就回去避一避吧?!?p> 藍千樹這時還不明白,對于今年的武林大會來說,自己暗器傷人這件事還真的算不上什么。很快大家就會把他這個卑鄙小人忘掉,轉(zhuǎn)而去討論其他事。
這幾日云無山?jīng)]有設(shè)屏障,只留了人在入口守衛(wèi)。江湖上的大部分高手如今都在山上,就算有什么人會來砸場子也并不可怕。
也正是因為松懈的守衛(wèi),放進了兩個未曾參加比試也沒有收到邀請的人。
其實一旦進來,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畢竟如今山上人多,而今晚大家討論的基本都是藍千樹暗器偷襲的事,所以這兩個混進來的人藏在屋頂上便聽到了不少說法。
“聽說這個藍千樹用暗器是周家家主指使的。”
“別胡說,藍千樹看起來就不像什么好人,在周家一向不受賞識,今年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參加武林大會,當(dāng)然是想在家主面前露個臉?!?p> “哦,怪不得,用暗器就是為了贏啊?!?p> “和他比試的那個人是誰來著?”
“溫斷啊,好像還挺厲害的!”
溫…斷…?
程飛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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