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跟在四長老小兒子的身后,有些惴惴不安。
四長老的小兒子原名白石安,后來不知道為何自己更名為了白居易,之前的沈傾可能沒有意識到,也不關心。
而如今的沈傾,卻清楚的知道白居易這個名字,這可是有著詩王和詩魔之稱的唐代偉大詩人,在這個地方,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而如今的沈傾,面對這個名字,瞬間便知道了,這個白居易跟她一樣,必定是來自于地球。
“沈師妹,你知道我現(xiàn)在的名字嗎?”
“白石安師兄,你在開玩笑?”
“請叫我白居易師兄?!卑资舶菏淄π刈咴谇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白居易?”沈傾一時怔住。
“怎么,師妹很熟悉這個名字嗎?”沈傾抬頭,卻看到白石安師兄并沒有回過頭。
“我只是有些好奇,這名字難道有什么由來嗎?”
“我一直覺得師妹你很與眾不同。”白安石頓了頓,大手一揮,“你有沒有覺得江南風景,在這里完全不算什么,這里簡直是仙境。什么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吶,簡直就是為了這片土地而存在?!?p> “看得出來,師兄很有才華,只是江南什么的,師妹沒聽過?!?p> “那就是心有靈犀了,師妹總是一語中的,一下子就說出來江南這個詞?!?p> 沈傾聽著白石安的話,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忘記了,掩飾了東卻露出了西,真是糟糕。
只是沈傾堅定不讓自己承認,能夠聽得懂白石安的話。
前方是一個寫著樂天牌匾的小亭臺,白石安走了過去,轉身看著身后的沈傾,面色讓人看不懂。
“你覺得這個大陸是個什么樣的大陸?”白石安再次發(fā)問,然后看著沈傾。
“強者為尊,一直以來都是如此?!?p> “是一個人吃人,從來都不平等的地方?!?p> “師兄的見解精辟?!鄙騼A面無表情的夸贊道。
“可是啊,我愛這片土地,愛的深沉。”
“師兄真是可愛,真性情,有才華?!鄙騼A一說完,氣憤便有一絲的怪異。
沈傾在心里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怎么總是毫不思考,就把話說了出去,這片土地愛的深沉,分明就是地球上出了名的句子,自己怎么總是往坑里跳呢。
“才華是一回事,還是需要人欣賞啊,很有難像師妹一般的人,能聽得懂我在說什么?!卑资残σ庥目粗騼A,一襲青衫在身,加上文質彬彬的話,白石安簡直就是白面書生的代表人物。
更何況這個人,長的相當?shù)那逍?,唇紅齒白,皮膚細膩,絲毫不是那些練武的大男人所擁有的膚色。
沈傾尷尬的笑了笑,“我也是第一次見識師兄的才華和經(jīng)典話語罷了?!?p> 看著沈傾一點也不愿意承認,白安石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而是認認真真的看了沈傾十秒鐘。
“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師妹知道我曾經(jīng)大病了一場吧,醒來的那天,師妹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p> “在想什么?”沈傾有些好奇,這個穿越而來的人,第一時間面對陌生世界的心理活動是什么。
“我心里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而過?!卑资驳难劬λ浪赖亩⒅騼A。
“師兄,說的是什么馬?可是高階靈獸?”沈傾目光灼灼的望著白安石,一副求知的模樣,讓讓人一看便覺得她是個求知欲很強很好學的人。
“不知道就算了,沒什么,只是一個比喻而已。”
“”比喻又是什么?“
“是一種吃的,這里沒有,不提也罷?!鞍资灿樣樀恼f。
沈傾有些想笑,卻又拼命忍住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師妹,你想不想喝酒?“
“略沾一二。“
“師妹可曾知道這世上最好喝的是什么酒,最高貴的是什么酒?“
“酒難道分很多種嗎?“
“師兄曾有緣喝過一種就,叫做啤酒,那是師兄覺得最好喝的酒,也是每每一個人的時候,師兄會喝的酒,所以我覺得這種酒是世界上最好喝的酒?!?p> “那最高貴的又是什么酒?“
“紅酒?!?p> “紅色的酒滴?果真是奇怪,師兄想必見多識廣,見過了太多師妹不曾聽過的東西。比如這紅色的酒,可真是奇怪。世間居然有此?!?p> “那是自然,這酒可是用一種夏天吃起來特別好吃的水果自然發(fā)酵釀造而成的果酒,口味濃郁,而且在飲酒的時候,需要輕輕搖晃酒杯,讓味道更為香醇,觀察其流動極其顏色,然后小酌一口,飲這種酒的時候,可是有專門的器具,能夠讓更好的享受?!?p> 看著白石安陶醉的模樣,沈傾覺得他應該是經(jīng)常會想起地球吧,只是這個人到底如何,沈傾還不確定,因此絕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看著沈傾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白石安不禁感嘆,“高處不勝寒啊。“
“師兄高雅,能夠享受生活,師妹我不得不時時刻刻的努力生活,努力生存,否則很可能下一秒便成為了別人的口中餐,如何敢想享受這種事情呢?!?p> 沈傾的語氣很認真,讓白石安不禁一怔。
“你曾經(jīng)是蒼羽宮的天才,前途無量,而如今你失去了所有的修為。“白石安頓了一頓,”我父親跟我說過,放心我不會透漏出去的。“
“那就謝謝白師兄了?!?p> “師妹,你真的沒有什么話要說嗎?“白石安似乎有些不甘心。
“師妹愚鈍,如今已經(jīng)在白大少的視線中在劫難逃,哪里有時間思考其他?!?p> “師妹,如果你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幫你解決此事。“
“什么問題?“沈傾想著,如果能安安靜靜的解決此事,那么她便能度過一大劫,此時自然就感了興趣。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師妹對一下后兩句。“
沈傾聽著這話,便知道白石安一直不死心,也沒有完全相信她,此時拿這詩換取她平安離開的籌碼,真的劃算嗎。
只見沈傾皺起了眉頭,幾分鐘過后,沈傾抬起頭看向殷切期盼她答出來的白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