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啦嘎啦,吶噗呼,呼哈呼哈?!?p> 一行人在通道內(nèi)按照來時的路飛奔著,但是身后的聲音卻越來越近,從原本模糊不清的含糊聲,變成了現(xiàn)在雜亂無章的呼喊聲。
沃倫扭頭看了看一如既往黑暗的后方,向旁邊的安真問道:“安真小姐,能在給我一顆之前那種煉金炸彈嗎?”
安真看了一眼,把暫時放在包裹里的炸彈掏出來,交到到沃倫的手上。
拋了拋煉金炸彈,按下啟動的圓形花紋,直接向身后丟了過去。
五秒過后,從通道當中閃過爆裂的火光,其中夾雜著絲絲綠光,而炸彈制造出來的轟鳴聲順著通道滾滾而來。
原本在身后的雜亂呼喊聲也一同消失了,在黑暗之中還能隱隱約約的看到被崩裂的物體。
追趕在身后的聲音消失以后,眾人的腳步也隨之放緩,準備回頭去看一下,到底是什么跟在后面。
就在腳步剛剛停下來的時候,消失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而且從喊聲中可以聽出,似乎在悲傷中還帶著憤怒的感覺。
一直觀察后方的沃倫,扭過頭來正準備繼續(xù)逃跑,結(jié)果差點一下子撞到安真的身上。
就在要撞上的一瞬間,沃倫極盡全力的偏開身體,停在了安真的身邊。
“安真小姐,怎么突然停下來,不繼續(xù)往前走了?”
潔白的手腕從斗篷下探了出來,指了指前面。沃倫看過去,發(fā)現(xiàn)德爾馬科正拿著火把,在墻壁上摸索著。
“德爾馬科,怎么回事?這里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一堵墻壁?難道是我們之前走錯了嗎?”
德爾馬科拿著火把在墻壁上來回的晃動著,回答道:“很可惜,并不是走錯了,而是我們走的這條通道發(fā)生了改變?!?p> 低頭看了看另一個手上的指南針,說道:“我們剛才好像沿著原來路線回到這里一樣,其實我們早就偏轉(zhuǎn)了路線?!?p> “自從我留意到指南針的異樣以后,我們的方向起碼變動了十幾次,比原先的位置深入了幾十米?!?p> “原本只是以為在異常環(huán)境中失效了,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損壞,只是這個通道一直在變化?!?p> 解釋完后的德爾馬科重新轉(zhuǎn)過去,面對著墻壁。而此時墻壁開始緩慢的移動起來,漸漸露出了一個一人寬的門口。
等墻壁穩(wěn)定下來以后,全部人都走進了新出現(xiàn)的房間里??戳丝礇]有其他出口的房間,德爾馬科繼續(xù)開始研究起來。
沃倫皺了皺眉頭,指了指進來的門口,示意拉瓦錫去守住入口。
對伊妮莎說道:“伊妮莎,這里應該暫時安全了,把離開的煉金道具拿出來吧?!?p> 伊妮莎點了點頭,從傭兵團的公共空間袋中取出了一個小型祭壇,放置在房間中央,開始向里面輸入法力。
而安真也一同蹲下來,好奇的打量著這個煉金道具。歪了歪頭,開始安靜的研究起這個道具的具體原理。
“只要等這個煉金道具發(fā)的光穩(wěn)定下來,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神國碎片了。”伊妮莎向安真說道。
安真輕輕地點了點頭,用手撥開擋住視線的頭發(fā),繼續(xù)觀察起這個有趣的煉金道具。
“沃倫,有什么東西要過來了?!崩咤a將自己的釘頭錘再次弄成手電筒,將聚攏的光線掃射遠方。
微弱的光線之中,一大群生物的身影出現(xiàn)在通道內(nèi),而且可以看出還是之前的魚人和豬人。
豬人與之前的一樣,依舊是一副麻木不仁的樣子,而魚人的眼神中卻少了那一份狂熱。
魚人身上基本都是一些用雜草破布編織的衣服,渾身濕嗒嗒的跟在豬人身后。
而明顯是被奴役的豬人,除了能站立之外,在這里和豬沒有任何差別。身上長滿了褐黃色的膿包,被束縛住的地方已經(jīng)長了一層厚厚的疤和痂。
時不時有魚人拿著纏滿腐爛雜草的鐵鏈,在不愿意動彈的豬人背部炸裂開來,抽到潰爛的皮膚上,驅(qū)趕著他們上前。
“吶啰嘻……”魚人群里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躲在豬人后面指著這里指指點點。
“伊妮莎,準備好了么?這群家伙感覺有些不對勁,我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那個怪物的氣息?!?p> 拉瓦錫從背上取下備用的釘頭錘,雙手一邊一個堵在門口,頭也不回的向伊妮莎詢問道。
“出問題了”,輸入法力后,整個祭壇開始無規(guī)律的閃爍光芒,根本穩(wěn)定不下來。
伊妮莎停止擺弄的動作,抬起頭來說道:“不行,估計是被干擾了,強行發(fā)動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p> 此時,在圍觀的豬人和魚人堆里發(fā)生了一陣小小的騷動,從中間逐漸裂開一道縫隙。
幾個明顯更加強壯的魚人走了出來,用他們強壯的身軀分開一條道路,身上用雜草竄在一起的鐵片石片,被擠壓的叮當作響。
從他們開辟的道路中緩緩走出一個干瘦魚人,身上穿著魚人堆里唯一完好無損的衣服,腰間奇怪的掛著一張破掉的蒙皮,手上用棍子挑著一盞散發(fā)出盈盈綠光的燈籠。
看到那盞綠色的燈籠,拉瓦錫嚴肅的說道:“看來剛剛那個怪物肯定和他們有關(guān)系,很有可能就是他們飼養(yǎng)的?!?p> 就在那個干瘦魚人走出來的時候,魚人不僅停止了竊竊私語,還停止了一切多余的動作,就靜靜地盯著這個魚人。
散發(fā)綠光的燈籠在空氣中晃蕩著,干瘦魚人半閉眼睛,仿佛在感應什么東西。時不時將棍子指向拉瓦錫這邊,但是過了一會兒又遲疑的移開了。
沃倫站在拉瓦錫后面,向他說道:“拉瓦錫,你覺得他再找什么什么東西?會不會是那一顆心臟?”
拉瓦錫摩挲著自己的錘柄,向沃倫說道:“除了那一顆心臟,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值得他們追過來的?!?p> 而還蹲在地上調(diào)試道具的伊妮莎抬起頭來,向他們兩個說道:“沃倫,拉瓦錫,看來我們要干掉那盞燈籠了,那個就是干擾源?!?p> 將一起蹲在地上的安真拉起來,說道:“每次那盞燈籠對準這邊,道具就閃爍的特別快,如果不摧毀那盞燈籠,我們就被困在這里了。”
站在前面的兩人點了點頭,沃倫取下自己背部的盾牌,向拉瓦錫示意自己頂最前面。
伊妮莎則是拉著艾薩克,開始在這個房間里面開始布設法術(shù)陣地,將防御,增幅,減緩反噬三種功能展開。
之前還在研究墻壁的德爾馬科,已經(jīng)準備好射出第一箭了。只剩下安真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在房間的角落里。
等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后,德爾馬科拿出剛剛撿回來的破甲箭,直接向干瘦魚人射去。
“嘎!”
就在弩箭碰到這個蒙皮燈籠的一剎那,就被燈籠偏轉(zhuǎn)開來,直接命中了一旁的精壯魚人。
干瘦魚人被突然明滅的燈籠嚇了一跳,在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后,再也不無視傭兵團的幾個人了。
惱羞成怒的他指著門口,大聲的喊道:“呱庫卡!”一邊激動地揮舞著手臂,一邊提著晃動的燈籠漸漸地退入后方。
在他即將消失在魚人堆的時候,艾薩克兄妹趕緊先發(fā)射了一顆火球過去。
火球依舊如同弩箭一般,偏轉(zhuǎn)到一邊炸死了好幾個看戲的魚人,反倒是爆炸濺射的火星,成功的在蒙皮上留下了灼燒的痕跡。
“哈拉齊,納杜塔?!睔獾闹碧_的干瘦魚人,在驚慌失措的檢查了燈籠以后,生氣的喊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還是退回了魚人群當中。
“拉瓦錫,你說那個魚人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蔽謧愷堄信d致的向拉瓦錫問道。
“因該是什么抓住他們或者殺死他們之類的吧?!崩咤a憨厚的說道。
“哈哈哈,估計是素質(zhì)三連也說不定。因為我發(fā)現(xiàn),剛剛我好像用炸彈已經(jīng)炸掉過一盞燈籠了?!?p> 沃倫一邊用盾牌抵住了豬人的沖擊,一邊笑著和拉瓦錫說著之前那件事。
“原本只是想看看能炸到點什么,沒想到一不小心就干掉了對方的寶貝。”
一腳踹過去,原本就營養(yǎng)不良的豬人,被直接踹飛和后面的魚人滾作一團,暫時的堵住了入口。
之前護衛(wèi)著干瘦魚人的精壯魚人,直接將堵成一團的豬人魚人踹開,手上提著用生銹鐵鏈困住的石頭,向兩人走來。
看到有點實力的魚人走過來,兩人激發(fā)出自己的斗氣,覆蓋在武器防具上。
“還好今天斗氣有用得著的時候,之前不是用不上就是根本砍不動,讓我以為這身斗氣白練了?!?p> 沃倫上前一步,用圓盾擋住了魚人的自制流星錘,右手自下而上的劃開對方身上的鎧甲,在腹部斜拉出一道傷口。
站在后面的拉瓦錫舉起雙手,用釘頭錘在魚人的頭顱上連砸兩下,直接將魚人的腦袋砸進脖子里。
“能遇上這種雜魚對手,讓我就快消失的信心又膨脹起來了啊。”抬起劍柄,砸在下一個豬人的臉上,再用盾牌推倒在地。
而企圖跳躍起來,拿著木棍木叉之類武器攻擊的魚人,后方總是會精準的飛來一根冰錐,將敵人貫穿。
拉瓦錫和德爾馬科跟在后面,一個又一個的補著刀,將還沒咽氣的魚人和豬人殺掉。
平均只有胸口那么高的魚人和瘦骨嶙峋的豬人,根本擋不住傭兵團前進的步伐。
短短的通道內(nèi),傭兵團無一合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