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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情人:遇見你,多歡喜

第七十一章 榴蓮千層

美味情人:遇見你,多歡喜 林中小哥 3335 2018-01-28 12:26:34

  橘色的毛衣,煙灰色的牛仔褲,何月西站在四季酒店門口,就像是冬日里成熟了的甜橙,溫暖動人。

  何月西想通了,她既然喜歡木向南,木向南也喜歡她,那她要嫁給愛情。

  雖千萬人,吾往矣。

  酒店門口貼著一張巨大的海報。木向南英俊帥氣,標(biāo)志的小虎牙,燦爛如同麥芒的微笑,和周秋衣的面若桃花相得映彰。看上去確實般配,可是…何月西深呼吸一口氣,今天她是來帶木向南走的,她沒必要嫉妒。

  十一月的風(fēng)帶著寒意,卷起落葉。何月西踏著高跟鞋,緩緩走進(jìn)。

  四季酒店停車場外,米雪坐在陸游的車子里,說什么也不下車。

  “畢竟我和向南是好哥們,不去怎么行呢?”陸游為難的說。

  “哼,木向南一轉(zhuǎn)身就娶了周秋衣,他有想過我家西西的感受嗎?還想讓我去婚禮祝福他們,沒門!我告訴你,我在控制自己,不然我非砸了他們的婚禮現(xiàn)場不可。”米雪氣鼓鼓的靠在椅背上。

  陸游嘖了一聲,眉頭皺的老高?!安还茉趺凑f,周秋衣有了孩子,不結(jié)婚怎么辦?她爸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女兒肚子大了,被人看見笑話。而且以后的名聲怎么辦?”

  “我不管,我不去,你也不要去,去了我就甩了你?!泵籽┢^頭去,裝作什么也沒聽見一般。

  陸游無奈的靠在椅子上,望著車前窗外的世界,突然門口的身影很是熟悉。

  “親愛的,你看那是不是何月西?”陸游扯了扯米雪的胳膊。

  米雪切了一聲,一把甩開陸游的手,警告道:“我警告你,你這樣是騙不到我進(jìn)去的,我不會進(jìn)去?!?p>  “真的是何月西?!标懹蔚纱罅搜劬Γs緊打開車門。

  米雪半信半疑,視線朝門口飄去,那個穿著橘色毛衣的女孩子,不是她家西西,還能有誰?她怎么在這里?米雪轉(zhuǎn)念一想,突然高興的拍手起來,太好了,她家西西要手撕周秋衣了!

  米雪連忙下車,跟了上去。

  “西西!”米雪開心的上前,見何月西氣色不錯,便問:“是不是想通了?”

  “嗯,我來帶向南走的?!焙卧挛飨肫鹱蛲淼奈⑿畔?,滿眼都是幸福。

  似懂非懂,米雪接來何月西的手機(jī),看著消息,很是興奮道:“太酷了,你跟我們一起進(jìn)去?!睕]想到木向南這般悶騷,還要讓她家西西帶走他。

  何月西一進(jìn)大廳,便尋找著木向南。

  米雪拿著紅酒杯,腳步一頓,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轉(zhuǎn)身對陸游道:“不對啊,你說木向南還喜歡西西我還能理解。但是木向南發(fā)消息說讓西西帶他走?據(jù)我所知,木向南這個少爺哥兒要是真想走,肯定二話不說,早就去找西西了。為啥要在今天結(jié)婚現(xiàn)場帶他走?難不成是當(dāng)著全世界的面宣布:我要和何月西跑了?”

  被這么一提醒的陸游恍然大悟,他所認(rèn)識的木向南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都是因為當(dāng)時自己和米雪肯定希望如此,所以沒有辨出真假。若不是木向南發(fā)的消息,那會是誰?

  “不好,快去找西西。”米雪嘆道,果然戀愛的女人,智商為負(fù)值。

  “小姐,新郎在這里面。”服務(wù)員將何月西引到候賓室。

  何月西敲了敲門,房間內(nèi),木向南回道進(jìn)來。

  當(dāng)看見一身白西裝的木向南時,何月西不免心潮澎湃。她家的木向南,穿著白西裝,就像是天邊云雪,帶著萬丈金芒。

  木向南見到何月西時,一時錯愕。

  “西西,你怎么來了?”不會是來破壞婚禮的吧!

  “向南,我來了,我來帶你走。”何月西跑上去,抱著木向南,閉上眼睛。她可以原諒一切,她們重新開始。

  木向南雙手無處安放,婚禮還有一個小時,賓客陸陸續(xù)續(xù)的在進(jìn)場,自己若是走了,成什么樣子。

  “西西,你怎么了?”木向南感受著懷里的人兒,喉結(jié)一動,他也懷念何月西的發(fā)香,只是他應(yīng)該肩負(fù)起他的責(zé)任。

  于是木向南推開何月西,按住她的肩膀,認(rèn)真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看著木向南的疑惑,何月西意識到不對勁,退了兩步,搖頭道:“是你讓我來的,說讓我?guī)阕??!焙卧挛髁⒓磳⑹謾C(jī)的信息給木向南看。

  “我沒有發(fā)過這樣的消息..”木向南驚訝的神情一時令何月西反應(yīng)不過來。

  何月西望著面前的木向南,除了吃驚外,還有濃濃的失落。

  突然,門被打開,周秋衣穿著白色晚禮服,趾高氣揚(yáng)的出現(xiàn)在門口。

  “沒錯,就是她,何月西,硬纏著我老公,這次婚禮也想搞破壞。”周秋衣指著何月西,眼中含著得意。

  一瞬間,何月西清醒過來,終于看懂眼前的形勢。

  “你在做什么?”木向南扯過周秋衣,低聲吼道。

  周秋衣連忙挽著木向南的胳膊,笑道:“老公,我在為你甩掉牛皮糖啊,這樣你就能專心娶我了?!闭f完,周秋衣眼中一抹狠決,高聲道:“保安,將這個女人帶出去!”

  木向南怒道:“誰敢動!”

  “西西,你先離開吧!”木向南走到何月西面前,眸中除了痛苦無奈外,竟然夾雜著一絲絲祈求。

  何月西抿著嘴唇,調(diào)整自己的悲傷,轉(zhuǎn)而笑道:“向南,我現(xiàn)在問你,如果我愿意帶你走,你能不能和我一起離開?”

  何月西牽起木向南的手,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

  周秋衣見狀,咬牙道:“你個不要臉的女人,這是我的婚禮現(xiàn)場,你當(dāng)著我的面搶我老公?保安!”

  木向南始終低頭沉默,他糾結(jié)著,痛苦著,為難著。

  “向南..”何月西輕搖著木向南的手,帶著小狗一般的討好。

  “帶走!”周秋衣一把扯開何月西牽著木向南的手。隨后沈悅和木修言來到現(xiàn)場,瞧見這一幕,連忙拉過何月西道:“你來這里干什么?不是說好了,你會離開嗎?”

  “我什么時候說自己要離開了?從頭到尾,都是你們逼我離開!”何月西抑制不住,放聲吼了出來。她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要她認(rèn)錯離開?

  愛一個人有錯嗎?

  周圍的人,無不希望自己離開木向南,可當(dāng)初在一起的時候,木向南曾經(jīng)許諾自己,要讓自己開心幸福的。

  “媽,我肚子好疼,快讓她走!保安!”周秋衣開始哭鬧著。

  何月西被保安帶出房間,米雪在大廳一側(cè)發(fā)現(xiàn)了被保安帶著的何月西,連忙道:“放開我家西西!”

  陸游趕緊跟了上去。

  米雪和保安開始起了爭執(zhí),吵鬧起來,賓客的目光都被吸引。

  陸游一邊攔著米雪,一邊擋在米雪的面前。

  “木向南,你丫的混蛋,這么欺負(fù)我家西西也不管!”米雪朝側(cè)門吼著。

  隨后,木向南沖了出來,一把扯過何月西,大步朝門外走去,眉眼之間帶著堅決。

  “木向南!”周秋衣在后面喊道。

  緊接著周秋衣開始弱勢起來,緩緩走到木向南身后,柔弱道:“向南哥,你別被這個狐貍精迷住了,我是你的妻子,我有你的孩子,我們還有這么美好的未來?!?p>  “你胡說什么?”米雪說著就想要刮花周秋衣虛偽的面孔。真不明白,還有這樣的?;?,以后評選的時候,將人品素質(zhì)也放上去。

  “向南哥,我知道是她一直纏著你不放!”周秋衣說著哭了起來。

  木修言怒道:“保安,將那個女人帶出去。”

  保安扯過何月西,何月西的手緊緊握在木向南的懷里,扯也扯不動。木向南皺緊眉,手里加大力氣,他不想放手。

  “向南哥~”周秋衣上前,挽著木向南的胳膊。

  “木向南!”木修言看著親家逐漸變青的臉色,忍不住低吼道。

  這場鬧劇,是時候該結(jié)束了。

  木向南咬著牙,周秋衣將他的手往回拉。

  “想想我們的孩子,還有這么多人看著…”周秋衣輕聲道。

  最終,何月西瞧著握著自己的大手一點(diǎn)點(diǎn)松開,心里也隨之一點(diǎn)點(diǎn)跌落谷底。木向南無力的垂下手,神色痛苦。

  保安準(zhǔn)備帶著何月西時,何月西一把甩開保安的手,冷笑道:“我自己走!”

  何月西轉(zhuǎn)身,眼淚忍不住大滴大滴的掉落。

  記得元旦那天,木向南略帶痞氣的身影,他湊近自己,手上還點(diǎn)著煙花,他問自己,如果前男友和現(xiàn)男友同時掉進(jìn)水里,他可不可以做自己的男朋友?

  還記得米雪和樓上寢室女孩子打架時,他和陸游半晚上立即翻陽臺、爬樹在寢室樓下的寒風(fēng)中,等了一整夜。

  也記得他在爺爺去世時,陪自己跋山涉水來到峨眉老家,還對父親說,會好好照顧自己。他們在金頂上,在普賢菩薩的佛像下,一起許諾,一起度過余生,風(fēng)雨無阻。

  那些記憶,不爭氣的冒出腦海,漸漸模糊了視線,徹底淹沒了何月西。

  可是她卻要裝作堅強(qiáng)的離開,這場婚禮,就是自己的終結(jié)。

  不知怎的,何月西腳下一滑,猛然摔在地上。

  身體的疼意,令何月西崩潰大哭,沒有了木向南,她好難受。

  賓客開始竊竊私語,但都沒有同情,畢竟在婚禮上,小三想要搶走新郎這種事,誰都會唾罵。

  賓客的議論聲,何月西的哭聲,在大廳里逐漸發(fā)酵。

  這時,一陣清亮的皮鞋聲傳來。

  锃亮的黑色皮鞋與地板擦出強(qiáng)有力的摩擦聲,來人一襲挺拔的黑西裝,筆直的長腿來到何月西面前,突然步子頓住。

  “站起來!”清冷醇厚的聲音響起。

  何月西抬頭,看著熟悉的人,卻傷心地喊不出名字。

  韓北眸色深邃,隨即俯身,找到緊握住拳的何月西的小手,牽住。

  何月西冰涼的小手被溫暖寬厚的大手包裹著,韓北牽起何月西,放在自己的胳膊間,清冷的掃了一眼低頭的木向南,然后收回視線,轉(zhuǎn)身輕聲道:“何月西,沒那么可憐!”

  “韓先生!”保安隊長緊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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