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陽冷笑了一聲,“你沒出幻聽,阿鎮(zhèn)把扶桑樹上面那個太陽給帶回來了。”
聞人樓沉默了一會,突然抱著貝貝站起來就準(zhǔn)備跑,云陽眼疾手快的拽住他:“你做什么?”
“我覺得地府不錯,我決定帶著我兒子去地府待一段時間.....”
云陽站起來將聞人樓又給按回木椅上坐好,很認(rèn)真的說道:“你先冷靜一下,事情還沒有那么糟糕。陸壓道君現(xiàn)在跟店長走了,也就是說,店長應(yīng)該是認(rèn)識道君的,不用慌。我們只要保持我們平時的模樣就行了?!?p> 聞人樓偏了一下頭,疑惑的問道:“陸壓道君?”
云陽點(diǎn)點(diǎn)頭,長出了一口氣,左看右看了一眼后才小聲的說道:“據(jù)聞當(dāng)初天上有十只三足金烏,后來被巫族的巫神后羿用神弓射殺了九個,只剩下最后一只三足金烏。他叫做陸壓,但是畢竟是上古神獸,我?guī)煾父嬖V我就算是諸天神佛見了他都得畢恭畢敬喚一聲道君。懂了嗎?”
聞人樓摸著狗,被云陽影響的也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這么厲害?店長能搞定嗎?”
“我覺得行。不過我聽說道君的脾氣很差,我覺得可能是以訛傳訛了。你剛剛看到阿鎮(zhèn)抱母雞那樣抱著道君,道君不也沒生氣嗎?”云陽摸了摸下巴,仔細(xì)的回想著剛剛道君的臉色。但是...道君剛剛是一只鳥的形態(tài),誰能從滿是鳥毛的鳥臉上看出來情緒???!
聞人樓又小小聲的說道:“那你說道君會留下來嗎?而且阿鎮(zhèn)剛剛還給他取了名字...我現(xiàn)在想想怎么后背直冒冷汗呢?”
云陽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看店長怎么做了。況且道君就算留下來對我們也沒影響,畢竟有店長在嘛......就是我們要考慮一下讓不讓阿鎮(zhèn)知道道君的身份了,畢竟是阿鎮(zhèn)想養(yǎng)道君.....我去,養(yǎng)道君?我現(xiàn)在怎么想怎么不自在?!?p> 聞人樓想了一下,說道:“那肯定得說啊,萬一阿鎮(zhèn)惹毛了道君被燒成碳了咋辦?”
“我感覺....啊,店長你來了?!保脐杽倓倻?zhǔn)備開口跟聞人樓繼續(xù)探討,卻看見店長抱著陸壓道君走過來了。
聞人樓看到店長懷里抱的鳥,僵住了身子。剛剛看熱鬧看得爽,現(xiàn)在想想真可怕。阿鎮(zhèn)這個家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他這是要上天跟太陽肩并肩的節(jié)奏?。?p> 木槿抱著陸壓走過來,發(fā)現(xiàn)云陽和聞人樓滿臉的不自在,疑惑的問道:“你們倆這是怎么了?”
聞人樓尷尬的笑笑,呵呵的說道:“沒什么沒什么,我就是突然感覺肚子痛.....”
木槿聽聞人樓這么說,很關(guān)懷的說道:“吃錯東西了?要吃點(diǎn)藥嗎?”
聞人樓直搖頭,“不礙事不礙事,我、我喝點(diǎn)水就好......”
云陽一直看著木槿懷里的鳥沒吭聲,在木槿懷里的陸壓有所感覺,然后歪頭直接跟云陽的眼睛對視上了。
云陽:“........”突然覺得腿有點(diǎn)軟....
陸壓:“........”這家伙一直看著我做什么?難道被本君的瀟灑給迷倒了?唉,長得帥又不是我的錯,唉~
木槿也發(fā)現(xiàn)了云陽的小動作,她想了想,笑的非常溫和的看著云陽:“小陽子,你怎么一直盯著蛋黃派呢?蛋黃派可是會害羞的哦~”
陸壓不滿意的輕輕啄了一下木槿——你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讓人來火呢?
云陽愣在了原地,過了一會兒,他像是下定了決心,然后向木槿懷里的三足金烏行了一個禮:“見過陸壓道君?!?p> 木槿抱著陸壓向后退了幾步,驚訝的說道:“云陽你居然知道?我還以為我們家店鋪除了我都不認(rèn)識呢,等等,聞人你也知道了?”
聞人樓尷尬的笑笑,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木槿嘆了一口氣,苦惱的說道:“那阿鎮(zhèn)也知道了?我剛剛才跟陸壓談好,他留在咱家店鋪當(dāng)個吉祥物來著....”
陸壓本來美滋滋的心想果然沒有不認(rèn)識他的,聽到木槿的話后又啄了她一下——你說誰是吉祥物呢?我又不是麒麟,是個祥瑞。
聞人樓和云陽對視了一眼,云陽率先出聲:“阿鎮(zhèn)在廚房,他還不知道道君的身份?!?p> 陸壓瞪圓了眼睛,張開了鳥嘴,脆生生的少年音就冒了出來:“他還不知道本君是誰?!”
云陽和聞人樓:“.........”道君您這個形態(tài)也是可以講話的?。?!
木槿抽出一只手捏住了陸壓的嘴,“你以為你是人民幣啊人人都愛?再說了人民幣還分五塊十塊的呢。”
陸壓晃動腦袋擺脫了木槿的手,遲疑了一會,問道:“人民幣是誰?五塊十塊?比本君還受歡迎?”
木槿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道:“那是,就沒人不愛人民幣的?!?p> 陸壓很不高興的換了個姿勢窩在木槿的懷里沒吭聲,心想等他見到人民幣,一定要跟他好好的較量一下,讓人民幣知道到底誰更受歡迎。
木槿摸著陸壓的腦袋,沉吟了一會兒,然后嘿嘿嘿的直笑:“那既然阿鎮(zhèn)不知道,就不要讓他知道了。我宣布,陸壓現(xiàn)在就是咱們店的吉祥物,就叫蛋黃派了~”
聞人樓咽了一口口水,小聲的說道:“不告訴阿鎮(zhèn)真的好嗎?要是阿鎮(zhèn)不小心惹怒了蛋黃、啊,陸壓道君怎么辦?”
木槿搖搖頭,笑著說道:“我已經(jīng)跟陸壓說好了,不會出事的。再說了是阿鎮(zhèn)要求養(yǎng)著蛋黃派的,作為店長,我怎么能不滿足他呢?”
云陽:“.......”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店長!阿鎮(zhèn),我同情你!
陸壓倒是老神在在的開口了:“什么叫做他養(yǎng)本君?他這是本君的仆人懂嗎?多少人想做本君的仆人本君都不屑一顧,阿...阿鎮(zhèn)是吧?他能當(dāng)本君的仆人那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p> 聞人樓和云陽聽完陸壓道君的話,腦子里卻不由自主的出現(xiàn)了老大爺大清早提著個鳥籠在公園鍛煉的場景......
兩人集體打了個冷顫,甩了甩頭——這個畫面真的是太有沖擊力了,趕緊消失,消失!
木槿倒是很自在,對著聞人樓和云陽說道:“不用擔(dān)心。陸壓雖說是咱店的吉祥物,但是好歹也是店鋪的一員了,店鋪的規(guī)矩他還是會遵守的。以后你兩個也不要喊什么道君,就喊蛋黃派就好,對了!你們一定不可以告訴阿鎮(zhèn)陸壓的身份,我想看看阿鎮(zhèn)這個榆木腦袋到底什么時候能開竅。”,說著又低頭看著陸壓,問道:“你覺得呢?”
陸壓晃了晃他的腦袋,哼了一聲說道:“不說最好。本君倒要看看仆人在不知道本君身份的情況下會怎么對待本君?!?p> 聞人樓看著陸壓,心想這怎么那么像狗血的言情電視劇呢?女主角是個小白花,傻白甜,完全不知道自己認(rèn)識的人是個霸道總裁的那種.....媽呀我在想什么?阿鎮(zhèn)也不可能是個小白花!他可是朵吃人花!
聞人樓直甩頭,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才會想到狗血電視劇,懷里的貝貝似乎感受到他便宜爹的糾結(jié),抬頭汪了一聲——你怎么了呀?
聞人樓摸摸貝貝的腦袋沒吭聲。
云陽聽完店長的話后倒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色也沒那么蒼白的說道:“那道君的住處怎么辦?店鋪里面沒有扶桑樹啊?!?p> 木槿正在捏著陸壓的一只翅膀在觀察,聽到云陽的話后隨意的說道:“都說了喊他蛋黃派,不要喊道君,等會阿鎮(zhèn)要是聽到了怎么辦?再說了不是扶桑樹也行,神話故事里面說太陽只能睡在扶桑樹上面這個是夸大其詞了,這家伙睡什么都行?!?p> 陸壓拯救著自己的翅膀,很憤怒的說道:“什么叫睡什么都行?本君可是很挑剔的!”
木槿冷笑了一下,說道:“挑剔?除了扶桑樹你還睡過什么?席夢思睡過嗎?巧克力和辣條你吃過嗎?迪士尼你去玩過嗎?沒吃過沒玩過沒睡過你挑什么挑?!?p> 席夢思?巧克力?迪士尼?陸壓睜著鳥眼看著木槿,怎么都是他從來都沒聽說過的東西?
云陽在旁邊聽著木槿的話簡直都要捂臉了,這是欺負(fù)陸壓道君萬年不來凡間啥都不知道的啊。
聞人樓想了想,然后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塊美孚白巧克力糖,說道:“這個就是巧克力,不過不是黑巧克力是白巧克力,你要試試嗎?”
陸壓伸長了脖子,盯著聞人樓手里的糖不出聲。
呃...這個是什么反應(yīng)?要還是不要給個準(zhǔn)話?。柯勅藰且苫蟮目粗憠?,木槿倒是笑開了:“云陽你把糖紙撕了,你這樣蛋黃派怎么吃?。俊标憠菏莻€傲嬌的人,你得順著他的毛擼,給他臺階下才行。
云陽接過聞人樓手里的糖塊,撕開糖紙遞到了陸壓的鳥嘴邊。陸壓聞了聞,這個小小的白白的東西散發(fā)著一股濃濃的奶味,他一口叼進(jìn)了嘴里,然后整個鳥生都受到了沖擊——好吃??!比仙果好吃多了啊!
陸壓矜持的咽下了糖果,心想木槿果然沒騙他,人間界真的那么多好吃的啊!早知道早就下來了,他啃著仙果喝著仙露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年了....他現(xiàn)在甚至覺得當(dāng)個吉祥物也沒什么了,畢竟有那么多好吃的呢!想完后,陸壓又目光灼灼的看著聞人樓——再來一塊~
聞人樓:“........就、就一塊了,等會兒我再去超市買。”
陸壓點(diǎn)點(diǎn)頭,抬起他高傲的頭:“你叫什么?”
木槿啊了一聲,懊惱的說道:“我都忘了介紹,小陸子,這些是你的同事。給你糖的這個叫做聞人樓,喂你糖的這個叫做云陽,對了,聞人樓懷里的小狗崽是聞人的兒子,叫做聞人貝貝。”
陸壓瞇著鳥眼看了一下聞人樓、云陽和聞人貝貝,然后憤怒的說道:“木槿你又耍我呢?!這個聞人貝貝明顯就是只普通犬!身上一點(diǎn)靈力都沒有!”
聞人樓感覺有點(diǎn)扎心,他家貝貝的確是只凡犬啊,沒有靈力的那種....
木槿捏了捏陸壓的翅膀,“這個是聞人撿回來的狗,當(dāng)做兒子養(yǎng)的。話說貝貝也是咱們店鋪的吉祥物呢~”
陸壓憤怒的噴出了一個小火焰,“我跟這個狗是一個待遇?!你信不信我烤熟了這只狗?!”
聞人樓聞言抱緊貝貝向后退了幾步,云陽也緊張的湊了過去,看著木槿他們不說話。
木槿將陸壓舉起來,面對著陸壓的鳥臉說道:“凡事講究個先來后到吧,貝貝可是比你早到店鋪的。再說了你跟一只普通的小狗計較什么?你不要面子的?。慷邑愗惉F(xiàn)在是聞人樓的兒子,我還是貝貝的干媽呢我說什么了嗎?做鳥不能那么小心眼知道嗎?貝貝現(xiàn)在雖然普通,但是我打算把它訓(xùn)練成一條超越哮天犬的狗,你不是不喜歡哮天犬嗎?正好,你也來一起訓(xùn)練貝貝,等貝貝超過了哮天犬你就能帶著貝貝去楊戩的地盤上大搖大擺的耍威風(fēng)了,難道你不心動嗎?”
木槿的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噗嗤一下澆滅了陸壓所有的怒火。他想了想那只討厭的哮天犬,然后扭頭看了一眼聞人樓懷里的貝貝,又扭回來嫌棄的說道:“這個也太普通了吧...”
木槿一看陸壓動搖了,趁熱打鐵的蠱惑道:“那就更不得了了呀,你想想。哮天犬之所以能那么強(qiáng)是因?yàn)橄烊旧砭陀猩瘾F血脈,而貝貝是一只普通狗,沒有神獸血脈。你要是能將貝貝訓(xùn)練的超過了哮天犬,那諸天神佛誰不知道你陸壓道君是何等的厲害。一只沒有靈氣的小狗也能培養(yǎng)的超過哮天犬,那楊戩還敢?guī)е烊袚u過市嗎?你想想那個場景多美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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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遠(yuǎn)在昆侖山里面閉關(guān)的二郎神楊戩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這是誰在我背后說我壞話呢?”
哮天犬汪汪的沖著他叫喚,楊戩笑了笑,安慰道:“我沒事兒,還是趕緊修煉出關(guān)吧,我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p> 哮天犬又汪了一聲,然后蜷成一團(tuán)睡了過去。楊戩失笑的看了一眼哮天犬,然后又閉上眼睛繼續(xù)修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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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店鋪里面的陸壓已經(jīng)完全被木槿給洗腦了,滿腦子都是各種欺負(fù)哮天犬的畫面。他拍了拍翅膀,掙脫了木槿的懷抱,飛起來降落在了聞人樓的肩膀上,低頭滿意的看著貝貝:“不錯不錯,木槿你說的有道理,就這么辦吧。這只狗以后就跟本君混了,也是本君的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