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威仰聽到這句話,目光一寒,并指如劍,向著屏風(fēng)的方向一揮。
噗嗤一聲,屏風(fēng)應(yīng)聲而裂,飛向兩邊。
只見屏風(fēng)的后面正黯然坐著五個人。
一個衣著文雅,但是面色陰狠的中年人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白威仰,眼中射出深刻的仇恨。
“大侄子,好久不見啊!”中年人緩緩開口。
“白致勝!”白威仰的語氣也冷下來了。
對面的人正是陷害白文父母,囚禁白文三年,白家現(xiàn)任家主白致勝!
“大膽白文,竟然敢直呼家主名諱?”白致勝身邊一個六旬老者怒道,他叫白青松,白致勝的貼身侍衛(wèi)。
白文的父母沒有失蹤之前,在白家白致勝和白青松是僅次于他們的高手。
“白文?他不是叫白威仰么?”另一旁,一個威嚴的中年人吃驚的反問道。
正是當(dāng)日被白威仰打破額頭的大佬孫長陽。
“呵呵,孫先生有所不知,這白威仰原名白文,乃是我白家一晚輩。他的父母背叛家族,理應(yīng)罪及子女。我原本可憐他,便留了他一命,只是把他囚禁在族中,沒想到前幾日他趁我外出的時候,竟然從地牢里面脫困而出,逃到了咱們省會,之后便改名叫做白威仰。”白致勝面色陰沉,緩緩開口,說出了白威仰的身份。
“我說這S市怎么突然便冒出來一個這么跋扈的小子,原來是這樣?!睂O長陽恍然大悟。
“孫長陽,你請我來就是為了對付這么一個毛頭小子?”孫長陽的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平頭青年看到白威仰。
他是孫長陽花重金請來的殺手,在海外兇名赫赫,從來沒有過失手記錄,本來是看不上國內(nèi)這種小生意的,但是孫長陽通過中間人聯(lián)系過很多次,并且告訴他這次的目標(biāo)極其棘手,他才起了好奇心,最終接了這個任務(wù)。
此時看到白威仰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陣失望。
“涂先生,您是沒有見過他出手,當(dāng)初我近百號小弟都折他的手中了?!睂O長陽見涂先生有些不高興,連忙解釋道。
“算了,事成之后,你把賞金打到我的卡里就好了?!蓖肯壬鸁o所謂的一擺手,不以為然,還暗自嘀咕,連個小孩子都打不過,也不知道你養(yǎng)了些什么手下。
剩下的最后一人,則穿得破破爛爛,邋遢的如同乞丐一樣,斜靠在窗戶下面的墻角,對這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
“如此說來,今天這所謂拍賣會,其實是你們聯(lián)手設(shè)下的局了?”白威仰聽完他們的交流,心中立刻便推演出了前因后果,淡淡的問道。
“呵呵,對付你還用設(shè)什么圈套么?只不過是家主一時興起,逗你玩玩而已。”白青松一臉傲慢。
“那玉佩又是誰偷得?”白威仰仍然一副淡定的樣子,問起玉佩的事情來。
“你的玉佩?”白致勝聞言冷笑一聲,從懷里掏出空間玉佩,“這玉佩本來就是我留給錦輝的,我只不過是讓葉宇涼幫我取回來,物歸原主而已。”
果然是葉宇涼!白威仰心中早有猜想,此時終于得以印證。
“臭小子,當(dāng)初你在麗楓會所折辱我,還把我兒子的眼睛弄瞎,真以為我孫長陽會放過你?”孫長陽接著說道。
“自從那天你離開會所,我便時刻觀察你的動向。那天白先生到清河中學(xué)找你,我立刻就知道了,為了查明你的身世,當(dāng)天我便邀請白先生過府一敘。沒想到你小子只不過是一個逃出來的家族叛徒而已。”
“今天,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我要用你的血來償還我兒子的失明之仇!”孫長陽語氣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就憑你們幾個?”白威仰淡淡一笑,輕聲問道。
聽到這話,白致勝和白錦輝勃然大怒,始終漫不經(jīng)心的涂先生臉色也冷了下來,就連那靠在墻角的乞丐都抬起了頭看向了白威仰。
白威仰的目光從眼前這五個人身上掃過,心中冷笑,要是自己神魂未穩(wěn),恐怕對他們還會有些忌憚,但是現(xiàn)在,他們連一絲機會都沒有。
“臭小子,今天我就替你那死鬼父母教訓(xùn)你。”白青松大罵一聲,率先動手。
白青松兩手微微張開,右腳一抬再一墊,整個人凌空而起,飛速掠來,快要接近白威仰的時候,一手握拳如石,一手立掌成刀,手臂內(nèi)纏,勁風(fēng)鼓蕩,劈面而來。
拳頭立在自己的胸前,引而不發(fā),既是防御,又可以隨時變成后手。掌刀則沖著白威仰的面門直劈而下。
白威仰目光一凝,踏步后退,靈力立刻從氣海中洶涌而起,舉起手臂,如同劈山巨斧一般順勢甩出,正好砍在白青松攻來的掌刀之上。
氣勁激蕩!更有骨骼啪啪作響之聲。
兩人硬碰硬對了一擊,白青松一連后退三步,靈力灌注全身,一步比一步沉重,退到最后一步的時候,一個趔趄,差一點直接跪倒。
反觀白威仰則是巍然不動,只不過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而已。倒是他腳下的地板碎裂開來,伴隨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咔嚓聲響起。
不知何時,萬象引已經(jīng)被白威仰施展了出來。
白青松心中一凜,“難怪錦輝公子會敗在他的手上?!?p> 白青松作為族長的貼身侍衛(wèi),實力之強,在白家僅次于白致勝,已經(jīng)隱隱摸到感靈境上品的門檻,如今全力施為,對上白威仰竟然占不到半點便宜,不僅自己深感意外,身后的白致勝也為之動容。
“再接我一招!”白青松怒吼一聲,再次沖上前去。拳頭如靈蛇閃動,帶動身體不停的左右換位,步伐連踏間,便扭動了無數(shù)圈。沖著白威仰當(dāng)頭便是一頓亂擊,如同狂風(fēng)暴雨。
白威仰傲然立于原地,面色不變,以硬對硬,剎那之間,兩個人的拳掌便已經(jīng)對撞了近百下。
每一次的對撞過后,白威仰腳下的地板都咔嚓破裂。
一陣疾風(fēng)驟雨般的響聲過后,整個會客廳的地板都已經(jīng)徹底破碎,漏出下面斑駁的水泥地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