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消失的人
秦丹一早就起來。天還沒有亮起。洗漱完，喝點熱水。
穿上鞋襪，披上藍(lán)色羽絨服，自己去吃了早餐，跟本地人講俄語，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外國人。
雪后的海參崴，是一個晴天，早上8點半多才迎來日出。這是由于現(xiàn)在當(dāng)?shù)卣刀?，而且這里緯度比較高。
秦丹一邊問人，一邊拿著智能手機做導(dǎo)航，去了服裝市場，準(zhǔn)備買一些適合當(dāng)?shù)貢r節(jié)穿的衣服，帽子，鞋子。記憶中，穿這些，都已經(jīng)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
他先買了帶帽的黑色羽絨服、黑褲子、黑雪鞋，不管三七二十一，摘下標(biāo)簽，先穿上再說。原來那件藍(lán)色羽絨服就穿在里面，他不管什么好看不好。
“呼，好暖啊！”他說。
然后再去買了一件帶帽的白色羽絨服，若干褲子、毛衣、厚襪子。
他提著袋子回到酒店時，眼睛留意喀秋莎的身影，小心地回到房間，重新整理好衣服，然后小心地出了酒店。
他想，這里到外祖父的家還有一段車程，不如就近，先去祭拜外祖母。
他買了一束白色的花，打個出租車，來到墓園，在管理處借了掃帚和鏟子，依著記憶的印象，在一棵樹下，找到了，墓碑上刻有“娜塔莉婭·謝爾蓋·伊萬諾夫”的俄語字樣。
墓碑好像剛剛被打掃完，除去了雪，很干凈，還有一束白花。
“誰來過？”秦丹說，“是外公嗎？”
他連忙放下花、掃帚和鏟子，跑出來到處找，整個墓園走遍，除了他就沒有其他人。
他低著頭，回到外祖母的墓前，擺好花，閉目拜了拜，說：“外婆，是外公來過嗎？”
他沒有外公的手機號碼，他也忘了問母親要。不過，墓園里只有一個出入口。
他祭拜完，還了掃帚和鏟子，他問那管理人：“剛才還有人來過借掃帚和鏟子嗎？”
那人說：“我沒注意。你來之前，我有事出去了，只有一只白貓在這里看著。”
“噢?！鼻氐ふf，“那只貓在哪里？”
“看那坡上，它正在曬太陽，今天天氣很好?！蹦侨苏f。
“謝謝?！鼻氐ぷ呦蚰侵回埬?。
那是一只又白又胖的貓。秦丹走過去，學(xué)著貓叫：“喵，喵！”。
那只貓回應(yīng)：“喵！—”
“喵！喵喵......”秦丹一連幾次學(xué)貓叫。
那貓回應(yīng)：“喵！—”
“喵！喵喵......”秦丹再連幾次學(xué)貓叫。
那貓回了：“喵！—”
如此幾次，秦丹明白了！這只貓說，剛才的確是有人來過，比自己還要早來，但來人不是一個老年人，而是一個穿黑衣的男子，看不出來他的年紀(jì)。
“奇怪了，是誰呢？”他想不到還有誰會來祭拜外祖母。
秦丹告別了這只貓。回到市區(qū)里，想到先買了安迪要的東西，給他寄回去，這次就不用左手食指的那種能力。
秦丹有兩方面的能力，一種是能與動物們溝通的能力，另一種是轉(zhuǎn)移能力。
秦丹能可以聽明白動物們的話，并且能與它們溝通。根據(jù)歷史的相關(guān)記載，孔子的學(xué)生【公冶長】有這一種能力。近現(xiàn)代，只有在《人猿泰山》相關(guān)影視作品和美國童書作家休·洛夫廷《怪醫(yī)杜立德》里，有提及有這種能力。
而轉(zhuǎn)移能力是，他通過光滑的鏡面可以把自己轉(zhuǎn)移到不同的地方。有點類似日本動漫大師鳥山明所著的《龍珠》，孫悟空的那種【瞬間移動】能力；不同點是，秦丹需要鏡面等外物作為載體，而《龍珠》的孫悟空不需要借助外物。而這【瞬間移動】最早提出來的人，是著名的科學(xué)家愛因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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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喀秋莎在酒店下的自助餐廳，拿著盤子，挑選著自己想吃的菜。
餐廳里的人還不算多，戴著墨鏡的紅雪，也拿著盤子，靠近喀秋莎的身邊。
紅雪說：“你真的不去找找那個家伙嗎？”
“放心，他會回來的?！笨η锷f。
“Why（為什么）？”
“不要學(xué)著阿菲姆的那種口氣！”
“因為他喜歡你？”
“胡說！”
“我查清楚了，那個紅色衣服女孩，就是他前任女友，現(xiàn)在與一個開奔馳的家伙在一起?！?p> “又是一個被情所傷的可憐家伙！”
“你說你嗎？”
“我什么時候被情所傷了？”
“你就不怕他被Z組織的人找了嗎？”
“隊長不是說嗎，這里沒有Z組織的人?！笨η锷f，“隊長應(yīng)該出發(fā)去了機場了吧?！?p> “嗯嗯，阿菲姆和他一起去了。”
“是嗎？”
“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看那家伙什么時候回來?！?p> “那要到什么時候？”
“誰知道呢？”喀秋莎選好要吃的菜，往座位區(qū)去。
紅雪看著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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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秦丹寄出安迪要的東西，給安迪發(fā)了條短信。另外，給母親也發(fā)了短信，問外公的電話號碼。
在給安迪買俄羅斯套娃的時候，秦丹他看到一個小的，外面是藍(lán)色少女圖案的，看起來有點像喀秋莎，甚為可愛，他不由微笑起來。他就買了一個，準(zhǔn)備送給喀秋莎。
常言道：來俄羅斯，不忘買俄羅斯的套娃。秦丹自己也買了一個小的給自己，上面有紅色的少女圖案的。他想：怎么小的時候就沒有買一個呢？
發(fā)完短信，秦丹自己在市里到處走走，看到好看的，也不忘照個相，發(fā)到網(wǎng)上。
他還沒有習(xí)慣這個城市，雖然看到很多與自己頭發(fā)、皮膚、瞳孔等一樣顏色的本地人，交流的語言是俄語，但是總感覺自己更像中國人。
不對?。∷旧砭褪莻€中俄混血兒，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俄國人，但是他長得更像母親的俄國人模樣。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身份，在中國的時候，雖然自己中文也說的很流利，但總感覺自己像外國人，每每想到這，他不禁好笑起來。
父親在秦丹出生前就去世了，所以他沒有見過父親的樣子，也沒有看過父親的有關(guān)照片。他現(xiàn)在第一次有了一個疑問：父親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走著走著，逛著逛著，他看到母親短信回復(fù)了，外祖父的電話號碼。
秦丹打了短信問：父親是個怎么樣的人？
母親妮娜回復(fù)：他是個好人。你先去你外公家看看，這兩天，我打他的手機都不通。
秦丹回復(fù)：好。我打算明天去，現(xiàn)在天色近晚，到外公家還有很長很遠(yuǎn)的路。我今天去拜祭了外祖母。
妮娜回復(fù)：嗯嗯。海參崴天氣冷，聽說下了雪，你要多保暖，卡上的錢還夠嗎？
秦丹笑了，還是媽好！他回復(fù)：還夠，我買了衣服。謝謝，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