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盜獵者之聲
格洛麗婭聽完，說：“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p> “我還要到鎮(zhèn)上去找點快樂?！蹦桥舜魃厦?，騎上摩托車說，“還有你喜歡的伏特加酒。”
“哼！私人生活，極度不堪的女人。”
“各取所需嘛。拜！”那女人戴上眼鏡，包著頭，開著摩托車揚長而去。
格洛麗婭仰天長嘆了一聲，說：“真，麻煩?！?p> -----------------
天黑了。伊麗麗駕駛著雪地摩托車往另一條路開去。車速不快。
嗥！——，秦丹聽到是從森林里傳出來的，他看到不遠(yuǎn)的高地上，站著一只巨人模樣黑乎乎的東西。
汪，汪汪，高加索犬在吠。
秦丹說：“是【雪人】嗎？”
“是的。”伊麗麗說，“晚上，行路很危險的。在這片山林?！?p> “那為什么你們還住在這里？”
“這里是我們的家啊。”伊麗麗說：“只要我們不傷害他們，他們會守護(hù)這片山林?！?p> “沒有人受到過攻擊嗎？”
“有啊?！币聋慃愓f，“例如那些不懷好意的盜獵者，還有迷路的人。”
“你不害怕嗎？”
“不?！币聋慃愓f，“他們說，我們是他們的同伴?！?p> “同伴？”
“你不是也會他們的語言嗎？”
“那又怎么樣？”
“他們不會傷害同類?！?p> “我們是人，好不好?！?p> “他們也是人?！?p> “是嗎？”
“小時候，我常與他們玩?！?p> “那時，你不害怕嗎？”
“當(dāng)然怕啦，剛開始還是挺怕的，慢慢就不怕了。”
“那么，我們?yōu)槭裁醋ゲ坏剿麄兡?？?p> “那是因為......”伊麗麗說，“噢，以后再告訴你啦?！?p> “其實你說話不要帶這種【啦】【啊】【哦】這種字，會好點?！?p> “你不喜歡？”
“不是，只是這樣講話，你挺像一個小女孩?！?p> “你知道我是誰嗎？”伊麗麗俏皮一笑。
“不知道？”
“我是大森林里的女孩?！币聋慃愓f。
“好吧?！鼻氐だ阶彀?。
“不過話說回來，你雖然長得很瘦，但是你的力氣很大哦，我只見過雪人有這么大的力氣?！?p>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只是覺得不重。”
車已經(jīng)駛過山下的一處樹林，來到山坳，借著雪地摩托車的燈光，秦丹看到電線桿以及連帶著電線。
秦丹感覺，這里不算冷，反而有點暖。
“快到了?！币聋慃愓f。
秦丹看到前面一棟兩層高、尖尖的銳角三角形的屋頂?shù)男∑椒?，屋頂積滿了雪，屋的外圍是高兩米高的柵欄。
噠，咔，砍柴的聲音。
伊麗麗，車沒開到門前，就喊：“媽，我回來啦！”
她在木柵欄門處停了車。
那只狗跳下車，蹲在門口。
伊麗麗下了車，打開木門。
門里，木柴旁，站著一個女人，她銀絲頭發(fā)，用綠色頭巾包著臉，有些皺紋，看樣子還在中年，她穿了很厚厚的衣服，手戴黑手套。
這時，“嗥——！”，從山林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夜色里，秦丹看著黑黑的大山。
中年女人放下手上的斧頭，走過來，抱著伊麗麗。
伊麗麗說：“媽，我回來了！我買了些蘋果給你，還有一些食物，今晚我下廚吧?！?p> 中年女人欣然一笑，“好?！彼挚粗T外的秦丹，“他是......”
“媽，他是我之前救了的那個人?！?p> 秦丹轉(zhuǎn)過臉，看著這位中年女人，樣子挺慈祥的。
“原來是他，他怎么這么瘦?！敝心昱苏f。
“阿姨，好！”秦丹說。
“媽，不要看他這么瘦，他力氣可大啦?！?p> “傻孩子?！敝心昱藢⑹址旁谝聋慃惖念^上，說：“都進(jìn)來，今晚山里不太平靜?！?p> “又是那些人嗎？”伊麗麗說。
“估計是?！敝心昱苏f。
“是憤怒的聲音?！鼻氐ふf。
“要死多少人，這些人才會知道尊重這些動物。”伊麗麗說。
中年女人看著秦丹。
伊麗麗說：“媽，他和我一樣都可以聽懂雪人的話。”
“啊?！敝心昱嗽倏戳酥氐ひ幌?，然后說，“快進(jìn)來?！?p> 秦丹將雪地摩托車推進(jìn)來。那只高加索犬也進(jìn)來了。
進(jìn)門，路旁散在地上的木頭和一個木樁。這平房兩邊各有一間小房，左邊是放木柴的，右邊是放摩托車的。
中年女人關(guān)好了木柵欄門。
伊麗麗讓秦丹將車推到右邊的小房里。
“嗥，嗥——！嗥，嗥——！”，又傳來動物的嗷叫聲。
秦丹回頭看著黑黑的山。伊麗麗也看著山。兩人又相對一看。
中年女人邊收拾地上的木柴，說：“年輕人，進(jìn)屋。”
伊麗麗走過來，在地上收拾劈好的木柴。
“我?guī)湍??！鼻氐ひ瞾硎帐澳静瘛?p> “伊莎，你不是買了東西回來嗎？將那些東西放入屋里吧。讓這位年輕人幫我收拾就好。”中年女人說。
“好?！币聋慃愊蜓┑啬ν熊囎呷ァ?p> “年輕人，你幫我將這個柴放入左邊那柴房?！敝心昱酥噶酥缸筮叺男》孔?。
伊麗麗打開車后箱，拿著東西進(jìn)入屋子，屋里很明亮，很溫暖，有一個還在燒著火的壁爐。
秦丹在收拾地上的木柴。
中年女人看到伊麗麗走入屋里，她問秦丹：“剛才聽伊莎說，你也可以聽懂雪人的話，那么剛才雪人的叫聲是什么意思?！?p> “可惡的陷阱，可惡的人類?！鼻氐ふf。
“噢?！敝心昱丝此际帐昂昧四静?，說，“好，年輕人，將木柴都放入那吧?！?p> 秦丹將柴放到柴房去。
伊麗麗從屋子里走出來，“媽，不要劈了，外面冷。進(jìn)屋吧?！?p> “伊莎，你告訴我，剛才雪人的吼聲是什么意思?！?p> “可惡的陷阱，可惡的人類?！币聋慃愓f，“一定是那些盜獵的家伙，又設(shè)陷阱了。”
“噢。”中年女人明白，自己的女兒沒有說謊，那個年輕人的確聽得懂。
秦丹從柴房里出來。
中年女人對秦丹說：“伊莎說你的力氣很大。能幫我到門外的樹林里，把砍下來的樹木搬進(jìn)來嗎？”
“可以。”秦丹點頭。
中年女人走向門口，打開木柵欄門。
伊麗麗轉(zhuǎn)過身，從屋里拿出一盞馬燈?？熳咴谥心昱说那懊妗?p> 走了二三十步，在樹林里一個倒下的大冷杉停下來。大約長十米，樹干很碗口一般那么大，這棵冷杉被削去了枝條，只留下樹干。
“年輕人，就是這個，能幫我搬進(jìn)去嗎？”中年女人說。
秦丹蹲下來，一手就拿起冷杉，離開地面。
中年女人呆著，看著他。
“我說過，他的力氣很大。”伊麗麗說。
“??！——嗷?！边@時，山里傳來凄厲的，人喊叫的聲音。
秦丹放開手里的樹，回頭看。
伊麗麗說：“肯定是那些家伙，死性不改，死有余辜?！?p> 中年女人說：“年輕人，你叫什么名字？”
秦丹說：“丹尼爾·伊凡·伊萬諾夫?！?p> 中年女人問：“你認(rèn)識【伊里奇·伊凡·伊萬諾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