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16
“主人——”
人未到,聲音先到。那二人卻正是藥研藤四郎與壓切長谷部。后者雖然是個穩(wěn)重的青年形象,但是作為一個忠犬型的主廚,每次一在阿玉面前他就完全沒有了在別人面前的穩(wěn)重和疏離了。
阿玉看了看四周看過來的行人,揮了揮手道:“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我們再說其他的吧?!彪m然幾位刀劍付喪神都入鄉(xiāng)隨俗的穿著這個世界的裝束,但是發(fā)色發(fā)型,通身的氣勢依然有別與常人。她突然有些慶幸起在這里的幾振刀化形的都是比較正常的發(fā)色,就算是鶴丸骨喰的白發(fā),在這里雖然少見但也并不是沒有。這要是換了一期一振,亂藤四郎以及江雪、數(shù)珠丸等不論是頭發(fā)顏色,還是形狀都比較有個性的,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當(dāng)成妖怪一把火燒了?
哦,他們雖然被稱為付喪神,但本質(zhì)上也和妖怪差不了哪去。
在阿玉胡思亂想的時候,藥研已經(jīng)帶著他們?nèi)チ嘶医o他們安排的住處。
坐下來之后,阿玉就對上了藥研似笑非笑的眼,她不免有些心虛的開口問道:“花滿樓的眼睛好了嗎?”
“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不必再接受藥療了?!彼幯辛?xí)慣性的推了推眼鏡,見到小姑娘心虛的樣子時不免覺得好笑,他都還沒有說什么呢。不過,想到了自己前幾日收的那封信,他還是開口問道:“大將在外面玩的開心嗎?”
明知故問!
阿玉瞪大了看著他。
藥研卻仿佛沒有看到,繼續(xù)說道:“那天我從藥房里出來,就聽說大將不見了……”
聽他這么說,阿玉就忍不住辯解道:“我有留信的!”
“大將的信就是這張紙條?”藥研從衣兜里將那張疊好的小紙條掏了出來,只見上面歪歪曲曲的寫了幾個字:我出去玩了。“我原本以為大將只是到街上去,結(jié)果……”
“我……我下次會多寫幾個字的。”阿玉覺得這不能怪她,誰叫那毛筆使起來軟趴趴的,根本不好寫字。
藥研像是看出了她所想的,繼續(xù)說道:“還好是我看到了大將留的信,要是歌仙先生看到了……”
“他肯定會讓我抄書的——”阿玉忍不住趴到了桌子上。
長谷部見此,開口道:“主人要是不想抄書不抄就是了,我們才是臣,從來就沒有臣下要求主人的道理!”
藥研聞言沒有對此發(fā)表評論,長谷部的性格如此,倒也不是特意針對誰。未免對方在這個問題上開啟嘮叨模式,他便轉(zhuǎn)移了話題道:“大將的身體,我可能還要好好的替您檢查一下,上一次的傷明明已經(jīng)好了,這次怎么會吐血呢?”
阿玉聞言就道:“上次的外傷是好了,心口卻一直積著一塊瘀血,平日沒什么影響我也就沒有說出來。那夜吃了熊姥姥的毒栗子后,毒素與體內(nèi)靈力兩相作用下卻是將瘀血沖散開了,是以才會吐血。”
聽她這么一說,長谷部就忍不住說道:“這樣的事情怎么能不說出來呢?這一次還只是吐血昏迷了一陣,要是下一次引發(fā)了更為嚴(yán)重的后果可怎么辦?……主人,我可不是責(zé)怪您什么,畢竟您的身體是很重要的。”
他說話的時候,藥研已經(jīng)在為阿玉診脈了,聽到這樣的話后贊同的點了點頭。
阿玉忙不迭的點頭說道:“下次,下次我會如實和藥研說的,絕不隱瞞半分?!?p> 她正說著,另一邊鯰尾帶著花滿樓與花滿亭二人走了過來,揚高了聲音說道:“主人,花家大公子與七公子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