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與王二一路無阻地往荊州的方向趕,趙牧的心情可以說是很復(fù)雜的,首先是他跟新婚的妻子分離,只為了去見一下久別的朋友,或者是為了那個不知真假的“歐陽”。其次便是他不知道最終的選擇是什么,因為接下去無論是劉備,還是孫權(quán),都能有一個比較好的發(fā)展期......
人們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但是這世界上又怎么能每一次都確定哪處是高?哪處是低呢?大部分的人都是邊走邊確定哪個才是最終的選擇,或許沒有選擇,畢竟安于現(xiàn)狀才是絕大部分人的常態(tài)。有時候總覺得要突破自己去挑戰(zhàn)一些未嘗試過的事物,但是當(dāng)走到峽谷邊上,縱身一躍就是新的嘗試的時候,又退卻了。不是沒有勇氣,而是分不清對錯,也就是迷茫了,總的來說還是安于現(xiàn)狀比較好。
一連走了三天都沒有任何事發(fā)生,主要是他們故意走得很慢,趙牧更是把這一次當(dāng)作一直沒有實現(xiàn)的窮游。網(wǎng)絡(luò)的人常說:有錢的時候,沒有時間;有時間的時候,又沒有錢,這說的就是旅游。而當(dāng)時趙牧是屬于有時間,卻沒有錢的。當(dāng)然很多事情,不是天注定的,就是自己活該。趙牧一直過的都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生活,現(xiàn)在倒好了,隨時說走就走,根本不用考慮景區(qū)門票太貴的問題,完全想走去哪里就是哪里。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得避開戰(zhàn)區(qū),現(xiàn)在正是曹操跟袁紹打得熱鬧的時候,誰知道某處有一些伏兵會將他們誤殺了呢?
但是趙牧還是選擇到處地走,慢悠悠,像是要把祖國的大好河山好好地瀏覽一遍,又像是為了補償自己無法肆意瀟灑的人生。也不知道走到哪個地方,就連王二都分不清是什么地方了,反正就是官道小道交錯地走著。
突然,在一處山林的時候,趙牧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一匹馬死在路上,再細(xì)看的時候,又見一個人靠在樹樁上閉著眼睛正大口大口地喘氣,頭上滿是鮮血。
“那邊那個人死了沒有?”趙牧疑惑地問王二。
“應(yīng)為重傷罷了?!蓖醵琢艘谎圳w牧,心想沒看到還喘著氣么?
“這什么情況???”
本來趙牧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么問題,但現(xiàn)在卻看見有這么一個人受了重傷癱坐在那里,可趙牧并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有打斗過的跡象。更何況這條小道應(yīng)當(dāng)是很少人走的,也不知道那人干了什么事才會這般的下場。
“可能趕路過急,馬匹不堪重負(fù),猝死于此,那人便摔成重傷?”王二本來還想著調(diào)侃一下趙牧的,但想起趙牧對這類事可能不太熟悉,便說出他自己的推斷。
“好像是這樣.......”趙牧也想不出其他的答案,又覺得王二說的挺合理的,于是便下馬靠近去查看那人的情況。
“軍師,莫管閑事!”王二制止道。
“這怎么算是閑事呢?一條鮮活的生命受了重傷在我們的眼前,我不應(yīng)該上前去查看一下么?你怎么這么冷血???”趙牧其實不是圣人,根本沒有那么高的人格,他只是覺得恰好自己遇上了,怎么說也要去看一下情況的,能幫得上忙就最好。
王二也無言以對,只好從馬上跳了下來,跟趙牧一起靠近那受傷的人。
“你說他還能不能救活呢?”趙牧面對受這么重的傷的人時,問的問題都白癡了很多。
“.......”王二翻了翻白眼,心想自己怎么知道?。坑植皇菍I(yè)的軍醫(yī),“觀此人裝束,似為軍中之人?!?p> “是嗎?”趙牧又瞪大眼睛去看著那人,滿臉的鮮血實在是可怕,但是他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從哪里可以知道這人是軍中之人。明明就是很樸素的一身衣服,也不像是當(dāng)兵的衣服啊。
“觀此人雖身穿素衣,卻膚色黝黑,體形高大.......”
“你就說他看起來像是軍中之人就行了,還跟我扯什么裝束呢?”趙牧不耐煩地打斷王二,他不禁想要鄙視王二,明明那人都摔得滿頭是血了,還在這里看什么面相啊?
“呃.......”王二無言以對。
現(xiàn)在最郁悶的應(yīng)該是那個受傷的人,他因為急著趕路,所騎的馬根本沒有時間休息,就在一刻鐘之前終于是不堪受累,直接摔倒在地了。而他也因為速度過快,從馬上狠狠地摔了下來,好不容易掙扎起來坐到樹邊。但卻被出現(xiàn)的兩個人在無情地調(diào)侃著,更可恨的是他根本無力反駁,就連睜開雙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應(yīng)該是因為失血過多,接近休克了。
“喂,你沒事吧?”趙牧繼續(xù)白癡地問道。
“......”那人的內(nèi)心恨不得將趙牧大卸八塊,要是能夠回答早就跳起來了,還明知故問。但他還是竭力想要張開雙眼,打算是要認(rèn)清楚趙牧的模樣,哪怕是做鬼了也不放過趙牧??墒酋r血太多,又接近凝固,已經(jīng)將他的眼皮給粘住了。
“還是趕路吧?!蓖醵ν蝗怀霈F(xiàn)的這人倒表現(xiàn)得無所謂,他都不知道看過多少生命離開的樣子了,也不差這么一個。
“你真的是太冷血了?!壁w牧嘴上雖說王二冷血,但他卻幫不上別人,也一樣是白搭。
可是趙牧還是想要查看清楚那人的傷勢,然后就伸出手去將其扶了一下,但發(fā)現(xiàn)那人的腦袋軟綿綿地歪到一邊去,不知道是斷氣了,還是昏迷了。這下趙牧愣神了,沒想到自己隨便這么一扶,卻把人給弄死了。
“喂!你醒醒??!快醒醒!”趙牧也不知道是慌張了還是如何,竟大力地?fù)u晃著那人,“怎么辦?他好像死了.......”
“軍師,走吧!”王二卻無動于衷地伸手去拉趙牧,因為他不覺得救一條陌生的生命會多高尚,而就在此刻,他發(fā)現(xiàn)被趙牧搖晃的那個人懷里突然掉出了一封信。
趙牧還在忘情地“搶救”著,而王二則是彎下腰將那信撿了起來,一看臉色就變了。
“軍師!軍師!”王二驚呼道。
“叫什么叫,趕緊救人??!”趙牧不理會王二的呼叫,一心想要把那人給搖醒。
“先看此信再言?!?p> “什么信那么著急?沒看我在救人么?”趙牧嘴上雖這么說,但還是隨手放開了那人,轉(zhuǎn)頭接過王二手上的信。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嚇一跳,趙牧雖然認(rèn)識的字不多,但是他很清楚的看到上面寫著:曹丞相親啟!
“你說,這曹丞相說的應(yīng)該就是曹操吧?”趙牧寧愿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正是?!?p> “那.......那我們怎么把他的信給截了?這人好像也救不回了,要不我們把信扔回他身上算了吧?”趙牧可不想現(xiàn)在跟曹操扯上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然也不是怕曹操,只是知道了太多對自己的處境不太好。
“就依軍師所言!”王二當(dāng)然沒有異議。
“啪!”
趙牧狠狠地拍了王二腦袋一巴掌:“先看看信的內(nèi)容再說?!?p> 至于為什么要打王二,趙牧也不知道,可能是為了使自己鎮(zhèn)定吧。反正王二也只能是白受了一巴掌,還不敢問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