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個機會,現(xiàn)在就投降?!敝苄奁秸驹诶夼_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張良,冷笑著說道。
他生得膀大腰圓,身高將近兩米,站在張良面前的時候就好似一只巨熊在看著一只小鹿。
然而張良這只小鹿看起來卻并不驚慌,反而還顯得非常沉著。
“我不會投降的。”張良言簡意賅的說道。
話說完,他竟然不待周修平動手,自己就率先一步朝著周修平?jīng)_了過去。
長寬各是三十米的虛擬擂臺,張良全力跑動之下,不過是數(shù)秒之間就已經(jīng)沖到了周修平的面前。
“找死!”周修平獰笑道,抬起一拳就朝著逼近的張良轟了過去。
他的速度比張良稍慢,但力量上卻要比張良大上十倍不止。
如果這一拳穩(wěn)穩(wěn)轟在張良的身上的話,只要那么一下,就能讓張良的思念體瞬間失去戰(zhàn)斗能力。
張良自然不會讓他打中。
拳勁逼身的剎那間,張良忽然一個急轉(zhuǎn),腳下步法變幻,身體側(cè)移,如同一只靈巧的貓咪一般閃避到了周修平身體的一側(cè)。
纖細(xì)的手指如同一叢狂風(fēng)中搖擺的楊柳枝條,輕輕從周修平的手臂上一撫而過,指間卻捻著一寸寒芒,穩(wěn)穩(wěn)刺在了其肘關(guān)節(jié)的軟處。
隨著張良這一刺,周修平倒是沒有感受到多么劇烈的疼痛,只覺得整條手臂都是酸麻一片,難以動彈。
沒有想到對方個子不大,卻上來就讓自己吃了虧,周修平一驚之下不敢再大意,植入胸口之中的人工能量核心隨即便是光芒涌動,能量的洪流瞬間便貫通了他在張良一刺之下被擁堵住的經(jīng)絡(luò)。
“你會點穴?”周修平推開兩步,沉聲問道。
張良默然不語,步伐變化愈發(fā)地詭異莫測,如同靈蛇一般緊緊纏繞在周修平的身側(cè),指間一點寒芒不時刺向其周身要穴。
高歡坐在觀眾席上,聚精會神的看著這場宛如是張良個人獨秀一般的比試,神情卻并無任何的樂觀之意。
“摯友,小良子要贏了,你怎么不開心啊?”葛穆臣注意到高歡的神情,疑問道。
高歡搖了搖頭,沉聲道:“小良子居然留了這么一手,確實比我們想的要厲害得多。但是,這樣想要贏的話,很難啊。”
“現(xiàn)在的小良子,就像是一只馬蜂,雖然很靈活,而且蟄人狠疼。但是僅僅憑著他一個人,就想要蟄死一個健康的成年人,還是太難了啊。”
高歡的才分析完了沒一會兒,周修平終于是被張良給激怒了。
他大吼一聲,忽然就扯掉了自己的上衣,當(dāng)著全體觀眾的面露出了自己肌肉虬結(jié)的上半身來。
直到這個時候,人們才注意到,在周修平的兩條手腕上竟然還綁著兩條黑色的護(hù)腕。
遠(yuǎn)遠(yuǎn)看去,這兩條護(hù)腕的材質(zhì)似乎是用某種極為沉重的金屬所制成。
“限定解除!”周修平大吼一聲。
只聞“咔咔”兩聲輕響,他手腕上的兩枚護(hù)腕應(yīng)聲而落。
也不知這兩枚護(hù)腕究竟是用什么材質(zhì)所制成,落地之時竟然在虛擬擂臺上直接砸出了兩個坑洞來。
高歡見到這一幕,騰的一下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難道,周修平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是帶著這樣的護(hù)腕在和張良戰(zhàn)斗嗎?所以他的速度才完全跟不上張良!
那么,現(xiàn)在呢?
然后,高歡就親眼看見原本步伐變幻極快的張良一個走位失誤,步伐在突然加速的周修平眼下亂掉,直接被周修平揪住了衣領(lǐng)子,狠狠慣在了地上。
這樣猛力的一擊,化身為張良的那具思念體直接便落得了一個鎖骨骨折的下場。
高歡急忙朝著操縱席上張良的本體看去,只見張良那張原本還算白皙的娃娃臉上瞬間便是一片青紫交接,然后又變得煞白一片。
縱然張良忍住了沒有發(fā)出痛呼的聲音,但高歡也知道,發(fā)生在思念體身上的骨折之痛正在原封不動地投射到張良的身上。
“我給過你機會投降的?!敝苄奁揭廊痪局鴱埩嫉囊骂I(lǐng),將他狠狠按在地上,臉上有著猙獰而殘忍的笑意。
張良面沉如水,依然是一言不發(fā),只是手上速度極快,再度是一針刺向了周修平的手腕,想要逼使對方放開對自己的鉗制。
然而周修平的速度比他更快。
只見一只大如蒲扇一般的巨大手掌一把便握住了張良捻針的那只手,緊接著,便聽見一陣刺耳的骨骼碎裂聲。
當(dāng)周修平松開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指的時候,張良思念體的手掌已經(jīng)在他的掌心里被揉得好似爛泥一般,完全分不清哪根手指是哪根手指。
坐在高歡一旁的丁優(yōu)低聲驚呼了一聲,遮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
而高歡再看向操縱席的張良時,卻見自己的這位室友已經(jīng)渾身都在顫抖,完全是強撐在一旁的護(hù)欄上才沒有立刻癱倒下去。
“投降吧?!备邭g咬牙呢喃道,希望張良能聽見自己的低語。
事到如今,敗局已定,除了平白增加肉體的痛苦之外,強撐再沒有任何的意義。
而擂臺上的周修平卻在獰笑著說道:“就算你想要投降,我也不會給你機會了,接下來,好好享受我賞賜的痛苦吧?!?p> 當(dāng)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周修平撬開了張良的牙關(guān),將手指探進(jìn)了對方的口腔。
他似乎抓住了什么,然后便將自己抓住了那條東西,狠狠扯了出來。
思念體不會流血,但作為操縱者以及疼痛接收者的張良卻在這一刻生生咬牙咬得自己滿嘴都是血。
巨大的疼痛在他的口腔里肆掠,令他幾乎要暈厥過去。
剛剛被周修平生生扯出來的東西不是旁物,正是思念體的舌頭!
“怎么樣?劇烈的疼痛是不是讓你沒有辦法說話了???就連投降這種話也說不出來了吧?”周修平站起身來,指間拎著的那條舌頭很快化為光點散去。
他緊接著一腳踩在了張良沒有受創(chuàng)的那條手臂上,直接將半個手臂連著握緊的拳頭一起碾成了粉末。
“在你恢復(fù)說話能力之前,我大概還可以折磨你十分鐘左右吧,你可千萬不要就這么暈過去了啊。”
“如果你暈過去了的話,那就太無聊一些了啊?!敝苄奁叫Φ脽o比燦爛,帶著殘忍的意味,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