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洛初雙再次來到了韓莊園。她從外面的對講機告知了來意,過了好一會兒,大門才緩緩開啟。警衛(wèi)帶著她來到主宅臺階下,管家已經(jīng)在大門邊等候了。洛初雙跟隨著管家走進大門,緊張得胃都在抽搐。她倒是不怕韓夫人,韓夫人那么和藹然可親,她希望能有機會多與她聊聊天。她就是怕遇見韓霽深。前天晚上她斷片的時候一定做了什么令人發(fā)指的事,她可不想面對面地被韓霽深賞幾個冷眼。
進從玄關(guān)進了大廳,管家卻不讓洛初雙在客廳里坐著等候,反而帶著洛初雙繞過大廳,直接往樓上走。洛初雙眨了眨眼,“請問……韓夫人是在樓上嗎?”
管家道:“夫人今晚并不在家,霽深少爺讓我?guī)逍〗隳氵^去?!?p> 洛初雙吞了吞口水,“韓少……讓你帶我過去?”這一定不是真的,她一定是在做噩夢!
“是的?!表n家的管家戳破了洛初雙最后一絲希望。
“他、呃、請問,你知道,他找我過去干什么嗎?”洛初雙小心翼翼地問。
管家給了她一個怪異的眼神,“洛小姐你不是自己說來還夫人的首飾的嗎?現(xiàn)在老爺夫人都不在家,當(dāng)然是霽深少爺接待洛小姐?!?p> “哦,哦,原來如此?!甭宄蹼p干笑兩聲,抱緊了胸前的紙袋。
如果韓老爺韓夫人都不在,她就不能默默地放下衣服和首飾就走嗎?洛初雙在心里暗暗叫苦。
管家將洛初雙帶到韓霽深的房門前,敲了兩下門后自發(fā)打開,他側(cè)身讓洛初雙進去,“洛小姐請進,霽深少爺已經(jīng)在等你了,我去為二位準(zhǔn)備點心,洛小姐喜歡喝茶還是喝咖啡?”
“不用了,不用了,我一會就走,道了謝我就走!”洛初雙連忙表態(tài)。
管家聽了,微笑欠了欠身,讓洛初雙進去。
洛初雙暗暗深呼吸一口,這才如壯士就義似的踏進了韓霽深的房間。
管家服務(wù)周道地替她把門關(guān)上了。
洛初雙聽見關(guān)門聲,暗自腹誹,這管家,關(guān)門關(guān)得這么快,他就不當(dāng)心……他們大少爺?shù)呢懖賳幔咳f一她獸心大發(fā)了怎么辦!
洛初雙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往房間里走去。
屋子里冷氣開得很大,洛初雙不由搓了搓手臂,她抬頭環(huán)顧四周。他的房間很大,比之前她們母女三人住的房子還大,屬于韓霽深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房間簡約大氣,還有兩道門,大概是更衣室什么的;一張大床靠墻放置在臥室的中間,藏青色的絲綢床單鋪在上面,一個枕頭與兩三個抱枕整齊地擺放在床頭。床的右手邊有個床頭柜,上面一架看上去逼格很高的臺燈,燈下放著一本厚厚的硬皮書,中間還插著一張書簽,看來主人還沒有讀完它。正對著床的是兩張單人沙發(fā),也同樣是藏青色的,油光發(fā)亮,沙發(fā)底下鋪著白絨絨的毯子,赤腳踩上去一定舒服極了。沙發(fā)兩邊都是書架,滿滿的都是書,洛初雙仔細(xì)瞄了幾眼,里頭好像有一半都是英文書籍。
除此之外,房間里就沒有多余的擺件了,沒有韓霽深與家人的照片,也沒有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原來大少爺?shù)姆块g長這副模樣,長見識了,跟老百姓家里也沒什么兩樣嘛……只是這房間的主人……在哪?
洛初雙又小心走了兩步,往陽臺上看了看,只是空蕩蕩的陽臺仍然沒有任何人。
喂喂,這是搞什么飛機,要她過來自己卻不在?難道是惡作劇?還是韓大少已經(jīng)對她前天的所作所為展開了報復(fù)行動?她是不是應(yīng)該把東西放下就走比較好……
洛初雙正想將想法付諸行動,她身邊的盥洗室的門突然打開,她下意識轉(zhuǎn)頭,洗了澡出來頭發(fā)濕漉漉的韓霽深與她對上視線。
洛初雙僵了一僵,韓霽深見她站在面前也停住了。
眼前的俊美男子黑發(fā)垂落在額間,有著八塊腹肌的堅實胸膛還淌著水珠,腰間居然只圍了一塊浴巾。
“呀!”洛初雙一張臉頓時漲紅,手忙腳亂地拿紙袋擋住了自己的視線。“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她困窘地控訴。
韓霽深因她的反應(yīng)而勾了勾唇,“你家洗澡是穿著衣服洗的嗎?”
“洗完了澡就應(yīng)該……”洛初雙又偷偷瞄了一眼,再次雙頰發(fā)燙地轉(zhuǎn)了個身,“你快把衣服穿上!”
韓霽深用五指梳過自己的濕發(fā),挑了挑眉,“怎么,害羞?”他說著,還故意往她面前走了一步。
洛初雙忙不迭后退一步,“不、不害羞。”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否認(rèn)。
“那你怎么拿袋子擋住腦袋?”韓霽深又上前一步,洛初雙幾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熱氣。
“我、我是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