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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度情書

14.番外(楊六安)

八度情書 歸京花 4248 2018-08-14 01:07:00

    在一棟很高的辦公大樓頂樓,站著一個西裝夾領(lǐng)的男人,他的五官瘦削立體,仿佛是剛才從窯子里取出來的一個晉代陶俑。膠起的發(fā)型,修長的腿,甚至充滿男人味的商務(wù)襪子……他站在那里就是一幅背景圖,男人裝的封面圖。

  他拿出一根煙,用打火機(jī)點著了,放在嘴邊,忽然他想到了那人微蹙的眉頭,于是他又習(xí)慣性的把煙頭捻滅。他苦笑了一下。

  楊六安是個混蛋!這是程又輝認(rèn)識他兩年后的唯一結(jié)論。不,楊六安是個大壞蛋!

  那一年,楊六安、明月、蔡烏特24歲,程又輝20歲,許從14歲。青春是美好的,只是,留給娃娃的痛,他們四個人的事,把娃娃害了。

  多少個夢里,他還記得……

  程又輝坐著飛機(jī)在西市降落了下來。這是他的暑期實習(xí)。來之前,奶奶只說,讓他好好的在這里學(xué)習(xí)兩個月,還說她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到了西市,就會有人來接他了。

  出了閘口,一男一女走了過來。男的年紀(jì)大約二十多歲,很高,大約一米八幾,有著強而不壯的身軀,他的五官像是刀削出來的,從五官到五官都是不茍言笑,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四處打量了一下。

  那個女孩子看起來年紀(jì)好小,倒是手長腳長的,身型比例甚是好看。

  那是蔡烏特和許從。

  “我爸讓我接你。”許從看了程又輝一眼,然后面無表情,很公式化地說道。

  程又輝下意識的左右看著,然后確定面前的女孩子是在跟自己說道。然后他看著蔡烏特,蔡烏特也正在看他。

  蔡烏特的表情是有點冷漠,但是又有克制的禮貌,顯得如此的成熟。

  程又輝還不知道怎么說,她們倆就肩并肩的轉(zhuǎn)身往機(jī)場外走去了。程又輝只好跟著她們。

  許從忽然看到了一個男子,第一眼打下去就知道那人是個慣犯了。

  那個男子跟著一個女士,正把她的包包封鎖在自己的視線下。在男子一把搶過女士的包包,正要跑之前,許從就有動作了。她飛快的跑到那男子的旁邊,一把扭著他的手,而他的手上還拿著那個女士的包包。

  而那個女子被拉倒在地上發(fā)出慘叫聲。

  許從手一扭,接著一推,就把男子壓在地上。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把他手里的包包拉了回來,遞回女子的手里。

  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程又輝覺得許從超帥。

  那個女子,驚魂未定的對許從道謝著,眼睛都是感動的紅?!爸x謝你,小妹妹。謝謝你,小妹妹,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的辦呢?”女子說道。

  這時,兩個機(jī)場特警威風(fēng)凜凜的跑了過來。

  蔡烏特把一個證件拿出來給他們看了一眼,兩個特警馬上畢恭畢敬的站在那里,看蔡烏特的眼睛像粉絲看偶像。

  許從看到旁邊的人在開始在拍照,于是她朝蔡烏特看了一眼,之后就迅速離去了。

  蔡烏特用目光示意程又輝離開以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程又輝不敢停留,跟著走了。剛才他還擔(dān)心他糊里糊涂的跟人走了,萬一他們是做傳銷的,自己不是很危險?

  現(xiàn)在程又輝篤信,即使他們不是傳銷的,自己也很危險。實力懸殊啊,難怪他奶奶要把他送過來了。

  出了機(jī)場,許從坐上了一輛公交車。蔡烏特?zé)o聲的跟在后面。程又輝一路跟著,他們沉默著,他也跟著保持一個的節(jié)奏——也沉默。他以為他們是要去什么特殊的地方,去做很偉大神圣的事,結(jié)果……

  “哈哈!”許從坐在一家自助餐廳里,開心的笑著,許從說道,“終于能出來了?!?p>  見到許從笑了出來,蔡烏特嚴(yán)肅的表情,一下子就松了下來?!澳氵€是早點回去吧,回去少校要罵了?!?p>  “不要?!痹S從一口拒絕道,語氣間帶著孩子的淘氣。

  聽到許從的話,蔡烏特不說話,在一旁默默的用餐,偶爾把肉丸子往許從的碗里放。

  程又輝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假裝自己不存在,默默的用餐。他沒什么優(yōu)點,就是有點處事不驚。

  程又輝以為用餐后就可以休息了,沒想到,許從拉著蔡烏特和程又輝到了游戲機(jī)廳,瘋狂的打游戲。偶爾,她贏了,會小小的笑出來。

  到了晚上十一點鐘,才上了一個酒店的樓頂,坐上了直升飛機(jī)……

  這是程又輝人生第一次坐的直升飛機(jī)。那感覺,酷斃了。

  當(dāng)然,后果很嚴(yán)重,他們?nèi)齻€人一下飛機(jī),就被罵得狗血淋頭。而許從這時還能笑出來。最后,連程又輝也跟著笑了出來。笑,果然是能傳染的。

  “唉!”楊四言看著程又輝,無語了。

  **分割線**

  那是他第一次見楊六安。

  第二天早上。

  “換上制服?!痹S從把兩套制服扔到程又輝的床上,然后淡淡的說道。

  這時,程又輝還躺在床上玩手機(jī)。

  “給你五分鐘?!痹S從說道,說完就走了出去。

  “娃娃,你笑笑?!边@時,一個男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這聲音,聽聲音如見本人……

  這嗓子有多騷,估計那人就有多騷。

  “怎么啦?”許從反問道。她就是不笑,有什么問題嗎?在隊里,她不笑是常態(tài)啊。

  “你看我活得多好?”那男子又說了出來,話里還是有無盡的騷。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許從淡淡的說道,但是表情開始柔軟了起來。

  “……”男子住口了,他老了,他們之間有十歲的差距,他老是覺得他們之間有代溝。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蔡烏特和許從之間就沒有這個代溝感。

  這時,程又輝穿了制服走了出去。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楊六安。

  當(dāng)時,楊六安穿著一套藍(lán)色的制服,帶著配套的帽子,一雙馬丁靴,搭著他一米八六的個子,簡直不能再酷了。他一雙眼窩略深的眼眸笑意盈盈的,那雙眼睛像是能勾魂攝魄的,一轉(zhuǎn)眸間就已經(jīng)都是風(fēng)采,搭上他微微斜勾的嘴唇……怎么看都是個禍害。

  是的,那就是楊六安。那個混蛋,那個大混蛋。

  “呦!新人啊!”楊六安熱情的叫了出來。

  “暑假實習(xí)生。你別動?!痹S從冷冷的潑了一盆冷水。

  “嗚~這個我喜歡?!睏盍残χf道。然后楊六安走到程又輝的旁邊,細(xì)細(xì)的打量著他,直到程又輝覺得不好意思起來。這目光簡直就是在夜店里,男主顧看牛郎,眼里都是赤裸裸的侵略性。

  許從在楊六安后面,一腳踹了過去,楊六安往前一撲,剛好落在程又輝的懷里。

  這一刻,程又輝整個人都僵直了。從來都是他撩女孩子的,哪里來的一個妖艷媚惑直擊人心?!

  許從翻了一個白眼,這楊六安還借勢吃人豆腐了。

  “你搞什么不要在家門口搞哦。他是程家的人。”許從在后面提醒道。楊六安是男女不戒的,真是丟了部隊的臉了。

  楊六安聽到后,倒是有點收斂了。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只是雖然說不搞自家人,但是楊六安仿佛是對程又輝上了心,事事關(guān)注,事事體貼。

  “你不是來找明月的嗎?”許從看楊六安傻乎乎的看著程又輝的樣子,問道。他再這樣,會把人家扳彎的,這又不是第一次。之前還有人因為這樣心理不平衡,鬧過事呢。

  “哎呦!明月還在忙呢?!睏盍蚕攵紱]想就說道。語氣間帶有一絲的曖昧。

  許從側(cè)目看著楊六安,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了種不好的預(yù)感。所以這半個月來,都是守在程又輝的旁邊,隔在楊六安的中間。

  “我看他也就那樣,樣子中等,身高中等,身手中等,然后個性一般般?!痹S從對楊六安說道,“你就別指染祖國的花朵了,好好找個女人過日子吧?!?p>  “就是這樣的,才有保護(hù)欲啊?!睏盍厕q駁道。

  “個屁!他一個男的,人高馬大,樣子不傻,四肢發(fā)達(dá),雖然個性中規(guī)中矩的……”許從忽然就來氣了,她粗魯?shù)恼f道。

  “我就是喜歡他平平淡淡的啊?!睏盍泊驍嘣S從的話,說道,“他認(rèn)真,他處事不驚,他溫潤如玉,他是個輕熟男啊?!?p>  “去死吧!”許從毫無留面子的說道,“我們楊家怎么出了你一個這樣的妖艷賤貨。”

  “娃娃,我喜歡上他了,怎么辦?”楊六安一臉的妖艷說道,那樣子比女人還女人,偏偏讓人討厭不起來。

  “去死?!痹S從冷冷的說道。

  但是,楊六安偏偏忽略了許從的話,在許從不知道的時候,趕緊約了程又輝出來……告白。

  這一天,明月來了,他們兩個人在宿舍走廊上又說又笑的。

  然后明月停了下來,一臉震驚的看著前面,許從追隨著明月的目光,也呆在那里。她一個小孩子,真的太小了。

  在宿舍里,楊六安壓著程又輝,兩個人在床上,正熱情的親著,衣服都脫了一半。

  明月眼眶里都是淚花,但是他沒忘記自己未成年的表妹,他用手捂住了許從的眼睛。他的鼻子都酸了起來,一臉的悲楚。

  許從從間縫里看著明月,她忽然明白了。楊六安是個大混蛋,不單止家門口的吃了,連家門里的都吃了。瘋了……

  明月是明家的孩子,是許家三代前外嫁女兒夫家的姓。明月的爸爸是當(dāng)年饑荒時被抱回來的,不是明家的親骨肉,但是明家當(dāng)明月的爸爸明尚謹(jǐn)是親骨肉。

  恰好,楊六安也是抱回來的。楊六安和許豆豆是雙胞胎,是許從爺爺許在意(排行第三)當(dāng)年抗戰(zhàn)時的一個戰(zhàn)友的遺孤。抱回來的時候,許從奶奶楊輕云抱了楊六安,而許家二奶奶抱了許豆豆。

  這一次真的是瘋了。如果被楊四言知道了,估計三姓十門要大地震了。楊四言一定會把楊六安掃地出門的。

  “你先出去?!泵髟掳言S從推了出去,然后把門關(guān)上了……

  之后的一個多月里,楊六安倒是安分了,沒去撩程又輝了。起碼是明面上的。

  程又輝被許從用各種理由訓(xùn)練著,非不要他們倆見面。

  明月也從一個開朗的大男孩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幽怨的小怨婦。

  日子平淡而艱苦的過著。眼看,兩個多月過去了,程又輝就要回去了……

  只是,許從千防萬防,防漏了一個蔡烏特。

  這一天,許從、明月和程又輝又走在走廊里,聽到了宿舍里的動靜,不知道為什么,許從第一時間就看著明月。

  明月出了神的看著那門,程又輝一腳把門踹開了。里面只見蔡烏特一把推開了壓著他的楊六安,然后一臉的狼狽,從床上爬了起來,最后躲在許從的后面。逼得一個一米八幾的男子,躲在一米六不到的女孩子后面,這有點太過了。

  許從一直張著嘴巴,舌頭就是抽了。太他媽的刺激了。又一個……還把黑手伸到她身后去了。隊里的人都知道,誰要找蔡烏特麻煩,都要問過許從一句。要打要罵,都要看看他后面的人是誰??!

  許從低著頭,雙手活動了一下拳頭,然后說道:“你們都讓開?!?p>  于是,城市輕熟男程又輝、活潑大男孩明月和鋼鐵直男蔡烏特看到了人生最暴力的一幕,簡直比美國大片更厲害,這個過程持續(xù)了十幾分鐘。他們心里想的是:太棒了,把那妖艷賤貨打死了就好了。

  之后,楊六安愣是在床上修養(yǎng)了一個星期。之后,楊六安就老實好多了。

  楊四言看著床上的楊六安,他的弟弟,然后再看看自己的女兒——許從,呆呆的問道:“你性侵我女兒?”這時,他拿捏著自己的拳頭。只要楊六安一句“是”,他能讓六安多躺半年。

  他可是比自己的女兒更暴力呢。

  “是!”許從一口咬死。

  聽到許從的話,楊六安趕緊爬了起來,往門外沖去。這魔鬼父女!

  一個星期后,許從打開了楊六安的房門,這時,她第一時間見到的是程又輝憤恨的臉,接著就是一根大大的棒球棍落了下來,接著,紅色成為了她眼睛看到的最后的色彩,漸漸的連紅色都沒有,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程又輝震驚的看著許從,他不知道,他以為那個是一米八幾的楊六安??!這個高度,他本來是想打楊六安肩膀的。

  至此,明月后來去了波蘭留學(xué),再后來做了商務(wù)船的船長;程又輝回到了金紫荊市,一下就成熟了,后來娶了楊佳人,繼承了思慕集團(tuán),兩人夜夜各自笙歌;蔡烏特繼續(xù)自己的軍務(wù);許從邊守在艦上,一邊碼著字,一邊水群,漸漸開朗起來;而楊六安成了英雄。

  十二年后的程又輝站在高樓,一雙卡姿蘭大眼睛默默的看著天上的白云,映入腦海的是一雙愛笑的眼睛,那雙眼睛總是讓人割舍不下。

歸京花

  純愛的,寫不出來,簡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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