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鏜走了回來,許從看著他手里的項鏈和戒指,笑了出來。她知道,這是明家的家傳之寶,只是戒指這種東西,不應(yīng)該是一對的嗎?
“他可以自己戴啊。或是給楊六安戴啊。”許從說道。
“我也覺得?!焙斡铉M跟著說了出來。只是,他還是覺得明月對許從不一樣?!八麄兪鞘裁搓P(guān)系?”何宇鏜問了出來。看他們那樣子,不像是單純的叔侄啊,更像是……情人。
許從笑看著何宇鏜,笑而不語。
“要聽鋼琴嗎?”何宇鏜看著許從笑著問道。他發(fā)覺許從對鋼琴有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執(zhí)念。
許從直點頭,有一個行走的CD在自己身邊,真好。
何宇鏜在鋼琴前面的長凳子上橫著坐了下來,然后笑看著許從,他笑著說道:“先告訴我?!?p> 許從出神的看著何宇鏜的嘴唇,他嘴唇真好看。他唇色是偏紅的,剛把口紅洗去了,她覺得還好看點。
過了一會兒,許從才回過神來,知道他說了什么。“說什么?”許從不懂的反問道。
“他們什么關(guān)系?”何宇鏜朝許從伸出了自己的手。
許從走到何宇鏜旁邊,何宇鏜輕輕的拉著許從的手,把她拉到椅子上坐著,讓她坐在自己的兩腿中。
許從看著何宇鏜的手,他拉她的時候很溫柔。
“情人啊?!痹S從說道。是吧?
“你六叔和你表哥?”何宇鏜笑哭不得的問道。她們家人到底有多么的開放。“你家人知道嗎?”
“應(yīng)該不知道。楊六安是我爺爺戰(zhàn)友的遺孤,明月的爸爸是饑荒是撿回來養(yǎng)的,所以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痹S從簡短的說著。她是這樣強行安慰自己的。
“你不是不贊同同性戀嗎?”何宇鏜問道。那時候張晨興大導(dǎo)演來誘導(dǎo)她拍戲,她還大條道理的。
“是不同意啊。一般那種人比較放肆任意,沒有社會責(zé)任心,沒有固定的伴侶?!痹S從答道。這個她三觀很正。
“那你又同意你六叔和明月在一起?”何宇鏜繼續(xù)問道。這從開始雙重標(biāo)準(zhǔn)了。
“他們的事,關(guān)我什么?”許從答道。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那是不一樣的。
“那我去拍同性戀的片子,你怎么不同意?”何宇鏜問道。
“你不一樣??!”許從想都不想就答道。他喜歡男人,她會心碎的,她那么那么的喜歡他。
何宇鏜聽到許從的話笑了出來,他眼里都能柔出水了。他看著許從還在滴水的頭發(fā),撈過了旁邊的一條大毛巾,這是剛才明月用過的。何宇鏜用那條毛巾給許從把頭發(fā)都擦干凈。
許從乖乖的坐在那里,把頭靠在何宇鏜的懷里。他真香。她正在腦補明月和楊六安上船以后的畫面……
“你手怎么啦?”何宇鏜忽然問道,他眼里有心疼。他現(xiàn)在才注意到她左手手腕內(nèi)側(cè)上有一道長長的淺淺劃痕,血都出來了。
“哦。沒事。剛才溜水管的時候劃了一點點,沒事?!痹S從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說道。這個時不時就有了的?,F(xiàn)在都止血了,傷口很淺的。
何宇鏜沉默了。良久他勾起了許從的臉,印了上去。昨晚沒做到底的事,現(xiàn)在都涌上腦袋了。因為不想被她說他隨便,所以昨天晚上他可是忍了一個晚上的。這折磨,真是甜蜜啊。
“你房在哪里?”何宇鏜低聲問道,他的眼眸都是深不見底的黑。
“二樓第一間?!痹S從誠實的答道。
何宇鏜一個用力,就把許從橫著抱著,直往二樓第一間走去。白色的大毛巾掉落在地上。
“你咬痛我了?!痹S從小聲的說道。
“你咬回來?!焙斡铉M笑著說道。這時,他笑的眼睛彎彎的,正有人家說的“星眼月眉”的感覺。
“我喜歡你?!痹S從輕聲的說道。
何宇鏜加快腳步,然后進(jìn)了許從的房間。她的房間是很淡的粉紅色,收拾得還挺整潔的。
“我也是?!焙斡铉M把許從放到床上,覆了上去,輕聲的說道。然后,他左手按著許從的手,另一只手從脖子上的第一個紐扣開始解起,單手。一直到下面……
到了傍晚,紅色的斜陽把許從的房間都染紅了。
許從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她枕在何宇鏜的手臂上,一直看著他的側(cè)臉。
她的脖子上戴著那條項鏈,右手手指中指戴著那個戒指,都是他親自戴上去的。
“餓嗎?”何宇鏜看著許從輕聲問道。
“不餓。”許從頑皮地答道。
“起來吧,去找點吃的?!焙斡铉M笑著說道。
“不要。我不餓?!痹S從繼續(xù)熊抱著何宇鏜說道。她還想和他一起睡?,F(xiàn)在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沒你那么傻。好了起來吧?!焙斡铉M說道。
這時,油艇的聲音由遠(yuǎn)而進(jìn),許從伸出頭,在窗邊看著,她倒抽了一口氣。“嘶!是奶奶。快走??隙ㄊ怯屯Пǖ氖麦@動她老人家了?!?p> 何宇鏜詫異地看著許從,她魂穿了?她奶奶不是死了嗎?
“快穿衣服。”許從趕緊撿起地上的衣服,一分鐘就穿好了。
何宇鏜也跟著趕緊穿好衣服。他覺得自己有了一種大型的被抓奸的現(xiàn)場的感覺。
“爬水管吧?!痹S從看著何宇鏜說道。二樓爬水管爬下去吧。
“我要求走樓梯?!焙斡铉M不依起來。他又不是偷情,偷偷摸摸的像什么?!
“好。我們走樓梯?!痹S從說完,拉著何宇鏜的手飛快地下了樓梯,然后在廚房的窗子爬了出去。
“走吧?!痹S從拉著何宇鏜朝碼頭的反方向跑去。
“碼頭不是那邊嗎?”何宇鏜問道。
“碼頭那邊也沒有多的船了,這邊有一只備用的船。”許從拉著何宇鏜邊跑邊說道。
而在屋子里,時涼風(fēng)跟著一個黑發(fā)的奶奶走進(jìn)了廳子里。
“娃娃!”時涼風(fēng)大聲的喊道。
結(jié)果沒有人應(yīng)道。
“可能走了?!睍r涼風(fēng)猜測道。
那個黑發(fā)的奶奶在楊輕云的照片前站了一會兒,然后才轉(zhuǎn)過身來,她的臉正是照片上的臉。奶奶掃視了一下地上的白色大毛巾,然后說道:“嗯。”
“那我給你做飯,您想吃什么?”時涼風(fēng)走到廚房里,問道。她一進(jìn)廚房就見到被打開了的窗戶,然后外面有兩個狂奔的人。她由不得皺起了眉頭。
那個男的是誰?
然后時涼風(fēng)又走出了廚房,說道:“好像沒有鹽了?!?p> “那就叫人送過來吧。”奶奶朝廚房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兩個狂奔的人。厲害了,那條大白毛巾是誰留下來的?不是說和明月一起回來的嗎?怎么她來晚了一下下,這兩個人就落跑了?莫非她們發(fā)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時涼風(fēng)和奶奶在腦海里腦補了好多不可描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