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崔屠夫“哎喲”一聲倒下,眼看就要壓住采果,崔屠夫的身體又飛了出去,在地上翻落數圈,看著都疼。
“老爺……”下人震驚,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采果!”一道人影落在采果身邊,把她扶起來。
“王八蛋,賤男人,你竟然敢……”采果站穩(wěn)也不顧及身上的痛,還有恩人,直接跑到不屠夫身邊,對他拳打腳踢,邊打邊罵,“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肥頭豬腦的賤男人,敢非禮我,你特么的活得不耐煩了,我日你馬樂戈壁,我要你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啊啊啊!別打了,別打……”崔屠夫毫無還手之力,因為他根本動不了,只能任采果暴打。
旁人無一人阻止,那下人心里暗喜,活該!
阿武瞪大眼看采果打人的模樣,真是兇悍,這女人惹不得。
阿誠安靜的看著,眸中浮現笑意,好像在看孩子打架一般。
采果實在太生氣了,完全控制不住情緒,直到打到自己累了為止。
“崔屠夫,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做這種事,阿武,抓他去見官!”看采果打夠了,阿誠才不緊不慢地冷嗖嗖道。
“好!”阿武很有干勁,邁步向崔屠夫走去。
采果這才看向恩人,阿誠眼里滿是凌厲的光芒,冷盯著地上的人。看來剛才崔屠夫突然摔倒,是他們暗中相助。
“多謝阿誠哥,阿武,報官就不必了,就這樣吧?!?p> 采果不像把事鬧大,她顧慮的不是名聲,是母親。況且,私底下解決比抓人去牢里,更痛快。采果剛才打人打得可爽了,感覺全身暢快淋漓!
阿武看看采果又看看阿誠,撅噘嘴停下了。
“你,你們……”崔屠慢慢地爬起來,臉色很難看。
那下人趕緊去扶他:“老爺你沒事吧?”
“嗯?”阿誠冷冷地看著屠夫,他還有什么不滿?
面對阿誠的冷峻氣質崔屠夫不禁感到自慚形穢,這家伙又破壞了自己的好事!
“阿誠你屢次破壞我的好事,你們給我記?。∵€不快帶老爺我去看大夫!”崔屠夫不甘心地咬牙切齒,知道自己理虧,武力也不如人,只好先走。
“看什么看,還不快推車!”
崔屠夫吼著自己的人,感覺很沒面子。他想趕快進城把貨品賣完,然后去花樓里舒服舒服,把今日的不快發(fā)泄了去。
“你沒事吧?”阿誠看向采果,看她沒退避他,他心情好多了。
“沒事,多謝阿誠哥,謝謝阿武。”采果鄭重地給偽哥倆行禮道謝,要不是他們及時出現,自己可能真的……她不敢想象。
說罷,采果自己都覺得好丟人,轉身默默向前走去。阿誠知道她心情不好,默默陪在她身邊。
“哎……這采果什么時候跟阿誠勾搭上了?”采果和阿誠幾人身后,從山體旁鉆出一人自言自語。。
柳氏手里提著藍子,里面有半藍野果,她眼里泛著不懷好意的精光,目光還在那兩個人身上飄著。
“你今日又出去做什么?下次要出去告訴我,我叫阿武送你,別一個人落單?!卑⒄\的語氣中滿是關心。
“沒事,人不會一直倒霉?!辈晒筒恍潘龝恢庇龅铰闊?,就是有,她也不怕。
“不會?你剛才不是有麻煩嗎?”阿誠對她的固執(zhí)很不滿,她是女孩子,卻很呈強。要不是他和阿武就在后面不遠聽到她的呼救,她今日就真的貞潔不保了。
“我自會教訓他的?!辈晒环狻?p> “你怎么教訓?人家體壯比你有勁,身上還有刀,莫要逞強?!卑⒄\嚴厲的訓她。
采果瞪瞪他,知道他說得沒錯,她還是不服氣。
“你去做什么?”沒得到采果的答案,阿誠不甘心,她之前為何避開他,他也一直耿耿于懷。
“去買東西,你又去做什么?”
“去干活賺錢?!卑⒄\回得爽快。
采果瞄他一眼,不信他。他一個驪王還需要干活,怕是去找何涼峰談正事吧。村里的正事,得這一季收成結束,田家收回土地后,驪王才能展開。
想起昨日城門口阿誠的令牌,采果笑問:“阿誠哥,你跟何大人是什么關系,怎么有大人的令牌?”
“你想知道?”阿誠眼里露出笑意。
“當然,我這不是問你的嗎?”采果笑得眉眼彎彎,故露出好奇的臉。
“告訴我你之前為什么躲我,說實話,我就告訴你?!卑⒄\眼里露出挑釁,他無時不在想套她的話。
“呵呵!”采果無所謂一笑,她當然知道他為什么有令牌了,只是想看他怎么說,既然他不說就算了,想套她的話,沒門!
“沒關系,我隨便問問你別放在心上?!辈晒麑Π⒄\咧嘴一笑,加快了腳步。
走了一個多時辰的路,終于到了城中。采果很累,看阿誠和阿武卻是一派輕松,一路悠哉地走著,這差別可真大。
采果依然在小茶店歇息,阿誠也坐下,喝茶時把面罩摘下了,毫不顧慮自己的容貌。
采果看對面人的臉,這一次近距離的看他的臉,看那傷口猙獰不像是假的,但她又希望是假的。
“你這傷是怎么來的?”看著猙獰的傷口采果心有不忍,不知是好奇還是關心他。
“跟人打架打輸了,傷的?!卑⒄\坦然地微微一笑,他都敢露傷痕出來給人看,又怎么會避諱呢?
“治不好了嗎?”采果湊近瞧瞧,王宮里應該有治愈傷疤的靈丹妙藥的才是,他驪王還不夠資格找皇帝要嗎?
“不一定?!卑⒄\看著湊近的人的閃爍眼睛,他眸里的光芒也是閃耀。
“留下這種傷疤,是傷口太深了嗎?”
“是沒能及時醫(yī)治,所以留下痕跡了?!?p> “一定很疼!”采果光看那傷口就覺得疼。
“現在不疼了。”阿誠聲音都柔了好多。
“我可以……”
“老板,付賬!”
旁人的一聲大嗓門,穿透采果的腦袋把她驚醒一般的,使她一下子挺直腰背。
采果這才發(fā)覺,自己剛才已經向阿誠伸手想要撫摸他,她剛才想說的就是“可以摸摸看嗎”。
“你想說什么?”阿誠盡量溫柔地對采果說,眼角余光卻射向那個大嗓門的人,埋怨他驅散了美好的氣氛。
“沒什么,我要走了,你也要忙吧?!辈晒麑擂蔚仄饋磉呉湾X,不看阿誠的眼。
“采果姐,不必了,我付過錢了,我們可以直接走了?!卑⑽湫Φ?。
“啊?哦!多謝!那我先走了?!辈晒缓靡馑嫉匦α诵Γ胍与x這尷尬的局面,可能,就她一人覺得尷尬吧。
“采果?!卑⒄\叫住她,面色嚴肅,“回去時在這兒等我,我下午申時前一定回來,記住了,不要一個人先走?!?p> “好?!辈晒笾坏?,有人結伴回家自然是好。
看著采果輕松自在的背影,阿誠還是不放心,她總能出意外,第一次差點沒命,第二次差點貞潔不保,他怎么放心?
“阿武,今日你跟著她,不要讓她出事。”阿誠下了命令。
“是,主子放心,我一定會會讓采果姑娘有事的?!笨闯鲋髯雨P心人家,武生拿出十分的干勁。
采果來到如玉書屋,藺如象在,客人還沒有,看到采果到來他熱情相迎。
“楊姑娘,你來了!”
“藺公子?!辈晒⑿?,努力不表現出興奮,對五十兩的期待隱在心里。
“姑娘,請先坐坐,抱歉,主人還沒回到家,今日應該是到的。”藺如象請采果進入里間,齋主說今日回福落城的,也不知天黑前能到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