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毕暮纱嗟鼐芙^。
再說帶著你去還不是找死啊。
“等下等下嘛,稍微動點腦筋啊,哥哥你的技能啊什么的都很差的,總得找個機會訓(xùn)練吧?!?p> “訓(xùn)練?你覺得這是我會干的事?”
“啊~說起來哥哥真是沒吃過教訓(xùn)吧?!?p> 倒也是,仔細(xì)想來過去的對手武力一般,我的寒冰拳才一直順利施展,而西湖下盤布著全球最大靈脈的靈格城市錢唐,這里高人太多,如果要保護清一的話不能掉以輕心。
看著夏寒被說服似的點點頭,清一很開心地翹起嘴角,“于是,和未央姐一起訓(xùn)練不也挺好嗎?”
就在這時,夏寒接到了姑媽的電話,掛了電話后故作鎮(zhèn)定地摸了摸清一的腦袋。
“好吧我去就是了,那你回家呆著去?!?p> 這么說完,他又撥起電話。
◇
十分鐘前,錢唐電信公司大樓,十五樓的一個獨立辦公室里。
等到桌上的擺鐘響過正午之后,宋家以前的分公司經(jīng)理,現(xiàn)錢唐電信高級工程師李河原的意識開始慢慢蘇醒。
由于頭部遭到猛烈的沖撞,才從恍惚中徹底醒來。
這是怎么回事,他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又摔到地板上,用右手一摸腦袋,頓時感覺滑滑的。
這是……血。
劇烈的疼痛貫穿神經(jīng)。當(dāng)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手掌上沾滿鮮血時,大叫了一聲。這才明白剛剛自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是在獨立辦公室,門也鎖著,按理不會遭到突然襲擊。
李河原忍著頭部的疼痛站了起來,他背靠在墻壁上,抬頭看到了那個襲擊者。
洞開的窗戶讓風(fēng)灌進來,窗邊站著的是一個手持短刀的女子,穿著白色的羅裙,頭上裹著嚴(yán)實的頭巾,一張青白色的臉,面容清秀,而眼神兇狠,顯得陰森可怕。
因為對方的神色要鎮(zhèn)定很多,李河原嚇得連連后腿。
“要幫你的都幫了,你可以走了!”他憤怒地喊著,指了指門,又指向窗口。
對方?jīng)]有回答,而是抬起短刀慢慢走過來,河原想伸手拿起座機或者桌上的顯示器和鍵盤,但無論手伸到那里,目標(biāo)物體都會在一瞬間被短刀切碎。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和宋小姐……”
她沒有回答,而是步步逼近。
河原最后抬手摘下墻壁上的掛鐘,而下一個瞬間,鐘盤上的玻璃摔得粉碎,指針飛了出去,女子伸手接住指針,寬袖在空中滑落露出白皙的臂膀。
為什么會這么快?
“未亡人的斷絮刀,會識別你的所有進攻意圖?!?p> 并且提前破解,也就是說,無懈可擊的防御。
他想大聲叫喊,而在張開嘴的一瞬間,喉嚨已經(jīng)被劃開一道切口,四肢漸漸失去力量,意識漸漸模糊。
女子又扎了一刀,刀尖深深地刺進河原的喉嚨。
拔出刀之后的傷口鮮血直流,全身很快失去力量,人也漸漸失去知覺。女子又將指針從脖子側(cè)面插進去。
李河原想使出最后的力量再質(zhì)問一次,但發(fā)不出聲音,身體就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頹然倒下。
兇手一邊調(diào)整呼吸跳上窗臺,一邊冷眼回顧這第五個犧牲者,然后一躍而下。
◇
一小時后,西湖的斷橋北側(cè),人類維持委員會地下三層。
一片凈白的訓(xùn)練場上。
“烏龍球大王,來吧!”未央舉著一把白焰劍招了招手。
“怕你不成!”
夏寒完全不知道未央的挑釁意圖,舉起訓(xùn)練長劍往前沖去。
因為手掌的回路末梢和劍柄的紋路觸碰,劍身發(fā)出幽藍的光澤。
“那是她的誘敵戰(zhàn)術(shù)?!?p> 未央的劍術(shù)老師出聲提示,可惜晚了一步。不過夏寒有別的手段。
【霜域,散華!】
沙沙沙!
夏寒的袖口紛亂起來,接著他騰空而起。
這是什么招數(shù)?未央向后躍了一步,前方卻什么都沒等到。
“原來還是法術(shù)啊,把劍當(dāng)導(dǎo)體是么?!?p> 未央仔細(xì)觀察從四面八方飛來的冰錐。
【第四序列?!?p> 夏寒的遠(yuǎn)程進攻手段也不容小覷,卻對這種包裹全身的球形空氣結(jié)晶毫無辦法。
哐哐哐,冰錐和護盾紛紛碎成光粒。
“干得好,未央。”
眼見機不可失,夏寒立刻朝著未央展開突擊。
沖鋒陷陣的加速度,膝蓋注入純能輔助,再加上深藍的劍芒,致命一擊正在以天崩地裂之勢向未央襲來。
可在同一瞬間,長劍在半空中畫出螺旋般的弧線。
哐當(dāng)一下落在遠(yuǎn)處的地面上。
“劍怎么掉了?”夏寒停住腳步愣住。
如果劍沒掉的話,一定可以打敗陷入短暫虛脫的師妹的。
看著她布滿硝煙的手臂,答案有了。
物理結(jié)構(gòu)的劍身擋不住魔彈的動能,更何況手腕被命中的一瞬間陷入麻痹,長劍當(dāng)場被彈出去。
“唉……”果然這種冷兵器沒什么用嘛。
以前和未央練過手,寒冰拳根本對她沒用,因為從來就沒有機會近身。
知道為什么師父要求她練跑步了吧。
想不到近乎完美的作戰(zhàn)計劃,竟然敗在師妹手里。(從來就沒贏過)
“師兄,你輸了。”
未央慢慢走過來,展開安慰的工作。
“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全都是你沉迷打籃球和推理造成的,咸魚,看來我必須好好教你了。”
對于未央而言,夏寒的戰(zhàn)術(shù)水平等同于幼兒園的孩子,于是她此刻的眼神很溫柔。
夏寒并沒有認(rèn)輸?shù)拇蛩?,反而以憎恨的眼神…?p> 盯著遠(yuǎn)處的老師。
“老師,這個時代劍術(shù)根本沒用的好嗎?”
聽到這里,未央嚇得直冒冷汗。
“你說什么?”
戴著面罩的老師慢慢走過來,與此同時未央連忙拽著夏寒的袖口。
拽我干什么,不就是個道場老師么。
只一瞬間,夏寒的喉前就抵著一把銀色西洋劍,脖子已經(jīng)滲出血絲了。
完全看不出她什么時候出劍的,甚至連殘影都捕捉不到。
這位披著落肩發(fā)的老師的身材雖然嬌小,聲線也很清脆甚至悅耳,但語氣中透徹令人膽寒的凜然。
就像她選擇徒弟一樣。
“……抱歉,不該那么說你的職業(yè)。”夏寒鄭重地道歉。
“沒事了,你們自己練吧。”
老師背過身去慢慢走到門口,把面罩摘下后晃了晃腦袋,徑自離開。
掀開的門縫里照著她的一頂丸子頭,脖子和頭頂像是白光籠罩一般,澄亮地照著陰影。
道場里陷入了平靜。
她到底是誰?這么受未央尊重?
不過那姿態(tài),有種令人安寧的感覺,連日的恐懼感也都煙消云散吧。
臨走前稍稍轉(zhuǎn)過來的側(cè)臉,安穩(wěn)平靜的黑眸,在那一瞬間成了永恒。象征著她的白色夾克微微擺動著。
未央見狀補充。
“她叫盧文竹,是去年鎮(zhèn)壓伊索的頭號功臣?!?p> 夏寒突然滿意地笑了。
“怎么了師兄?”
“兇手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