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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舊夢

第二十七章余波生

江山舊夢 不知流年 2100 2020-04-19 17:58:00

  待回去皇甫家下了馬車,一行人進去家門。

  那皇甫家老夫人爽朗的拉著樊蘇二女的手,好生撫慰,讓二女萬勿為小人折辱傷神,此事定會幫她們討個說法。

  看得出老夫人實在有些倦怠了,樊蘇二女忙道,不敢勞累,近來已是多有打攪。

  斯時百般感慨也不能再說了,只好言好語推去了老夫人讓兒孫出氣的打算。

  止住了皇甫遙,皇甫迎姐妹們的安慰,道是寒江董恪自有打算,正要回去商議。

  皇甫邈探頭道,“怎不見寒郎君……”

  話音未落倒是被皇甫遜叫去,說是城外莊園有事須得他去處置的。

  皇甫邈遺憾不能與幾個朋友繼續(xù)交談,只是兄長向來威嚴頗厲,他從不敢反對,也是格外直覺不妙,乖乖從了。

  皇甫遜更是誠致歉意,董恪笑著促他前去處理家事。

  那想寒江此去便是天色昏暗方才出現(xiàn),已過了晚膳時候。

  幾人討論了今后行程究竟,董恪稍稍提及,建議蘇伊人須得寫下家書傳回母家,以防不測。

  蘇伊人心思細膩,聽出言下之意,認真謝了董恪,只卻憂心傳信渠道。

  董恪笑著直言,有寒江在,怕甚呀!他那些江湖朋友總有些法子的,你切準備妥當了,待他回來便托他傳回家中。

  蘇伊人避開了幾人到了角落里,仔細斟酌了半響,此事不易欺瞞,終將事實略略提及,托付娘家暫將一雙兒女接入外家,還得不動聲色嚴守家門,乞求爹娘寬心。

  蘇伊人擱筆頓生慨然,年邁爹娘,稚齡兒女皆是壓在心頭,千言萬語卻又有口難言。

  樊盈岫甚為憂心,閑談時候尚且不時扭頭看去,蘇伊人晾干了墨跡,將信封收好,強自掩下心頭萬般思緒,打起精神,帶上笑意。

  董恪正抱著本皇甫家古籍孤本研討的昏昏欲睡,身子已是伏到了小桌幾上。

  體弱的樊江城已是有些受不住困頓了,昨夜不曾安歇穩(wěn)當,白日又是廢了精力心神的,被幾個年長的兄姐驅(qū)逐回去休息。

  本想撒嬌耍賴皮,強要兩個姐姐心軟留下他,只是擋不住兩個結(jié)義兄長的反對,加之怕了董恪掉書袋,從他身虛體弱多病,一待有變,牽連他人,危及自身,拖累行程……

  就這般被董恪催去休息,還讓兩個已叛變金蘭之友跟強壓了去,江城一人辯不過兩張嘴,何況還有三位兄姐“助紂為虐”的。

  眼見江城言行無力反駁,即將心不甘情不愿,被押解回房休息,卻是聽得一聲調(diào)侃,“些許時候不見,你們幾個倒是熱鬧得緊!”

  幾人回頭正是回來路上便離去的寒江,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笑了幾人,坐于桌前。

  古烈殷切的倒茶遞與寒江,“江哥卻是干甚了?晚膳我們等了許久時候的?!?p>  看到幾人頗有尋根究底的打算,就連之前要被押去休憩的江城也瞪著眼齊刷刷看著。

  也只有董恪頗知他憊賴性子,不慌不忙的坐下繼續(xù)欣賞桌子上的茶壺茶杯,似是要看出來個子丑寅卯來。

  果不其然,寒江慢條斯理的品了品茶,“這茶水都涼了,你們卻是不該空自等待良久。”

  南熙面色最顯,全心關(guān)注,卻只聽了這么一句深深不甘,“就沒有然后了?”

  寒江揮手驅(qū)趕,“你們?nèi)齻€且早些休息,明日再帶你們?nèi)ニM嬉环?,后日一早,我們便要啟程長安,且與皇甫家分開了。你們有心,明日且去與你們的朋友告別?!?p>  驀的聞得這消息,念著又要與近來結(jié)識的朋友告別,心情沉重,三小也忘了還要與寒江打聽今日去向,相偕回房歇息了。

  打發(fā)了三小,寒江也不再吊人胃口,略說了今日別后行程,倒是知曉了一件事實。

  卻原是今日悄然綽到了那郭貞兩人身后,打探行藏。

  兩人帶著門外守著的五六個隨從,不曾多做言辭,還斥責了兩個嬉笑問安的伴當,獰猙面孔乘著馬車回去了不遠處一座宅院。

  兩人居所于不足里許的坊市,回去之后發(fā)生爭執(zhí)互生推諉,被隨從勸下,引往勾欄解悶。

  臨行時候那魏誠嘲諷郭貞去什么勾欄作樂,非使人來尋歡一下才甘心的,畢竟郭大人重任在肩,有心無力!

  言罷猖狂笑去,只剩兩個不甘的隨從聽用,余者得意之色顯于面上,人前尚且不顯,這宅院里,看得出似乎所有人都有些看不起郭貞。

  那郭貞面色鐵青,似是用盡全力,磨牙吮血般回首,甩門回房,聽得一陣噼里啪啦的摔打聲響。

  還傳來嘶聲低吼,掀了瓦片打開屋頂看著,詛天咒地,扭曲如鬼怪的瘋癲模樣,連胡子都掉了。

  隱約間或有一句穆郅該死,聽不太真切,還很是咒罵了不肯聽話侍候貴人,竭力反抗,以致失事的蘇伊人一番。

  污言穢語誠不堪提,似是舉世皆負他這前了幾任的探花才子,不能大展宏圖,俱是天下人盡負他這大才……

  寒江隱于庭外屋脊上,看個真切,聽個分明,還聞得兩個耳房聽用隨從竊竊私語道郭貞是非。

  這郭某人簡直死有余辜哦!

  那不是活該!

  誰讓他一心曲意奉承,甚至還要把自己妻子送給那位的!那可是為他生兒生女奉養(yǎng)父母的妻子。

  他的妻子倒是剛烈,把那位傷的挺嚴重,近來清心寡欲許多,倒成了一心向佛的。

  可不,那位怕是傷的太重了,我看出來前那些伺候的人總是被凌虐個半死不活的。可憐那些美貌如花似玉佳人了。

  那位的閑話你也好說,不過我也不清楚那位的,這位我確實清楚,他其實雄風不再了。

  這有甚好講的,那位的心眼有多大,自己受傷,總要這禍首受些懲罰的!

  確實倒霉,輪到你我當值他跟前,下回也出去樂呵樂呵!

  ……

  隨之便開始聊著府里那個姑娘腰細,那個嬌媚,那個多情……

  寒江見沒什么可聽的,正好郭貞發(fā)泄完,叫了隨從進門去收拾殘局。

  兩個心不服面也不服的隨從,懶懶的迎合了一聲,又低語了幾句,喝了茶才去取了掃帚過去收拾。

  這又被郭貞抓著吵罵了一頓,兩個隨從也不以為然,只說是尋找工具費了時候,請郭大人多多見諒,畢竟新來此處,不甚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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