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舞會已經(jīng)開始了一大半,又一曲舞典慢慢奏起,悠揚(yáng)起伏。
舞會正中央的人隨著節(jié)奏翩翩起舞,旁邊的人談話點頭,氛圍融洽和睦。
秋滿難以想象這樣的環(huán)境居然有什么危險,他搖了搖頭。
“你又在騙我?!?p> “先別急,乖乖聽完這首舞曲,一切都將發(fā)生?!?p> “什么發(fā)生?”
“一個任務(wù),狩獵行動?!?p> “任務(wù)?”
秋滿驚懼地看了看四周,他很確信這個偌大的空間只有自己一個人。沒有槍對著自己,也沒有全副武裝的特種部隊,電視里那些執(zhí)行任務(wù)的橋段不存在于這。
“別緊張?!盓nd說,“我不會做些對你不利的事?!?p> “我看不像,現(xiàn)在的我就是被你拉入了一個大坑?!鼻餄M不屑,“如今又是賣關(guān)頭又是和我講什么任務(wù)的,你讓我怎么相信你說的話?!?p> “哈哈,那我再告訴你一些事情吧?!盓nd說,“你看看你前面的椅子上是不是放著一個東西?”
秋滿微微蹙眉,一步步走到椅子的旁邊,他低頭注視,一個細(xì)小的玻璃管靜靜地躺在上面。
玻璃管里面裝著深藍(lán)色的液體,液體呈粘稠狀,中間混雜著星星點點的光芒,秋滿將它拿在手上注視了很久,始終看不出什么倪端。
“這是什么?”
“好東西?!盓nd回答的很簡便,“雖然解釋起來很麻煩,但是這東西肯定能幫助到你?!?p> “你都不告訴我這東西是什么,萬一是液體炸彈怎么辦?!鼻餄M說,“我這不把性命給搭上去了?不要不要,這玩意我才不要。”
“要是你不帶上這個的話,你可能會丟了性命?!?p> 明明根本看不到End的表情,秋滿卻從話語中讀取到了濃烈的寒意,這讓秋滿頓時感到背脊一陣發(fā)涼,下意識地相信了End的話。
照理說,End應(yīng)該不會騙他才對。
“好吧好吧,相信你就是了?!鼻餄M將玻璃管收了起來。
“時間不多了?!?p> “什么時間?”
秋滿低頭看了看手機(jī),現(xiàn)在是晚上11點59分,距離明天的來臨還有最后一分鐘。
“快十二點了,你聽,舞曲快結(jié)束了?!?p> 會場的舞曲從一開始就播放著,在這個房間也不例外,優(yōu)美的舞曲聽的很真切,只不過一直被秋滿忽略了。
秋滿這才反應(yīng)過來,從頭到尾他都沒好好欣賞過會場的音樂,如今站在望臺旁邊,看著舞廳里的人山人海,他竟頗有感觸。
上一次來到這種環(huán)境已經(jīng)是十幾年前了,年幼的他被父親一同參加某個聚會,當(dāng)時的氣氛與這相差無幾,也難怪秋滿會有種熟悉的感覺。
“怎么樣,把之前說的事放一邊,看會舞聽會曲子,多好?!?p> 秋滿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在會場里的人身上游離,腦袋不知道想些什么。
隨后,像是大腦突然短了路,秋滿看到了人群里的一個人,不由得渾身一顫。
“林伊伊?”秋滿眉頭一擰,“她怎么會在這?”
她一身火紅的晚禮服,黑色齊肩發(fā)被打理的很好,微卷。涂抹淡妝,皮膚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白皙,明明處于會場的最角落,卻像是舞會的大核心,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怎么?鐘意她嗎?”
秋滿搖了搖頭,他和林伊伊最多只有過一面之緣,哪來的鐘不鐘意之說。
他對她的只有憧憬與羨慕,那種被人捧得高高的感覺,是秋滿一輩子都體驗不到的。就和以前一樣,就算秋滿想去接觸林伊伊,她也不可能會理會自己,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怎么會有共同語言。
距離12點還有半分鐘,秋滿依舊看著林伊伊,陷入了忘我的狀態(tài),這個自由的紅色玫瑰怎么看都看不倦,總是那么完美,令人神往。
“林伊伊也是元靈眷屬呢?!?p> End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一下子把秋滿從自我的世界中拉了回來,他猛地一驚,大叫一聲。
“?。俊?p> “元靈眷屬啊,和你一樣?!盓nd說,“她可是難得的人才。”
End的這一席話徹底把秋滿給說懵了,他抽搐著臉瞥向林伊伊,怎么也無法將她與元靈眷屬這幾個字聯(lián)系在一起。
而伴隨著的,還有秋滿對她的幻想,這個滿學(xué)院男生追著跑的女王,竟是個超越常人的非人類。
不過這也讓秋滿長舒一口氣,確實,這么完美的女孩子,要是說是人類,那也說不過去。
“這也太震撼了…”
秋滿靠在玻璃上,無力得嘆了口氣,這消息對于他還好,若是傳到岳啟的耳中,那想必是個直擊心靈的打擊。
“以后你應(yīng)該會和她有很多的接觸。”
“這種事情如果是真的話,那真的太顛覆世界觀了?!?p> 秋滿的目光放在林伊伊身上,表情沒有太多變化。
“不過,以后你還能告訴我其他事情嗎?”
“這不好說,看情況吧...”
End的話語伴隨著諸多雜音,似乎被什么東西給干擾了,秋滿急忙問。
“什么?你說清楚點?!?p> “下…次,再解…釋…”
隨后一陣刺耳的鳴聲,接著咕咚一響,End的聲音就消失了。一片寧靜,曲子接而結(jié)束,房間里充斥著死寂的氛圍。
“人呢!”
沒有回應(yīng)。
12點,這個時間究竟有什么意義呢。
秋滿拿出手機(jī),恰在這時,屏幕上的23.59變成了00.00,一切歸零,新的一天來臨了。
仿佛什么都計劃好了,隨著屏幕上的數(shù)字的輕微變化,原本燈火通明的海天酒店在一瞬間變的黑暗無比,似乎有人算好了時間,在這個時候斷了所有的供電。
舞廳里的人亂成了麻,12點整,這本是舞會開始高潮階段的時間點,如今卻變得面目全非。
綁票,勒索,恐怖襲擊。這些社會名流將該想的不利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紛紛開始叫嚷起來,先前的那份高傲與矜持,霎時間蕩然無存。
秋滿跑至另一邊的落地窗,他看著夜晚的由木市,不禁為之一顫。
它本該徹夜通明,燈紅酒綠,如今卻在夜生活最活躍的時間段暗了下來,唯有遠(yuǎn)方依稀閃爍幾點燈光。
并非海天酒店被斷了電,而是這片區(qū)域都被斷了電!
秋滿竭力平復(fù)心情,他回到一開始的入口,可那里卻被緊緊地關(guān)閉著,相對的,另一扇門打來了,像是直通海天大廈的上層。
詭異的地方太多,End的話,驟暗的區(qū)域,停止的舞會,以及進(jìn)行著的某種任務(wù)。
似乎真的有什么在悄然進(jìn)行著,而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為時過晚,什么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而自己也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