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r總部的在由木市安插了很多研究性的機構(gòu),其中不乏高端的研究設(shè)施,每一個研究所中都有著影響力巨大的研究成果。
而為了保護這些研究成果,總部對機構(gòu)的設(shè)計也異常嚴格,在層層把關(guān)之下,想要從中竊取某些研究成果,似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秋滿跟著何晴一同離開了醫(yī)療機構(gòu),沒過多久便到了一個新的設(shè)施當(dāng)中。
這個研究設(shè)施的外觀奇特?zé)o比,整體是一個巨型的方塊,沒有任何窗戶和空隙,根本無法窺見里面的場景,就連唯一出入的正門也顯得異常地小。
當(dāng)秋滿真正看見設(shè)施的真面目時,不由得為止一嘆。
整個空間巨大無比,中央部分被鏤空,唯有無盡的長廊環(huán)繞在周圍,直通地底下。
秋滿一直以為自己站在整個建筑的最底部,可當(dāng)他探出腦袋向下望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實際站在整個建筑的最頂端。
通白色的墻壁泛著光芒,竟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我們這是要去哪?”
秋滿抬起了頭,弱弱的問道。
不料何晴卻用食指抵住雙唇,重重地搖了搖頭。
秋滿立即會出了何晴的意思,捂著嘴巴點點頭。他沒想到,在這個設(shè)施當(dāng)中,聲音太大都成了一種禁忌。
隨后,二人繼續(xù)跟著領(lǐng)路的研究人員走著,直到進入了電梯,到達了研究所的最底部。
向守門的人出示了證件,秋滿等人才被繼續(xù)放行,他們一直在無盡的白色長廊中行走著,直到到達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空間與長廊之間只有只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而玻璃的另一邊則被液體所充斥,在液體的內(nèi)部,一個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了秋滿的視線中。
秋滿一眼便認出了身影的主人,那個與他相伴了十余年的摯友,此時此刻就在玻璃的另一面。
“岳啟!”
秋滿正要沖上去,卻被何晴給攔了下來。
秋滿頓了頓,視線又一次回到了正前方,經(jīng)過了何晴的提醒,秋滿這才注意到岳啟身上發(fā)生的變化。只見岳啟的全身連接著眾多的管子,臉上帶著醫(yī)用面罩,所有的管子都通向了一個地方,那里,科研人員們正在忙碌著,看著面前的儀器互相述說。
“這是什么情況?!?p> 秋滿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憤怒的情緒油然而生,他惡狠狠地扭頭看向了何晴,企圖得到某些答案。
可是何晴只是搖了搖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如你所見,岳啟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的糟糕,稍微出點狀況可能就會有意外?!焙吻缑碱^擰成一團,“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的大腦竟然還有一點意識,不過太過于微弱了,我們只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維持他的生命體征?!?p> “那...既然他沒死,應(yīng)該有咒御能夠治療他才對?!?p>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岳啟的情況太特殊了,他與穢零融合的時間很長,身體對咒御產(chǎn)生了排斥效應(yīng)?!焙吻缯f,“總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案例,所以...我們在治療他的同時,還在解析他的身體?!?p> “你的意思是...你們在研究他?”
見何晴沒有回答,秋滿更加確信了心中的猜想,他緊咬著牙,雙拳青筋暴起。
“秋滿,我知道你現(xiàn)在情緒不好,可你得冷靜下來?!焙吻鐚⑹州p輕地搭在秋滿的肩上,“有一點你必須要知道,不管岳啟是死是活,他終究是整個事件的核心,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總部是不會放過這樣的大罪人的,即使他真的蘇醒回來,等待他的也只有永久的囚禁與裁決。”
“你是說...岳啟有幾率醒不來了嗎?”
“現(xiàn)在看來是這樣,復(fù)蘇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了。”何晴搖了搖頭,“如今他能在這里便已經(jīng)是難以想象的奇跡了?!?p> 秋滿逐漸將情緒平復(fù)了下來,他緩緩呼出一口氣,一步一步朝著前方走去。
眼中的身影越來越近,當(dāng)秋滿伸出手想要去觸摸岳啟時,中間的那道玻璃卻無情地阻斷了他。
此時此刻的岳啟離他那么近,同樣又那么遠。仿佛沒有了生命,以另一種形式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對不起...”秋滿將頭抵在玻璃板上,聲音極度無力。
沒有人試圖去打斷秋滿,安靜的空間中,唯有秋滿的背影顯得格外落寞。
此時此刻,秋滿勢必是所有人中最脆弱的。
......
游離島的四個島嶼當(dāng)中,四島是高層干部的聚集地,所有起決定性的干部們都扎根于此。
一個星期前,位于由木市的游樂場事件受到了廣泛的關(guān)注,這同樣引起了高層們的注意。
維斯曼走在前面,瑞恩則跟往常一樣跟在身后。
不同于往常的是,維斯曼的表情并沒有那般輕松自若,反而嚴肅至極。
當(dāng)?shù)竭_了一個門前,維斯曼停下了腳步,他頓了頓,扭頭對瑞恩說道,“送到這里就行了,門后不是你該去的地方?!?p> “教授...沒事嗎?我聽說這次司令也會參加會議?!?p> “嗯,這次會議的內(nèi)容非同一般,到場的都是極具威望的大人物。”
瑞恩看著維斯曼,不禁吞了吞口水,他弱弱地點點頭,將手中的公文包遞給了維斯曼。
維斯曼接過,緩緩呼出一口氣,旋即將厚重的門推開。
門后,一個嶄新的世界打開了,漆黑的空間中唯有幾道光束打下來,巨型圓桌的周圍坐滿了人,卻無法看清他們的面孔。
“維斯曼,你來晚了。”
其中一人發(fā)話了,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聚焦在維斯曼的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p> 維斯曼干干一笑,立馬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聲音戛然而止,伴隨著維斯曼的進入,整個房間的空氣變得異常詭異,安靜的出奇,甚至能聽到一些人的呼吸聲。
“我想,今日能把各位聚集在這里,原因我就不必多說了吧。”
圓桌的最盡頭傳來了最具威嚴的聲音,聲音雄渾無比,仿佛將原本壓抑的空氣再次凝結(jié)了一般。
眾人互相看了看,相繼點了點頭。
唯有維斯曼的情緒異常奇怪,他頓了頓,眼睛微微一亮。
“是秋滿的事情吧?!?p>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