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季向陽萎靡了,“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好,董事長們(季向陽和李旻祎私下里稱呼家里的長輩們?yōu)槎麻L)沒有問我估計也是怕給我負擔,正好我跟你說說。”
“嗯,我看看,畢竟我現(xiàn)在社會經(jīng)驗比你豐富不是?!?p> “說你胖還就喘上了!”季向陽坐直坐好,把搭在李旻祎左肩的胳膊收回來,“我也就跟你說了,現(xiàn)在我有幾個選擇。一是留在那邊繼續(xù)念,我導師還可以繼續(xù)帶我,但是吧之前發(fā)生的事兒你也知道,所以我對那兒有陰影了,再加上我也覺得自己缺乏實踐能力,現(xiàn)在繼續(xù)念能提高的地方有限……”
“所以很糾結(jié)?!崩顣F祎總結(jié)。
“對對!”季向陽狂點頭贊同,“第二個選擇吧,去香港那邊的公司。畢業(yè)前我投過簡歷,那邊也有意向讓我過去。”
看到季向陽說話有些猶豫,李旻祎違心地說,“這個挺好的……吧?!?p> “但是李安,就是那個纏著我的男的,他現(xiàn)在去香港了,我身為一個受害者,還是想離他遠點兒,最好這輩子都見不到才好,所以香港對于我也不太合適?!?p> 李旻祎點點頭,心想,別管是美國還是香港都太遠了啊,你快乖乖回來,不要給我增加難度好不好!好心塞,明明著急地不行還得保持淡定,“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有倒是有……”季向陽顯然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之前跟元元聊天,她說的一句話給了我啟發(fā),我可以學我爸媽去大學當老師……”
這個好這個好!李旻祎差不點就要跳起來鼓掌了,“這個也可以,離家近,但是缺點也很明顯啊,首先以你的本事去私企外企可以掙一份高工資,大學老師的收入雖然不低但是肯定不如那邊高。再來,雖然你也可以帶著學生去企業(yè)實踐,但是實踐的機會相對而言少一些,這些是我覺得不好的地方。”這就是李旻祎高明的地方,一個勁兒地勸季向陽留下來可能不會成功,不如正確分析;自己再從一旁有意識地引導一下嘿嘿……
“其實你說的我也考慮過的,工資倒不是主要的,我也沒什么花錢的地兒,就是吧,哎我以前信誓旦旦地說過以后絕對不當老師,這不是打臉了么?!奔鞠蜿柊淹缺P了起來,手肘放在膝蓋上,用手托著下巴,整個身體前傾,嘟著嘴說話,看來青春期女孩兒的中二病還沒完全結(jié)束,面子還是大于一切的。
“什么啊,你這個理由比我還牽強好不好!”李旻祎還以為是什么難以逾越的問題,如果這么簡單就能解決那真得好好謝謝上帝他老人家了。
“我好糾結(jié)啊!到底該怎么辦??!”
“問問大伯大伯母,這不是你自己的事兒,決定了以后很長一段時間你在哪里,我覺得你還是得問問他們。”李旻祎能這么穩(wěn),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最后交談的落腳點肯定是父母,季向陽重情重義,不會舍得把父母留這邊的。
“啊啊啊??!不想了不想了,趕緊去洗澡睡覺,讓我再猶豫兩天!”說完站起來就要回房間。
李旻祎拉住季向陽的左手不讓她走,慢慢站起來,正面對上季向陽的眼睛,“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像你支持我那樣堅定地支持你,晚安!”話音落下,兩臂使勁把季向陽拉進懷中,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拔蚁热ハ词?,早點休息?!闭f著松開了手回了房間。
季向陽愣愣地站在那里,剛剛,剛剛我是被撩了嗎?
大灰狼吃兔守則:首先要讓兔子明白你是一匹不會傷害她的狼。
李旻祎的計劃穩(wěn)步推進,現(xiàn)在就等季向陽慢慢入坑。
這個套間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只有一間公共衛(wèi)生間,所以兩個人需要按照順序去洗漱。
季向陽拿好換洗衣物坐在沙發(fā)上穩(wěn)定情緒,沒什么的,歐美人也是這樣情緒外放的,再說了一起長大的弟弟,這不就跟我安慰他一樣么。季向陽同志一直以來心都很大,這是真的。
聽到衛(wèi)生間開門的聲音,她扭頭又立即轉(zhuǎn)回來,我要冷靜我得淡定。
“我洗完了。”李旻祎拿著毛巾擦頭發(fā),走到季向陽邊上說。
“哦,哦,好的。”季向陽站起來,“你……”你怎么不穿好上衣啊……
“嗯?怎么了?”
“沒,天兒還沒這么涼快,別只穿背心,再凍著?!?p> “這都五月底……”
“那也是冷!”季向陽截斷李旻祎的話沖著他小聲吼,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有點搞笑。天啊這真不能怪我,一個正常的女性看到一具年輕健壯肌肉線條美好的肉體該怎么反應?害羞不是正常的么!
“哦,那我找件長袖穿?!崩顣F祎又不是菜鳥,還能不明白季向陽這個反應是什么意思么,呵呵,咱們來日方長。
季向陽也發(fā)覺自己的表現(xiàn)很別扭,趕忙拿著衣服進了衛(wèi)生間。就洗澡的這一會兒功夫,姑娘她已經(jīng)一遍遍地告訴自己“看別人去,那是弟弟啊你這個禽獸!”擦頭發(fā)的間隙,她已經(jīng)成功催眠自己,面對李旻祎時候表現(xiàn)絕對可以正常了。
吹頭發(fā)的時候聽到敲門聲,門口站著已經(jīng)換了長袖的李旻祎,手上拿著一個袋子,“知道你不習慣用酒店的床上用品,這是前兩天我買的,已經(jīng)洗過了,放心用吧?!?p> 以前的季向陽有點輕微潔癖,貼身的東西必須干凈,像是酒店、醫(yī)院的床上用品那絕對是連看都不看的。以前大家嘲笑她臭毛病多,在外面留學這兩年多都治過來了,總結(jié)就是沒有人慣著了。突然之間發(fā)現(xiàn)還是有人記著自己的喜好的,這種感覺很窩心。
“謝謝你啊旻祎,還記得呢。”
“呵這么客氣?!闭f著伸手揉弄了一下季向陽的頭發(fā),就像曾經(jīng)她喜歡做的那樣。
“喂喂喂!我比你大!”季向陽伸手打開李旻祎作亂犯上的手。
李旻祎呵呵笑,微微彎腰與季向陽平視,“好,大朋友,晚安!”說完彈了一下季向陽腦門,揮揮手轉(zhuǎn)身。
“死小孩,越大越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