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這一句話說出來,別人倒沒有什么,李吉田先吃了一驚。他不知道陳陽也懂梅花,而且認得別角晚水和素白臺閣這兩個品種。
孫佐民向李吉田求證:“李董,陳老說得對不對?右手邊這幾株是不是叫素白臺閣?”
李吉田趕緊道:“這幾株確實是素白臺閣?!?p> “左手那一株呢?是別角晚水還是素臺白閣?”
剛才大家可是聽得很清楚,李吉田說這幾株梅花全是素白臺閣。
可是陳陽說有一株是別角晚水。那兩個人肯定有一個錯了。
李吉田不敢大意,走近左手邊那一株梅花仔細看了看,一拍腦門道:“慚愧!是我看錯了,這一株果然是別角晚水,陳老是對的?!?p> 孫佐民指著陳陽道:“陳老啊陳老,你隱藏得好深!連梅花你都懂。”
石明也道:“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陳老了。古玩、古琴、梅花,好像天底下就沒有你不懂的事兒?!?p> 陳陽謙虛著。
孫佐民別轉(zhuǎn)頭看了任建設一眼。
那意思是很明顯的?!瓣愱栠@個人不一般,你最好不要跟他斗!”
任建設將目光回避開了。
孫佐民就輕輕嘆了口氣。這口氣嘆得如此輕微,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覺察到。
石明道:“梅花也賞過了,我們進去吧?!?p> 孫佐民道:“好!”
一班人就進去。李吉田特地走到陳陽旁邊,和他討論養(yǎng)護梅花的一些知識。陳陽哪里知道這些,只是嗯嗯啊啊的,也不接茬。李吉田說了一會,見他始終沒有反饋,自覺無趣,住嘴了。
才過了前面甬道,尚未進琴室,眾人就聽到了叮叮咚咚的琴聲。
公良喜贊嘆道:“秦老師的琴越發(fā)彈得好了。”
孫佐民看了他一眼道:“胡扯!”
公良喜冤枉道:“秦老師的琴不是越彈越好了,難道是越彈越差了?石所長,你倒來評評理看?!?p> 石明笑而不語。他知道這里面肯定有奧妙。
陳陽道:“這不是秦老師彈的?!?p> 陳陽聽得很清楚,彈琴的人水平大概在C級,跟孫佐民差不多,跟秦韻比就差遠了。
公良喜問石明:“你家里還有其他人?”
這個連石明也不清楚,只好搖搖頭道:“我不知道?!?p> 任建設道:“有沒有其他人,進去一看不就知道了嘛?!?p> 話音剛落,已到琴室。
果然彈琴的不是秦韻,而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穿著一件紫色的毛衣,正在那里叮叮咚咚地彈琴,看見眾人進來也不停下。
石明拉住秦韻悄悄問:“這是誰?”
秦韻道:“這是省古琴協(xié)會新晉的一位會員,姓方,名字叫做方青萍。據(jù)樓會長說她是我們?nèi)厝?,嫁到了江南省,老公好像是政府部門的人。”
旁邊的孫佐民見到這個彈琴的女子后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聽秦韻介紹完她身份,猛然眼睛一亮,叫了聲“方......”
方青萍停了琴聲,抬起頭來,向?qū)O佐民點了點頭。
孫佐民趕緊上去,欲待跟她握手,又覺得對方是女士不太方便,只好彎下身子道:“幾年沒見了,那個吳......”
方青萍微微搖了搖頭。
孫佐民連忙改口道:“想不到能在這里碰見你,你來三秦多久了?”
方青萍道:“兩個星期了,一直在跟秦老師學琴。今天是第一次來她府上,想不到就碰到了你這個老友。夫人羅紅梅還好吧?”
孫佐民道:“好,好得很,她最近也在跟人學古琴。我勸她跟秦老師學,她說自己水平太差,還不夠格給秦老師當徒弟,等過段時間把基礎打扎實了再跟秦老師學。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交流學習心得了?!?p> 方青萍掩嘴一笑,說道:“你還是叫她快點到協(xié)會里來吧,覺得做秦老師徒弟不夠格,可以先做我的徒弟?!?p> 孫佐民道:“那敢情好,你的琴藝相當不錯了,絕對夠資格做紅梅的老師?!闭f完為了驗證自己不是撒謊似的,回頭向陳陽說道:“你說對不對啊,陳老?”
這時大家都知道了這個方青萍必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地位可能還在孫佐民之上,不然孫部長不可能對她這樣客氣。
聽見孫佐民問陳陽,就都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陳陽,眼中情緒復雜,也不知是羨慕還是妒忌。
陳陽聽孫佐民問自己,便道:“方女士的琴藝果然不錯,只怕不在你孫部長之下。”
孫佐民道:“你看吧,陳老都這樣說了。”
方青萍是第一次見到陳陽,只覺得這個老人氣勢不在自己夫君之下,只不知他是什么身份,聽孫佐民話音,似乎是個音樂學院的教授。便道:“陳老是三秦音樂學院的?”
孫佐民搖頭道:“不,不,陳老只是個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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