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瘋狂的想法
謝泠兮和慕容飏聞聲向外看去,只見又有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門外,怎么這里的人都那么喜歡神出鬼沒?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沒有放松警惕,警覺的看著外面的來人。
“你又是誰?”慕容飏挑眉問道。
“你們無需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們性命即可。”男人回答的很是無禮,不過也是,既然在別人的屋檐下自然要把姿態(tài)放低。
“請問閣下是?”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這處林子的主人,我叫白尤夜?!彼瓷先ブ挥卸鲱^,聲音非常的好聽。謝泠兮一下子就被這聲音吸引住了,慕容飏倒是沒有什么感覺,只是感覺這個人很虛偽,沒有一點真實感。
慕容飏問道:“你把我們抓過來到底是要做什么?還有為什么要讓我們拜堂成親?”
“呵呵,為什么?你說我費這么大的周折,把你們捉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以為我真的是想讓你們拜堂成親嗎?當(dāng)初先祖白沁背棄自己的丈夫,勾引他人,只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她拋下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丈夫,已是不貞卻嫁入皇室!”
慕容飏疑惑的問道:“那你們?yōu)楹芜€要供奉他的牌位?”
“我只是想讓我的后代都記住她是一個恥辱,包括主動冠上她的姓氏?!?p> 謝泠兮沒想到他們是如此的偏激,用這種方法只是為了去記恨一個人,而且一恨就恨了幾百年,她甚至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她認(rèn)為這些人都已經(jīng)瘋了。
慕容飏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但是不知道和他所說的是不是同一個真相。他現(xiàn)在也拿不準(zhǔn)謝意宵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會不會是真相和他們所知道的都不一樣呢?他試探的問道:“如果說白這個姓氏不是你們真正的姓氏,那你們原本的姓氏是不是姓謝?”
這下開始換成是自稱白尤夜的男子吃驚了,“你怎么會知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和白沁有什么關(guān)系?”
慕容飏都覺得好笑,一個死了幾百年的人和他們現(xiàn)在能有什么關(guān)系?他居然問得出這種問題來。慕容飏決定好好和他說說。
“咳咳,這位姑娘就是現(xiàn)在謝氏家族的后人。我還真不知道你們謝氏家族現(xiàn)在分了幾個直系和旁系。”
白尤夜認(rèn)真端詳起謝泠兮,果然看上去是有點像謝氏老祖宗。不一會,他就像瘋了一樣大笑起來。謝泠兮和慕容飏擔(dān)憂的對望一眼,眼前的這個人明顯就是個瘋子了,和瘋子講道理看來是行不通了。
“好,真是太好了。他是我們謝氏一族的后人,那么你是誰?”
不料慕容飏卻反問道:“白公子,你抓人,難道都是不問身份的嗎?你就不怕抓了皇室的人或者是你惹不起的人嗎?”
只聽他冷哼一聲,“我何時把皇室的人放在眼里過?”突然他眼眸一閃,“你不會是想告訴我說你是皇室的人吧?”
慕容飏也不怕把身份告訴他,“在下復(fù)姓慕容。”
白尤夜大驚,“你是王爺?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沒想到今天抓了一個謝家的小妞,又抓來了慕容家的王爺。今天我就要把這個儀式完成,請來老祖宗,為他完成他的遺愿。雖然我們不喜歡白沁主母,但是慕容氏,卻毀了白沁主母一手創(chuàng)建的國家。今天我就先把你殺了,待我此事一了,我就要把屬于謝家的東西從你們慕容氏的手中奪回來!”
謝泠兮已經(jīng)是一頭霧水,這都是哪跟哪?。∷诩依锏臅r候也從來沒有聽爹爹提起過這些陳年往事??!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白沁這個人到底是誰?從慕容飏的對話來看,恐怕他也是知道一點的。但是他們都沒有忽略一個詞,那就是“儀式”。
“你所說的儀式是指什么?”謝泠兮覺得這并不是一個好的儀式。
白尤夜緩緩的道:“你們都應(yīng)該知道吧,當(dāng)初我們的謝氏祖先是多么多么的喜歡自己的發(fā)妻白沁。即便知道了白沁已經(jīng)背叛了他,他對她是有恨,但是更多的卻是愛。即使很辛苦,他還是一個人把孩子撫養(yǎng)成人。因為他把更多的愛從對白沁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孩子的身上??墒牵x氏祖先卻一直有一個遺憾,那就是他沒有給過白沁一個完整的婚禮。他們少年夫妻,感情甚篤,卻家徒四壁,他又拿什么來迎娶自己心愛的妻子呢?現(xiàn)在我就要為他們二人舉行一個儀式,我要讓你們成為他們的替身,然后再把你們葬在一起…”
謝泠兮突然出言打斷他,“荒謬,你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說得那么冠冕堂皇,又有誰會相信你?!”
“哈哈哈哈,我們都相信。在白府的每一個人都相信,我要找到白沁留下的玉璽,這樣我才能再次恢復(fù)白沁在時的盛世!”白尤夜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好像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玉璽一樣。
慕容飏和謝泠兮都已經(jīng)聽了出來,他哪是想完成先人的遺愿,他分明是圖謀整個國家,就憑他們這些人,想滅掉他們整個國家,是在癡人說夢嗎?看來只能強(qiáng)行闖出,運氣好的話還能碰到謝凌麒等人的救援。
再說謝府中,一大早的就沒見到謝泠兮,就連謝凌麒和謝凌毅都是忙進(jìn)忙出的,程氏感覺有些不對勁,便攔住了謝凌毅的路,問道:“小毅,你們兄弟倆慌里慌張的做什么呢?可是遇到了什么難處?平時這種時候兮兒不會和你們分開的啊,她人呢?”
謝凌毅眼神微閃,謝泠兮多年不在輝陽,借口說在哪位交好的閨中密友家過夜都找不到人說。程氏等了都沒聽到有人說話,一時間有些疑惑。謝凌麒笑了一聲,“那天賞花會,兮兒和文安公主相談甚歡,昨日文安公主又單獨下了帖子,她敢耽擱,趕緊就去了。倒是沒來及告訴母親,是兮兒的不是了。正巧我們現(xiàn)在準(zhǔn)備去接她呢?!?p> 程氏想到那日文安公主確實拉著謝泠兮說了好久的話,自然也是知道她非常得公主的青睞,若真是被公主邀了去,謝凌毅一開始為何還有些吞吞吐吐。她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但也沒多復(fù)雜啊。她看謝凌麒和謝凌毅的背影,暗暗喚來了一個丫鬟,讓她跟著看看他們到底是去哪里,然后再回來秉了她。
剛一出府,謝凌麒就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便對謝凌毅說道:“你先去和趙侍衛(wèi)匯合,我去趟公主府?!敝x凌毅也發(fā)現(xiàn)了身后的尾巴,暗恨道:程氏真是會趁火打劫,還嫌他們現(xiàn)在不糟心嗎?“大哥放心,你要快點過來。”說罷兩人就分頭離開了,謝凌麒直奔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謝凌麒說明了來意,文安公主微微笑道:“這個好說,舉手之勞罷了。只是這樣一來,就算她欠本宮一個人情?!?p> 謝凌麒僵笑著,此時只有文安公主可以幫忙了,咬咬牙說道:“那就勞煩公主了?!?p> 文安公主微微點點頭算是愿意幫助他了,謝凌麒要求從公主府的后門離開,文安公主便命身邊的丫鬟把他帶了出去。
文安公主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笑道:一夜未歸,還是和榮王在一起,真是出好戲。呵呵,不知道皇上知道了又是什么態(tài)度呢。而小丫鬟從公主府回來后就告訴程氏,說大少爺去了公主府,文安公主招待他和三小姐用午膳,而二公子就去集市上玩了。程氏猜想難道是自己多心了嗎?得到了證實,她也就忘記了這件事。
再說謝凌麒趕到的時候,謝凌毅已經(jīng)帶人是把林子好好的搜了個遍,終于找到一條隱蔽的小路,他起初是帶著一小隊進(jìn)去的,在一個入口處就看到了兮兒昨天騎得那匹馬,看來她最后出現(xiàn)在的地方果然就是這里。他命幾個人小心的守著這里,自己趕緊出去找來了謝凌麒和趙暢。
三人進(jìn)來決定向里繼續(xù)走去,地上紛亂的腳步顯然前后來了好幾個人。而走到一塊空地前時,雜草紛亂,謝凌毅眼角一瞟,突然看到地上的一個手絹,他立刻認(rèn)出來了,這是兮兒的,她的貼身物品從來不會亂丟,顯然是在這里遇到了什么。
謝凌麒幾人小心的找著線索,這里除了眼前的空地,周圍全是植物,人不可能會憑空消失。
慕容飏和謝泠兮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內(nèi)力,直接一掌打向白尤夜。白尤夜被突然發(fā)難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反應(yīng)依舊很快,及時避開了這一掌,原本慕容飏就沒想和他打起來,見他為了躲避掌風(fēng)快速閃開,正好把門的位置空了出來。謝泠兮見時機(jī)正好,趕緊說道:“走!”
逃出門外后又隨手扔了個煙霧彈,白尤夜被嗆了幾聲,旁邊的中年男子問道:“白少,不追嗎?”
白尤夜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與狠毒,陰笑著臉:“哼,當(dāng)然要追,他們想逃也得看看有沒有那么好的命!”